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的一天,耿飚去找毛主席汇报工作。毛主席让他找贺龙谈一谈。耿飚却一脸犹豫,说了一句话,我真怕谈崩了。这是什么情况呢?贺龙有那么吓人吗?
说起来,耿飚和贺龙还是湖南小老乡呢。耿飚是醴陵的,贺龙是桑植的。不过很长一段时期,他们并不认识,耿飚在中央红军为将,而贺龙是红二方面军的总指挥。
抗日战争时期,贺龙担任120师师长,耿飚是385旅参谋长,隶属于129师。不过,耿飚并没有上前线,385旅的旅部和一个团都留在了大后方,保卫党中央和毛主席。
1941年,毛主席提出干部要好好学习一段时间,耿飚进入党校学习,他在宝塔山下度过了三年的学习生活,到1944年毕业。毕业之后,该何去何从呢?
耿飚面临着工作分配的问题。贺龙当时是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司令员,他考虑把耿飚调到抗大五分校担任教育长。联防军的其他首长李井泉和谭政也和耿飚打招呼,说道:
老耿,到我们这里来吧,咱们再一起干一番事业。
耿飚和李井泉谭政是老相识了,他们认为耿飚必然会同意的。其实耿飚有自己的想法,他有一身武艺,是一名将军,早就想上前线抗日了。从八路军成立,他就待在大后方,手早就痒痒了,很渴望枪林弹雨的生活。
老战友的邀请又不能拒绝,耿飚只好对他们说,我个人只能服从组织分配。瞅着一个机会,耿飚给毛主席打了一个电话,他想找毛主席谈一谈。毛主席派人送来一张条子:立即来。
那个时候,毛主席很忙的,见他一面不容易。耿飚立即赶到毛主席的驻地,先是谈了自己对处理留守兵团问题的意见和想法,尤其是对中央处理萧劲光同志的问题,有些看法。
毛主席仔细聆听了耿飚的想法,觉得很有道理,还专门让他当场把看法写出来。耿飚挥笔写了五条意见,毛主席立即聚精会神地看起来,连手上夹着的香烟烧了一截子烟灰都忘记弹了。
一面看,毛主席还一面用铅笔在上面划重点,批了一些文字。显然,他很重视耿飚的意见。突然,毛主席想起什么似的,抬头望了望耿飚,问道:
耿飚同志,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哦,是到抗大的事吧,这样吧,你直接去找贺胡子谈一谈。
于是出现了文章开头的那段对白。耿飚怕找贺龙谈不好,可能他和贺龙不熟悉,真的是不了解贺老总的性格。毛主席看出了耿飚为难的表情,十分爽朗地笑了起来,说道:
你这个同志哟!放心吧,胡子是一个很随和的人呀,莫怕嘛,这样吧,我先打个电话给他。
毛主席真的给贺龙打了一个电话。第二天,耿飚就去找贺龙。见了面之后,耿飚才发现,贺老总是一个十分和蔼可亲的老首长,一点都不吓人。
刚一见面,贺龙就半开玩笑地笑了起来,说道,哎呀!我贺胡子的同志关系糟糕呀,害得你这个老乡来找我,还得让毛主席亲自出面保驾!
此言一出,耿飚有些尴尬,慌忙解释说,贺老总,我不是。贺龙还是和蔼地笑着,一面让耿飚坐下,一面亲自给耿飚递上香烟,他们无拘无束地谈了两个多小时,谈得非常愉快。
贺龙说,说实话,我是真想把你挖过来,可你想上前线,我何尝不想啊?我尊重你的意愿。不知不觉到中午了,贺龙留耿飚吃了午饭,专门交待伙房,多放点辣子,并一再抱歉说,实在没有什么好吃的。
听说耿飚炖狗肉很有水平,贺龙说啥时候见识一下。耿飚回答说,一定一定,便把坛子闷狗肉的办法说了一遍。贺龙最后说,对头,这和打仗一样的嘛,火候到了,没有不打胜仗的,你上了前线,就这样干。
贺龙没有勉强耿飚,耿飚最终还是去了华北前线,他是杨罗耿兵团的参谋长。许多年后,更是担任了国防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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