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一想到我妈做得那么好吃的拉面,我没有办法教给我的孩子,就觉得自己必须生个孩子。
她说这话时,我们正在讨论结婚的意义。她说她觉得结婚没什么,但她想要孩子,想把从母亲那儿学到的做拉面的技术,传给孩子。因为那碗拉面里,是“我们家的味道”。
每一户人家,都有自己的味道,这种味道,通常是母亲的味道。我母亲擅长做辣萝卜腌菜,她做的辣萝卜一点也不咸,可以边看电视边当开味小零食,咬在嘴里咯吱咯吱地响,饶有情趣。我在外面读书工作多年,母亲一天天衰老,某一天,她对姐姐说:“我教你怎么腌辣萝卜。”
如今母亲去世多年,每年冬天,姐姐都会腌一些辣萝卜,塞满一只大罐头瓶,寄给我。夜晚赶稿困倦的时候,我会泡一杯绿茶,拿小碟装几根萝卜条,写几段文字,吃一小条萝卜,绿皮萝卜被辣椒染得通红。
作者/艾小羊
来源/《青年文摘手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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