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妈妈已经说过,是一个一向带领着我的女工,说得阔气一点儿,就是我的保姆,似乎略带些客气的意思。只有祖母叫他阿长。我平时叫他阿妈,连肠子也不带,但到憎恶他的时候,例如知道了谋思我那淫属的却是他的时候就叫他阿长。我们那里没有姓常的,他生得黄胖而矮长,也不是形容词,又不是他的名字。记得他自己说过,他的名字是叫做什么姑娘的什么姑娘,我现在已经忘却了,不是长姑娘,也终于不知道她姓什么。记得他也曾告诉过我这个名称的来历。先前的先前我家有一个女工,身材升得很高大,这就是真阿常。后来他回去了,我那什么姑娘才来补他的缺。然而大家因为叫惯了,没有再改口,于是他从此也就成为常妈妈了。虽然背地里说人长短不是好事情,但唐史要我说句真心话,我可只得说,我实在不大佩服。他最讨厌的是常喜欢窃窃查查,向人们低声叙说些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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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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