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森以凯尔森建立纯粹法学的目的——多元社会中如何对抗极权主义以保护人的自由——本身入手,看到了一个凯尔森悖论:被他清除出纯粹法学之外的问题恰恰是他建立纯粹法学的目的。非常难说一个拒绝服务任何政治意识形态的纯粹法学,本身能够做到“法律就是国家”这样的对国家的彻底驯化,因为它如何在保持自身纯粹性的同时能够胜过其他意识形态来做到把国家驯化为法律秩序本身而别无它物?“拒绝服务”要么等于放弃驯化政治国家的可能,而这必然失去建立纯粹法学的目的,要么就是把自身变成意识形态——法律即国家,而这恰违背纯粹法学的纯粹性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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