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城市，文学先锋
白云黄鹤，文脉江城
今天
“英雄城市 文学先锋”
2023武汉文学季
在武汉会议中心诗意启幕
20多位文学名家齐聚
共同开启这场武汉文学盛会
开幕式上
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
中国作协副主席
作家李敬泽
以“黄鹤去哪儿了”为题
作主题演讲
李敬泽说
武汉因长江而开阔
是一个可见天地的大城
而诗人们发出的
“黄鹤知何去”的疑问
其实是“时间之问”
所以在武汉文学季谈论英雄城市
正好是回到中国文学
那个最宝贵、最深刻
也最深长的传统
那就是心里有天地
看得见天和地
感受到天地之无穷，人生之有涯
因而充满了对人世的珍惜和感叹
“武汉文学季的主题词特别好，
‘英雄城市 文学先锋’，
我们的文学就应该从这里开始，
从这样的一种
天地之心、黄鹤之眼开始，
由此我们才能够看到
这座城市中那些生活的人们，
才能走进那些在天地间，
在这样一座英雄的大城里
生活的广大人群。”
在主题对话环节
作家池莉
与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
副院长、评论家张莉
《文艺报》副总编辑
评论家岳雯
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评论家何平
《文学报》评论部主任
评论家傅小平
就“文学与武汉——池莉和她的城市”
为主题进行了现场对谈
评论家们认为
从池莉的作品中
能感受到她对武汉的深情
她大多数的作品
都是立足于书写武汉
以特别的笔墨
写武汉普通人的日常生活
他们的悲哀、感慨和热望
池莉在对谈中表示
“ 我的文学源自人类和生活
给予的一种力量和感动，
我看着人们怎样的生活状态，
怎么在坚韧不拔，
我自己感动，所以会写作。”
开幕式处处充满
文学和诗意的气息
象征着写作的蓝色墨水
贯穿多个环节
全场嘉宾一起用手中的激光笔
照亮了舞台中央的黄鹤楼光标
以蓝色墨水绘就
标注了三镇众多文学地标的
“武汉文学地图”被缓缓点亮
随后李敬泽、吉狄马加、蒋子龙、
杨俊、池莉、李修文等嘉宾
一起用蓝色墨水注入能量池
标志着2023武汉文学季
系列活动正式启幕
一个月内将在全市范围
举办50余场各类文学活动
广邀市民参与
一起用文学点亮江城
李敬泽妙解“黄鹤去哪儿了”
英雄之城，黄鹤“在此”
无论是“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还是“黄鹤知何去？剩有游人处”，千百年来人们关于“黄鹤去哪儿了”的疑问，其实都是“时间”之问。
10月26日上午，“英雄城市文学先锋”2023武汉文学季开幕式上，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中国作协副主席、作家李敬泽以“黄鹤去哪儿了”为题做了精彩的主题演讲。他说，在武汉这座山川形胜、可见天地的英雄之城，被认为飞走了的“黄鹤”其实隐藏在人群中，“行走着，书写着，黄鹤始终在精神上引领着地面上的人们，这也正是文学应该做的事。”
大武汉之“大”
山川形胜可见天地
此次武汉之前，李敬泽已经有六七年没有来过武汉了。此次来汉前，他刚刚从布达佩斯、罗马、法兰克福等欧洲名城游历归来。尽管如此，当飞机在武汉降落，一路进城，看着窗外这座已经有点“陌生”的武汉，李敬泽还是由衷地发出慨叹：“武汉真的是一座雄伟的大城市，我确信这是世界上很难找到的这样一座大城市。”
李敬泽说，大武汉的“大”，要加上引号。为什么？“因为行走在这座城市，人们能够感觉到天地之大。“这座城市真是占尽了江山形胜，就是毛泽东的词中写的’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真是体现了武汉之大，形胜所在。”
历史中，人类祖先筑城，往往需要建起围墙，但武汉是非常特殊的城市。“长江从它的中间贯穿而过，它把这座城市从内部打开了，它让这座城市向着天地敞开，长江牵引着、召唤着每一个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人，每一个来到这个城市里的人。我们的目光只要跟着长江而去，我们的心也就跟着向着辽阔的大地和无尽的长天而去。这正像李白在他的《送孟浩然之广陵》中写的‘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我们的眼睛和心都见了天地。所以武汉为什么是英雄的城市？一个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武汉是一个见天地的城市，它让人的眼睛广大了，也让人的心广大了。”
英雄之城别有襟怀
文学在这里见众生
可见天地的“大”城市，千百年来吸引着历代文人墨客流连于此，反复吟咏。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李白游黄鹤楼，看到崔颢题诗不得不搁笔的传说：“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
李敬泽对此有不同的看法。“‘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句句都是眼前事。但李白是何许人也，他怎么会被崔颢吓住？李白策马狂奔，一眼就望到了长江，望到了天际——‘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他的世界比崔颢大得多。而到了毛泽东同志，他写道‘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这是一个宇航员的视角，一个如神一样的视角，俯视着天下和大地。所以武汉是一个英雄的城市，是一个让人到此地有了英雄的胸怀和襟抱的城市。”
李敬泽认为，无论是“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还是“黄鹤知何去？剩有游人处”，关于“黄鹤去哪儿了”的疑问其实都是“时间之问”：“黄鹤带着留不住的时间，带着我们正在经历的每一个此时此刻，从中国人的生命中飞过。”这样的“黄鹤之问”，是中国人生命里那个根本的感叹、忧伤：“我们感受着天地之大，生命的有限，但正在这有限的生命中一个人要担负起对天地、对苍生的责任。”
因此，李敬泽认为，武汉文学季以“英雄城市文学先锋”为主题特别好：“文学就应该从这里开始，从这样的一种天地之心、黄鹤之眼开始，由此我们才能够看到这座城市中那些生活的人们，才能走进那些在天地间，在这样一座英雄的大城里生活的广大人群。”
“黄鹤”在此
普通人的金戈铁马更见英雄气
以文学的眼睛，去看这座城市里生活的人群，一篇著名作品是作家池莉的短篇小说《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
李敬泽说，多年前这篇小说从根本上形成了他对武汉的人、武汉生活的印象和感知。“我当年读了这个小说再看这个题目，觉得这个题目很有英雄气概，在这样的一个城市，无数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他们有歌哭、有悲哀、有算计等等，但是池莉给它写出了英雄气，写出了普通人生活的金戈铁马，对此时此刻，如此热闹、热烈的人世的爱、执着和珍惜，这也正是一种能够配得上这座英雄城市和它的人民的文学。”
所以对“黄鹤去哪儿了”这个问题，李敬泽的回答充满诗意：“我宁愿相信，在崔颢、李白的眼里，那个飞走了的黄鹤，他们携带着人们的记忆和过往，又回到了我们的人群中，成为了一个小说家、一个诗人，他们秘密地坚忍地，同时也极具才华和创造性地，帮我们记住我们正在经历的这些琐屑而壮阔的生活，帮我们留下我们在生活中所怀的那份执着、热爱和信念。这个隐藏在我们的人群中行走着和书写着的黄鹤，是我们文学的先锋。飞走的黄鹤，始终引领着地面上的人们，在精神上引领着后来的人们，这也正是文学应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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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写：记者王娟 叶飞艳 通讯员罗展 波邓鼐
摄影：记者史伟 何晓刚
视频：记者苗剑 詹松 制作熊丽 封面设计张莉 审看郑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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