她把胳臂紧紧搂我一下。“抱紧我，艾本，”她说，“我们在一起了，现在。”
我抱紧她,可是心里直发慌。我托她不起,没有办法救她出去,而我们站的地方已经渐渐被淹没了。“亚恩,”我高声拚命地喊,“亚恩。”糟糕的事情来临了。
从湾那边卷来一片黄色的巨浪,沿河一直翻腾过来,向海洋那边滚去。没法子逃避；我们不可能再有时间爬到高过浪头的地方。它来得又稳又快,带着古怪的声响。也罢,我心里想,我们至少可以在一处死。我弯身在她唇上满满地吻了一下。
“是的,珍妮,”我说，“现在我们在一起了。”
她知道下面是什么事。
“艾本,”她低低地说,嘴亲着我面颊，“爱只有一个……什么都不能改变它。这还不要紧，亲爱的，随便怎样都不要紧，因为我们将永远在一起……在某个地方……”
“我知道，”我说。
……
《珍妮的肖像》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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