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例行电话

2023-10-12 05:32:3511:39 2.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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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爱情是婚姻的坟墓,可是,没有婚姻,你的爱情将死无葬身之地。

可有了婚姻之后呢?多少婚姻并没有走向亲情的最好归宿,而是死在了半路上,如今的离婚率高居不下,就算还在一起生活的,又有多少对是貌合神离的凑合过?

第一次听到“婚姻内的孤独感”这个词汇,是琳告诉我的!

那是十几年前了,我呢,因为工作上的关系,经常一个人出差到陌生的城市里,一呆就是大半个月。

当然,在外的日子里我免不了去找小姐,但,仅仅是为了发泄身体憋出来的欲望,而且,那个年代没有智能手机,连撸个片也没合适的媒介,所以,我选择了去找小姐。

我把这种事理解成,走肾不走心,并不妨碍我爱我的妻子,爱自己的小家庭,实际上,长期一个人的夜晚太煎熬了。而且,嫖完之后的感觉并不好,甚至空虚感更加强烈了。

遇到琳以后,跟她是纯精神的交流,两年的网友没有见过面,更是在出差的日子里帮我排解了无数的寂寞,可偏偏相反,在我心里有种对不起妻子的感觉,所以,我时常问自己,精神出轨和身体出轨,到底哪个对家庭的破坏性更强呢?

琳是我搜索QQ时候加上的好友,只因为她的网名很有点古代才女的气质,是从《诗经》里的一个句子里提炼出来的。

一开始聊的时候,她总是会指出我聊天中的文字或者语法错误,这让我猜想出她的职业:不是语文老师就是文字编辑?

果然,她告诉我,是一个中学的语文老师,年龄比我小了两岁,有个4岁的女儿。

在那个网络不太盛行的年代,虚拟的世界总容易让人幻想对方的样子。而想象出来的模样,往往会比现实中更加美好一些。

我们的交流从网络到电话,内容也从爱好、工作、家庭逐渐深入到了情感。她和丈夫的感情非常淡漠,自从女儿出生后就一直分房睡。

琳说,自己属于典型的婚内孤独症!我不太明白,她解释,就是在婚姻里觉得自己被无视,得不到丈夫的认可和关心,时常感到孤独。

我调侃她是职业强迫症,喜欢揪住别人的错误不放,会让人有压抑感,就像一开始聊天她总喜欢纠正我的错别字。。

琳说,或许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不全是。她老公是个生意人,成天都在外面应酬,连孩子都不怎么过问,她完全就是丧偶式独自养孩。

尤其是最近两年,连丈夫的权利都不行使了,她怀疑,老公应该在外面有解决的渠道。不过自己懒得管,如今的小姑娘看见稍微有点成功的男人都是生扑上去的,防不胜防不如不妨。

我知道她的话出于维护自己的尊严,但,当婚姻失去了本该有的意义,双方没了感情硬耗着,最终会被折磨得形同枯槁,何必呢?

她也是那个女人最常见的理由: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我只有支持她说,其实男人在外面偶尔逢场作戏算不得多大的事,只要心里有家就行。

她也没跟我争辩,自嘲般的说了句:或许还是自己魅力不够吧?

这句话,让我提出想看她的照片,她说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年轻时候还算美女,现在不行了。。

我知道,对于一个保守的家庭妇女来说,这是个缓慢的过程。

她总会在把女儿哄睡之后,开始找我聊天,对于出差无聊的我来说,也是打发寂寞的最好方式了。

可慢慢的,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记挂她,有好几次路过她所在的城市,都很想去找她见个面。

而琳呢,对我也越来越依赖,尤其她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半夜两点钟就会醒,因为她刚工作时在学校里担任住宿学生的管理,是在两点钟换班,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个很奇葩的习惯,后面就改不过来了。

所以,只要我出差在外。她总会在醒来的第一时间打个电话给我,让我给她讲个故事或者唱首歌,哄她入睡。。

完全就是恋爱中的少女!我也乐此不疲的享受着,其实对于她可以理解,因为她早就是分居状态,渴望爱,而我呢?是真的坠入网恋了!

这样的暧昧持续了两年多,直到有一天,我把发给她的短信误发给了老婆。虽然老婆收到后也没有多问,但那一刻的担惊受怕,让我猛然间意识到,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最在乎的还是眼前这个小家庭,于是我刻意地疏远了琳,短信也越来越少了,只剩下偶尔的一声问候。

又一年多,我出差到了琳的城市,办完事躺在酒店里的大床上,倍感空虚,就鬼神神差般的拨通了琳的电话。

电话里才了解到,原来琳已经从学校里辞了职,在做一个课外辅导机构的负责人。

到她工作的学校,我第一次见到了琳。跟照片里一样美丽,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把身段修饰的凹凸有致。

坐在咖啡馆里聊着,很奇怪的是,我们即使很久没联络,依然保持着往日的熟悉与亲切感,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晚饭后,我喊她到我酒店里再坐一会,她爽快的答应了!

一关上酒店的房门,我就抱住了她,她挣扎着推开我,哭着问我,为什么这么久冷落了她!

我低头无语,诺诺的说了句:理由你应该懂的。

良久,没有听到她回话,当我抬眼看她时,却发现她的脸上早已布满泪水。。

那一刻,我心疼极了,我看不得的就是那种无声的哭泣,比打骂嘶吼更让我揪心。。

我用手掌在她的脸上轻轻擦拭泪水,她一把抱住了我,娇艳的朱唇已经贴上了我的嘴。

一切的动作都是那么的流畅,仿佛已经等待了很久很久。

等我们完事后,她依偎在我的胸膛说:谢谢你!我已经很多年没做过女人了。。

我完全相信,因为,刚才的她,动作是那么的疯狂。。

她如同呓语般的跟我念叨:两年了,再也没人晚上哄我入眠,再也没人叫我宝贝,你说我是不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可是,没有爱的生活让我感到窒息!其实,我只想每晚还像以前一样,有你陪我说上一会甜言蜜语再睡,就在刚才见面时,我还担心管不住自己,不想跟你迈出那实质性的一步,但我是女人,爱你就想满足你,让你高兴!我不会赖上你的,只希望,你以后还能陪我说话。。

她的这些话,让我几乎心碎了,我说,今晚上你别走,我们没法一生,但求一个可以永恒回味的夜晚!

她还是摇头,说家里有女儿,她不会在外面过夜的!她的生活已经不完全是自己的了。更多的时候是为了孩子而活着。。

我一直以为,只有更关注自我的人,才会内心孤独,但她让我明白,其实,为别人活着,丧失了自我,也是一种孤独!

出差回去之后,看到家里的妻子,我忽然想起来问问她,跟我过了那么多年,你有过内心的孤单感吗?

老婆摸摸我的头,淡然的说了句:你没发烧啊!

我笑笑,或许,老婆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人,没有琳那样情感细腻的内心吧。

为了掩饰,我故意纠正问话:就是问问你,我出差在外,你不觉得孤独吗?

老婆吼我一句:你不在家,家里那么多破事哪件事不得老娘一个人管着?又不是小姑娘哪来那么矫情!

是呀,老婆的话让我内心释怀了,或许,她就是最合适我的那棵菜。虽然粗鲁却很阳光乐观,也只有在她身边,我才觉得更坦然。

于是,我还是一如既往,没有因为跟琳发生那件事就联系频繁。但这样做,无疑再一次伤害了琳那颗本就脆弱的心。。

某天晚上,我被短信的振动声惊醒,是琳发过来的:看到你发的空间,知道你出差在外,怎么又不说话了。。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电话一直沉默着,直到一分钟后,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呜咽着说:“我好想你!”

我感受到自己的撕心裂肺般的痛楚,但依然沉默,因为我知道,那一夜已在我们心中种下了一颗萌芽的种子,随时可能长出一朵妖艳的罂粟花。

最终,琳理智了下来:以后,别再联系了!

我知道她这个时候该有多么绝望,她的生活本就阴暗无助,却是个纠结的无解题,我没这个能力去拯救她,更没资格。。

后来出差的时候,我还是偶尔会找小姐。至少,心灵上不会有什么负罪感。

因为,女人出轨的背后,是对婚姻的挣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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