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和情夫搞“车震”被枪杀，丈夫成了替罪羊

杜培武是云南昆明戒毒所的一名普通民警，他于1967年出生，山东聊城人，8岁跟随父亲来到云南。

1985年，杜培武高中毕业在昆明读了警校，毕业后被分配到戒毒所工作。

在警校这段日子，杜培武收获了友情和爱情。他和同一届的学员王俊波成为好哥们，还和下一届的警花刘小香谈起了恋爱，最终抱得美人归，1994年，两人结婚，次年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1998年4月21日之前，杜培武就是一个普通人，过着平凡的小日子。戒毒所距杜培武夫妻居住的市公安局宿舍有20多公里距离，杜没有私家汽车，值班的晚上就住在戒毒所，只有不当班的时候才能回家。

因工作原因，家里大小的事情几乎都交给了在昆明市公安局通讯处工作的妻子刘小香。刘小香对此有些抱怨，认为丈夫对家庭照顾太少，平时基本见不到人。

杜培武对这个娇妻很宠爱，咬牙从并不高的收入中挤了点出来雇保姆，以减轻妻子的负担。

刘小香是局里知名的警花，长得漂亮，人也聪明，很受领导器重。而杜培武整天和吸毒者打交道，他的话题总是围绕着戒毒所里谁为上厕所打架了、某个女吸毒者有艾滋病、谁又吸毒过量送命了这些事展开，刘小香根本不感兴趣。渐渐的，双方心里出现了隔阂，交流越来越少。

和妻子没话说，只有找哥们解愁。这期间，作为杜培武好友的王俊波经常受邀来家里串门，陪杜培武喝酒聊天。

在警校的时候，王俊波就是同届的尖子生。他的业务素质很高，参加工作后，曾在警务技能比赛中拿到第2名的好成绩。当时，33岁的王俊波已经是当地一个县公安局的副局长，可以说是年轻有为。

杜培武经常和王俊波喝酒，诉说一些工作上和家庭上的问题。善解人意的王俊波总是劝解杜培武放宽心，在他的鼓励下，杜培武自学了中央党校法律本科，作为将来的积累。杜培武一直以有王俊波这样的好兄弟而自豪，每每王俊波过来时，也都热情招待。

王俊波与杜培武妻子刘小香在警校时就认识，加之有杜培武这层关系，两人接触的时间也多了起来。有时候王俊波来昆明办事，碰上杜培武值班，他就让妻子接待。殊不知，自己的好兄弟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妻子勾搭到了一块。

案发前几个月，刘小香意外怀孕了，她为这事怒气冲冲，埋怨丈夫给自己惹麻烦。事实上，因最近工作太忙，加上要复习备考，杜培武回家很少，且仅有的一两次亲热也是做了避孕措施的，但他那时压根没怀疑妻子，以为是出了意外状况，毕竟避孕措施不能保证百分百安全。

在刘小香的要求下，杜培武陪着去做了人工流产手术。回家后，家人来探望，刘小香当着亲属的面仍在责骂杜培武，杜培武不敢回口，只是老老实实的听着。

1998年4月20日早上，杜培武照例在7点20分登上前往戒毒所的班车。8点30，车子杜培武走进办公室。报考的中央党校法律本科马上就要考试，领导对他很照顾，让杜培武这几天不用工作，全力复习。于是，杜培武在办公室复习了一整天。

下班后，杜培武去食堂吃饭，和同事高玉才聊了一会。19点，他又回到办公室继续挑灯复习。没想到，看了30分钟，其他同事要占用办公室开会，杜培武只得拿着书返回宿舍。途中，杜培武遇到了同事李颖，两人简单聊了几句，时间大概是19点40分。

杜培武在宿舍复习到21点20分，感到饥饿，去食堂买了牛奶。回宿舍路上又遇到同事黄建忠，两人聊了一会工作上的事情。

22点左右，杜培武回到宿舍，向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不是妻子，而是保姆。保姆说，刘小香还没回家，家里只有她和孩子，孩子已经睡着了。杜培武觉得奇怪，这么晚了，妻子怎么还没回家，保姆回答称不知道。

放下电话，杜培武打了几个传呼给妻子，都没收到回应。

奇怪归奇怪，因妻子自己就是警察，精明干练，做事谨慎，杜培武觉得不会出什么事，猜测是不是临时到单位加班，传呼没电了。

21日上午，杜培武再次打传呼给妻子，还是没有回答。电话打到家里，保姆说刘小香一夜没回来。电话打到刘小香娘家，也是没见着她。

这下杜培武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打电话到刘小香单位询问，得知其没来上班，也没请过假。

杜培武知道妻子非常要强，工作很积极，从没有无辜旷工。他判断妻子出事了，开始寻找，同时把情况向戒毒所领导作了汇报。

杜培武最先怀疑妻子遇到了交通事故，可打电话问遍了昆明所有交警队，都说昨天没有女性出过事故。

杜培武倒吸一口凉气，云南治安不好，妻子会不会遇到歹徒了？他赶忙通过市局情报资料处查询全市是否出现过不明尸体的情况，仍是没有收获。

到了22日上午，杜培武询问了所有亲友，又去了妻子经常去的几个消费场所询问，一无所获。

下午，戒毒所一位领导突然来到杜培武家。两人客套了一会，领导问杜培武有没有吃饭，杜培武回答没心情。

领导说“这怎么行，别你老婆过几天自己回来了，你身体却垮了”，让杜培武一起去吃，杜培武架不住领导的面子，跟着他下楼，上了一辆面包车。

车开了一段，突然停下了。杜培武问“怎么停在这里？”领导支支吾吾“我还有个朋友一起，等他几分钟。”杜培武也没多想，低着头想妻子失踪的事情。

1分钟后，车门突然被拉开，两个高大的男子将杜培武按倒，开始搜身。

杜培武大吃一惊：“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

男子并不回答，继续搜身。杜培武转而问那个骗他上车的领导：“他们是不是抢人的（歹徒）？”领导默然无语。

直到这两个男子拿出手铐将杜培武拷上，杜才知道他们是警察。

车子重新上路，一直开到昆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杜培武被交给了专案组。期间，骗他上车的领导小声说：“你别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到了那里，你把问题说清楚就没事了。”

杜培武隐隐觉得自己的遭遇和妻子的失踪有关，就问审问他的刑警，刑警却不理睬，让他交代4月21日全天的活动情况。

杜培武无奈，只能一遍遍讲述，在三天三夜的时间里，讲了几十遍。审讯民警见其前后所说基本一致，态度缓和了些，这才告诉了他内情。

4月22日上午，市民报警称路旁一辆面包车面有2个人，样子可怖。警察赶到现场后，发现两人都已经死了。死者是一男一女，男的单手被拷在车子上，女的倒在车内，两人都是被子弹射穿心脏，死后又被钝器打砸头部和脸部，砸得稀烂，惨不忍睹。那个女死者，正是杜培武老婆刘小香。

听到这，杜培武如五雷轰顶一般，一时间傻掉了，过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又不停问民警：“你们看清楚了吧，真是我老婆？”

得到肯定回答后，杜培武一直摇头，眼神茫然，不愿相信这个事实。直到刑警告诉他，车内的男子是他的好朋友王俊波时，他才又激动起来：“他们怎么会死在一起？”

刑警道：“根据尸检，你老婆生前和王俊波有过亲密的身体接触！他们在约会！”

杜培武终于明白了，自己之所以受到这样的对待，是因为成了杀人嫌犯。有奸情的老婆一旦被杀，丈夫自然是重大嫌疑人。

刑警的声音继续在杜培武耳边回响：“王俊波和你老婆都是被人近距离枪杀的，杀人者用的枪就是王俊波佩戴的77手枪。王俊波是警校尖子，拔枪快，射击准，根本不可能有人抢枪将他制服甚至射死。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杀人犯和王俊波认识，用什么手段将手枪骗到手，然后才杀人。杀人犯枪法很不错，一枪射穿心脏，绝对是玩过手枪的人。你说说看，王俊波的熟人，会用手枪，不是你又是谁呢？”

“我连他们两人约会的事情都不知道，怎么谈得上去杀他们？你们搞错了！再说，21日当天我都在戒毒所，很多人看到，没作案时间。”

对杜培武的审讯又进行了7天，专案组还是没有从他嘴里得到更有价值的信息。到了5月2日，办案人员只好将杜培武送回单位——昆明市戒毒所软禁。

杜培武那里挖不出东西，专案组便在外围寻找突破。

先是在事发地附近走访，发现没人听到枪声，似乎并非第一现场。

车上被人清理过，没有可疑指纹和足印，也没其他证据。死者的钱包、传呼机等财物失踪，像是抢劫的样子。可照着这个方向查了十来天，也没有进展。

枪杀2个民警，其中1人还是副局长，加上当时昆明正在筹办99年世界园艺博览会，各级政府对社会治安都非常重视。公安部派来专家协助，这个专家结合前期资料，做出了一个判断：熟人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大，歹徒很可能是警察。

正是这个判断，让专案组再次把目光放回到了杜培武身上。不过，专家也说：一切都是推论，没有确凿证据，你们可以继续审杜培武，但不能太武断。

这一回，专案组着重从作案时间上寻求突破。

根据时间分析，刘小香和王俊波是21日晚上20点被人枪杀的。而戒毒所同事曾在19点40分和21点30分见到过杜培武。戒毒所门岗反应，夜晚进出戒毒所的人很少，他们可以肯定杜培武没有出去过。

不过，戒毒所的一侧有个断墙缺口，平时经常有人出入。这里只有1个保安远远守着，只要看见是穿警服的就不会阻拦，却不能确认具体是谁。那么，杜培武还是有可能溜出去杀人的。

两人被杀是在20点，杜培武19点40分和21点30分还在戒毒所，期间他要溜出去杀人，然后将面包车开到二十多公里外丢弃，再返回戒毒所，自然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杜培武在戒毒所附近将2人杀死，然后在21点30分之前回来，伪装在22点睡觉，再趁人不备溜出去，将车子开到几十公里外丢弃后，悄然回来，继续睡觉。

有了这个猜测，专案组信心大增，又去提取杜培武的衣服做射击鉴定，发现其中一件有过近期射击的痕迹。不过，这种鉴定无法确定具体时间，可能射击发生在几小时内，也可能发生在十几天内。杜培武是警察，工作中会接触枪支，存在练习射击的可能，这个证据就说明不了什么。

后来，专案组想到了测谎。

6月30日上午，几个办案人员将杜培武从戒毒所带到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进行“测谎仪”测试，得到的结果是4。

一般来说，如果结果低于4，代表测谎者没有说谎；如果是4到6，说明测谎者部分问题说了谎；数值大于6，才说明测谎者基本都在说谎。

可有了前面公安部专家推论、作案时间假定和开枪痕迹的支撑，专案组大喜过望，主观上增加了杜培武的嫌疑，并于7月2日正式刑拘了杜培武。

此后直到7月19日，杜培武经历了一场永生难忘的“高强度”审讯。

到了后面，杜培武实在撑不住了，不得不“交待”了所谓的作案经历：怎样发现妻子和好友通奸还因此怀孕，怎么对两人对怀恨在心筹划报复，怎么制造不在场证明，怎样从王俊波手中骗枪杀人，怎样抛尸等等。

杜培武的交代很完美，但存在一个巨大的问题，就是王俊波的77式手枪和他们的随身财物去了哪里。

杜培武先说自己将奸夫淫妇杀死后，将手枪扔掉了。专案组反复逼迫他交代手枪的去向，杜培武只得讲了一个又一个扔掉手枪的地点，专案组带着杜培武去那些地方找枪，结果总是一无所获。杜培武实在没办法，就说自己脑子出问题，记不得了。

7月19日，杜培武被送到昆明市第一看守所关押，在向同号的犯人再三询问，知道看守所民警不会打人的情况后，杜培武于7月28日分别向驻所检察官和市检察院提出《刑讯逼供控告书》，并向驻所检察官展示他手上、脚上、膝盖上受刑被打后留下的伤情。7月29日，该检察官当着2名管教干部及上百名在押犯的面为杜培武验伤、拍照。

然而，杜培武的申诉没有起到多大成效，9个月后的1999年1月15日，中级人民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杜培武死刑。

宣判后，杜培武不服，当庭提出上诉。

上诉期间，杜培武每天都会在看守所写日记。据他后来所说，写日记是为了防止自己发疯。

“今天是我被判死刑的第36天……死神即将来临，生命就要逝去……全家人在为我的冤案四处奔波……可困难是如何之大，希望是如何之渺茫。

今天是4月6日，省高院来对我进行了复核，时间很短，我知道，我这个冤案再也没有机会讲话了，从今天开始，我随时都可能离开人世。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那些制造冤假错案的人，我到了阴间一定要找刘小香问一问，到底是谁杀了他们？为什么要我来背这个黑锅？

今天是4月14日。现在，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睿睿（儿子），这么小就成了孤儿，他太可怜了，而且，我的冤案不知会对他的成长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今天是4月19日，有又一批人“上路”了。从我被送进来至今，已见到5批人“上路”了，请家人把我最后穿的衣服准备好，送来给我。

古时有个包青天，能断天下冤案，今天的世上就没有一个像包青天一样的法官吗？

今天是6月8日，在我被冤死之前，我想把自己的肾脏卖掉，把钱留给睿睿……本来，我想把眼角膜也卖掉，但我又想要留着眼睛，在阴间我要睁着眼睛看到我的冤案澄清。我始终坚信，是冤案总会查清的，只要天地还有公理，即使活着看不到冤案昭雪，死后天地也会还我一个公道。”

那段时间，和杜培武同号的犯人反映，杜培武精神几乎崩溃，极度的死亡恐惧使他经常从恶梦中突然惊醒。只要一听到铁门的响声，杜培武就会浑身发抖，以为要送他去刑场。

杜培武的律师看到这些日记，触动很大，发誓要竭尽全力帮助这个可怜人。在他的奔走下，省高院的主审法官也引起了重视，认为案卷疑点重重，最终在1999年11月20日将杜培武改判为死缓，保住了杜培武一条命。

在该案发生、审理期间，昆明警方还有其他头疼的事情。

自1997年以来，昆明出现了一个武装抢劫团伙，四处作案。短短2年多内，他们先后作案23起，杀死19人，重伤1人。

该系列案件被列为仅次于张君案件的99年全国第二号要案，公安部为了侦破它，调动了大量警力，终于在2000年6月抓捕了团伙的7名歹徒。

让人惊讶的是，团伙主犯要么曾是警察要么曾是军人，他们作案并不是单纯为钱，更有报复社会的意思。

其中，杨天勇身为从警18年的老警察，因工作不认真导致犯人脱逃，多次被处分，上升无望，薪水微薄。他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认为是领导故意整他，发誓要报复领导，报复社会，遂与好友、诈骗犯肖力联手组成团伙，并在1997年7月杀死一名警察，抢走1支54式手枪，开始了犯罪旅程。

当听到杨天勇交待自己的杀人经过时，审讯他的民警训斥他滥杀无辜、草菅人命，杨天勇却讥讽地说：“你们还不是一样！98年那个戒毒所民警杀妻案，你们还记得吗？民警被判了死刑，差点送了命。告诉你，这个案子根本不是这个绿帽丈夫做的，他老婆和奸夫都是我们杀的！”

审讯民警大吃一惊，杨天勇继续说：“之前我们杀了几个人，因为风声紧就躲了一段时间。1998年4月21日，我们长时间不作案，手头很紧。我带着2个同伙去搞点钱用，准备伪装成警察抓嫖。晚上8点多，我们带着抢来的54式手枪和手铐，穿着警服开车转悠，看到一辆面包车停在阴暗的地方，车子有晃动，估计他们是卖淫嫖娼的。我去敲开门，车里果然是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神情慌张。我拿出54式手枪给他们看，说‘我们是警察，请你们出示证件’。正常来说，我们这一吓，这些人无论是不是卖淫嫖娼，都会被吓住，老老实实给钱。谁知道这个男的掏出证件递给我，我一看，竟然是个公安副局长。我当时一惊，准备赶快走。又一想，这把54式手枪是我们杀警察抢来的，如果是普通人，看到手枪也分不清型号，没什么关系。但这男人是副局长，看到我的枪和我们的样子，肯定会出事，干脆杀了灭口。后面我们发现，那个女的也是警察，市公安局通讯处的，长得挺漂亮，就说，不管你们是不是真警察，现在怀疑你们卖淫嫖娼，跟我去队里调查。随后，我拿出手铐将男的一只手拷在车子上。这个副局长大概做贼心虚，没有抵抗。我又问他带武器了吗，交给我们保管。那个副局长没办法，拿出一支77式手枪交给我。我又要拷那个女警，没想到这女人很厉害，她说，‘你要铐我们，必须得到市局局长批准。你马上打电话过去，看看局长怎么说！我和局长很熟。’然后她好像有些怀疑，让我出示证件。我当时已经下定决心杀人，一面将假证件交给他，一面将77式手枪上了膛，突然对准副局长先开了一枪，紧接着又对准女的打了1枪。两人都倒下了，我怕他们不死，又用扳手对他们头部脸部砸了一通，砸得血肉模糊才停手。我们搜到手机一部、中文传呼机两台，以及工作证、驾驶证等物品，全部都带走了。随后我们开车，将装尸体的面包车扔到市区一个人行道上。”

根据杨天勇的交代，警方打开了他家中的保险柜，里面赫然放着王俊波的那支77式手枪。

同时，杨天勇是警察出身，素质过硬，具有相当高超的射击技术，具备快速射击、一枪致命的能力，符合公安部专家的判断。杨天勇伪装成抓嫖的警察，王俊波在心虚的状态下，主动交出武器也就比较合理了。

一案不可能有两凶，这样一来，杜培武自然就是被冤枉的。

2000年7月11日，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宣告杜培武无罪，同日将其释放。

2001年8月3日，昆明市五华区人民法院以刑讯逼供罪，分别判处昆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原政委秦伯联、队长宁兴华有期徒刑1年、1年零6个月。

杜培武受到的不幸遭遇，直接原因是办案人员无视法律、刑讯逼供，但整个案件的源头是妻子红杏出墙，人们都以为他会恨刘小香，可他说：“我真的恨不起来，我还会时常独自到她墓前坐上一会儿，给她说说孩子的事情，告诉她凶手已经抓到了。我想，她能听到的……”

经法院审判，杨天勇一伙悍匪全落得个死刑的下场，罪有应得。

回过头再看刘小香，因为对婚姻不忠，贪图一时欢愉，既失去了一个深爱自己的丈夫，又丢掉了名声和性命，实在是不划算啊！

劝君莫做亏心事，劝君惜取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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