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苏轼这一辈子都在被贬的途中,苏辙努力升官,就是为了“捞”哥哥,径直干到了宰相,最后还引申出:因为苏辙是宰相,所以张怀民不得已只能陪苏轼夜游。
但严格来讲,苏轼和张怀民在承天寺夜游的时间,是在元丰六年。而这时他弟弟苏辙还不是什么宰相。因为受到哥哥乌台诗案的牵连,苏辙被贬为监筠州盐酒税,并且皇帝还说了,五年之内,不准调动。
可以说,在神宗一朝,苏轼和苏辙的官职其实大差不差。同为变法的反对派,他们不是被贬,就是被边缘化,这是大的政治风向决定的,和他们本人的性格无关。
两个人真正时来运转是宋神宗死后,宋哲宗以幼龄嗣位,尊崇祖制的太皇太后高滔滔把持朝政,把他们兄弟俩双双召回朝堂。
当时,苏辙是以校书郎的身份,从歙州绩溪县召回了汴梁,刚回来的他兴奋异常,写诗道:“读书犹记少年狂,万卷纵横晒腹囊。奔走半生头欲白,今年始得校书郎。”
由此可见,苏辙在神宗朝一直都是沉沦下僚,论机遇可能还比不上哥哥苏轼,毕竟苏轼好歹还是封疆大吏呢。直到元祐更化时,苏辙躬身入局,抓住政治机遇,弹劾掉了许多新党大臣,成了旧党的一面旗帜,这才扬眉吐气,走上了升官的快车道。
作者/陈舞雩
来源/《青年文摘手机报》,摘自《诗酒趁年华:苏轼传》,四川文艺出版社,果麦文化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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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信的庾应读 yu 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