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简介
《遇见你真好》(二)
晓侃/文
随着一声又一声“豆无浆...油刁……”的叫卖声,从床上慢慢爬起来。姑母早已打开门板,与早点摊主闲聊。清晨的上海,普通一条弄堂,安静间恍如民国时期,少了几分现代都市特有的快节奏。
北方清晨和南方清晨的区分,在于早起人们运动方式和餐饮主食搭配。见到你时,姑母已把豆浆油条放在餐桌上。你示意坐下一起吃,没有丝毫谦让,我用手拿起一根油条塞进嘴里。一口豆浆,一口油条,你偷偷地笑了一下。
你的面前有份小碟酱油,见你小心翼翼,将油条一点点分成若干小段,浅浅地沾着酱油吃。姑母此时打探着我的家世,好似媒婆般仔细询问。当得知我尚未婚娶,颇有些遗憾说“早点结婚,不要让父母操心。”姑母回头看了看正洗碗的你,又继续言道“小雅就是乖巧,很讨父母欢心”从姑母口中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于卓雅。
路过你的房间,看你伏在桌上。轻叩一声房门,你站起身来。
“你不说点什么嘛?昨天可是你约我喝咖啡。”我低低地声音,好像一个犯错的孩童。
“昨日抱歉,临时有事没有回来。”
“那今天可否赴约?”
“暂时离开几日,回来后再说。”明知你的理由很牵强,也只能退出你的房间。房门被轻轻合上,里面不再有声音传出。
回到房间我随意拨弄电视遥控器,听着楼梯传来脚步声音,以及断断续续你和姑母对话。等我冲完澡下楼时,你又一次离开。姑母没有告知你的去处。拿着地图,带上零钱以及双肩背包,开始在上海漫无目的游荡。那几年上海刚刚结束世博会,中国馆等几所场馆得以保留下来。作为一个异乡人,游荡在另一座城市,时刻都对身边人和物感兴趣。
上海小资集合地多选在田子坊,一直标榜小众人群的我,也不能错过前往的机会。拦住一辆出租车,目的地泰康路。田子坊纯纯被一个画家捧起来,如同到帝都不去后海,不去798就好像少点什么。对于橱窗展示品,丝毫没有兴趣。倒是两旁特有装饰以及做旧的风格,用镜头捕捉记录下来。
同时田子坊里咖啡馆和小酒吧众多,慢慢寻找适合自己小憩的地方。我被不远处一家酒吧名字吸引“Nieve(*1)”,极简主义风格门廊,高腿黑木的圆
桌。随手一处小摆件,都颇有几分年代感。
“一瓶嘉士伯”冲酒保一挥手,好似多年的熟知老友。来到吧台,没有客气礼让,一口凉啤酒下肚顿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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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西班牙语,中文翻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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