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曾读私塾,先生问我们理想,有人说要当皇帝,有人说要当宰相。我语出惊人,所以当强盗同学们哄堂大笑,当宰相的同学得到了表扬,我准备现在发展最惨的是那个要当皇帝的同学。他挨了一巴掌,当时我就觉得当强盗也不算太坏,至少要比当皇帝好。父亲曾希望我考个举人,好光宗耀祖。可惜我天生不是读书的料,读了三年私塾,每天都不会写。父亲很懊恼,说他怎么生了我这么一个蠢材,其实我觉得他也聪明不到哪儿去。他要是给我起个简单的名字,叫你一或理二或者理三,我不早就会写了,偏偏叫啥。李逵连先生都写出了好几字,实在不成,叫你万也成。不禁勃然大怒,冒蠢笨入驴。说,真的叫李湾的话,上哪儿去找那么大的纸。我一想也对,蒋斯脑德拉还是父亲聪明,其实当强盗没啥不好。当年我那些同学有的中了举人,可惜被强盗砍了,有的成了土财主,可惜被强盗抢了,有的当了将军,后来打仗失利,也落草成了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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