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厂妹抛弃之后，我爱上了站街女郎（二）

被厂妹抛弃之后，我爱上了站街女郎，第二章。

我听见她轻轻地说了一句什么，不知道谁先碰触了谁，我们呼吸急促而又错乱，急不可耐地拥抱在一起。直到那意乱情迷之际，我依然希望她会猛然拒绝，哪怕打我一个耳光——但她就那么地，配合了我。我阅世不深，又还年轻，也曾经想象过爱情，但没想到是这样的。这究竟是爱情还是单纯的冲动，我不得而知。经过了第一次之后，宿舍那些午夜课堂，于我已经索然无味了。为了和张洁更好地在一起，我很快也在城中村去租了一个小单间。那时我的工资并不高，一个月差不多能拿到700元，多加班时能拿到900元左右。房租和恋爱的花费增加后，我每个月所剩无几，能寄回家的钱更是无从谈起，为此我觉得愧对父母。表哥的情况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打工多年，只是频繁地换女朋友，大手大脚花钱，很少寄钱回家。我觉得再这样下去违背了我南下的初衷，便开始节省开支。同时，也更加努力地工作，用心地去留意关于鞋子生产的所有流程，渴望有一天能摆脱打工仔的命运。张洁和我，却日渐少了初见时的疯狂与激情，她动辄用命令的语气和我说话，对我的指责越来越多过关心。但一切开销都是由我出，我开始节省后对她没那么大方了，她的怨言与日俱增。我们之间，身体的冲动仿佛都被时间换成了口头争吵和不满。表哥总是劝我，外面的女孩子多的是，实在不行换一个。我的良知不允许我像表哥那般，因而我决定用心去维护和张洁之间的感情，哪怕这与爱情无关。谁曾想，仅仅过了八个月，张洁有一天从我们的出租屋离开了。她搬走了她所有的东西，什么也没跟我说，就那样走了，而且还辞掉了鞋厂的工作。那时我们已经买了手机，我多次给她留言，都杳无音讯。在遍地都是工厂，遍地都是外来人口的深圳，一个人要消失其实是如此地简单。那段时间，我经常坐在曾经和张洁缠绵过的床上发愣。深圳的夜里很热，但屋子里显得凄冷，甚至是一种悲凉。张洁走了，我才感到她不知不觉地成为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没有她，那间出租屋让我连开门的勇气都没有。我准备月底退掉房子，搬回宿舍。然而，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我遇到了另一个女人，一个那样的女人。表哥曾经多次跟我说过，城中村的每个角落里藏着很多昼伏夜出的女人，他再三强调千万不要去碰。我也在每个加班回来的晚上无数次看到过他所说的那种女人，站在巷口拐角，一个个身材火辣衣着暴露，不停地招呼着过往的人们。那天，我加班到十一点才走出工厂的大门。经过以往的那条村中小道时，我听到一个 女人呼喊“抢劫”的声音，伴随着一阵脚步奔跑的声音。这种事在工厂附近时有发生，很多人见怪不怪，我也多次听说，但遇见还是第一次。我本能地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奔过去，迎面遇见一个黑衣男人匆匆地跑过来，我一头朝那人撞过去，那人踉跄着又站稳了。我继续撞过去，他竟然摔倒在地。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包就跑。我也害怕，就一个劲地朝前跑啊跑，当我从另外一个巷口绕回来时，看见一个女人在角落抽泣。我把包拿给她，问是不是她的。她停住哭泣，惊喜又感激地拿回包，迅速地打开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这才抬头对我说了句“谢谢”。因为怕被报复，我催促她快点回去，我也以最快的速度朝自己的房间奔去。回到出租屋，我关上门后才后怕起来，万一刚才那人手中有刀刺向我，我不就挂了？想着想着，双腿才不停地抖起来，我警告自己以后不能再如此鲁莽了。第二天下班时，在那条路上，一个女人拦着我，我感觉从未见过，便不敢理睬，继续朝前走。谁知那女人一路跟随着我，直到我掏出钥匙要进门，她才说是我昨天帮她找回了包，只是来感谢我。她还硬要塞给我几张钱，我自然是不会要的。我也没邀请她进屋，直接关上门倒头就睡。没想到，接下来好几天都会在那个拐角遇见她。她穿得很少，大腿和胸口在小巷若有若无的灯光中，白得刺目。不用那些魅惑地招呼，我也懂得是怎么回事。每一次，我都加快速度低着头离开。我心中一阵厌恶，突然觉得自己那天的见义勇为，实在是不值得。后来只要每每远远地看见，我便换道而行。我决定提前搬回厂里住，谁曾想我住的那间宿舍已经住满了人，其他宿舍一时也没有空位，行政的主管叫我再等一段时间。然而有一天我跟着部门主管去流水线上看新试样的鞋时，我竟然看见了她。那时她穿着肥大的工作服，正在熟练地分拣着鞋样。我呆住了，没想到她白天在流水线干活，晚上竟然还干着那种营生，这空间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看年龄，她也不过二十出头。她大概也看见了我，眼中流露出欣喜，我赶紧扭头装作不认识她。结果当天下班回到屋子时，她已经拎着一袋水果等候在门口了。这次我只好让她进屋。她除了说了些感谢的话外，就忙着帮我收拾起杂乱的屋子，还像个女主人一样帮我清洗了衣服。我冷冷地看着她，叫她赶紧回去接客。她听到我那样说，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但她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