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简介

天马飞抵东海时,悠悠海面唯有一艘白桅船,一个风姿绰约的紫衣女子趴在船舷边,扬声说道:「想见到你妹妹,就下来。」

小夭环顾一圈,没有见到左耳。于是吩咐苗莆把云辇停在就近海岛上,在她格外沮丧的目光中,「咚」的一声跳下来了海。

入海瞬间,小夭心口传来强烈的心跳,她不禁又惊又喜,相柳就在附近!

此时一根麻绳从上面抛了下来,紫衣女子的声音透过起伏的海面传了下来:「西陵小姐,快上来吧。」小夭为这只信天翁妖的结局摇了摇头,拉着绳子登上了白桅船。

见到小夭立在面前,紫衣女子把一碗酒推给她,笑道:「听闻你精通药理,不敢在你面前用毒,这只是一碗玉红草酿的酒,凡人饮用一碗可睡三百年,神族饮用了不过是头发晕、四肢乏力,睡上一觉就好。不是毒药,不是迷药,自然也没有解药。」她扬了扬眉,「喝下后,我送你去见你妹妹。」

小夭感受着心口越来越强的心跳,端起酒碗,凑在鼻端,摇了摇,的确只是玉红草酿的酒,久喝会上瘾,只喝一次,对身体没有任何危害。

紫衣女子说:「我从不迫人,你若不愿喝,就回去吧!」

小夭格外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仰起头,咕咚咕咚喝尽酒,说道:「阿念呢?带我去见她。」

「西陵小姐爽快,我也向来有诺必践。」紫衣女子开船,向着大海深处行驶去。

风声呼呼,从小夭耳畔迅疾地掠过。小夭头发沉、四肢发软,她靠躺在甲板上仰望着碧蓝的天、洁白的云,只是淡淡的笑,静静的等。

直到船停在大海深处,四周再看不到一点陆地的影子,紫衣女子这才缓缓走来,抱起小夭,把她放进一个厚实的水晶棺材里,谁知小夭什么也没问,就那样戏虐的笑看着她,笑的她心里发毛。

「死到临头,还这么奇怪。」紫衣女子小声嘟囔,准备盖棺,再抬起头时,竟像见了鬼一般僵住了。

一个男子从海水中缓缓升起,站在海面上,白发如云,白衣如雪,纤尘不染,银色的月光将他映照得高贵圣洁,可混身上下尽透着危险,那股强大的压迫感使得紫衣女子动都不敢动,只有眼睁睁的看他将小夭从水晶棺里抱了出来,像呵护至宝一般紧紧的搂在怀里。

小夭缓缓睁开眼睛,对着相柳十分虚弱的笑了笑。

相柳皱眉,语气中透露着心疼:「怎么才分开几天,你又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模样?」他抬头扫过紫衣女子,霎时目光冷如寒冰,「你做的?」

身着紫衣的信天翁妖被相柳妖力压制不敢动弹,看着眼前这个白衣白发俊美到妖异的男人,终于想起了大荒内一个很有名的妖,面色剧变,哆哆嗦嗦的问:「你你你是…相柳,九命相柳?」

相柳怀中的小夭朝她转过了头,只是一个眼神就说明了一切。

信天翁妖与小夭对视,十分激动的大喊:「不可能是相柳。你是轩辕王的外孙女,相柳怎么可能救你!」

谁知却惹来相柳一声冷笑:「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可能救。」

信天翁妖下意识的怪叫一声,瞪大了眼睛,惊到完全说不出话来,待她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时,突然拼尽全部的妖力挣开相柳的束缚,化为妖身张翅便逃。

相柳看都没看她一眼,低声唤了句「毛球」,就低头查看小夭:「明知是个陷阱,为什么还要喝?」

此刻的小夭没有多少力气,软软的倚在相柳怀里,柔声答道:「因为我知道你在啊…」

「我在?」相柳无奈,「我在你就这样以身犯险?在你身边都这样傻,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怎么办?」

小夭还来不及回答,一声清亮的雕鸣传来,白雕毛球双爪上提着一只信天翁飞来,得意扬扬地在他们头顶上盘旋了几圈。

相柳埋头吻了吻小夭的额头,说:「睡会儿吧。」

小夭点了点头。而后又想起了什么,费力睁开眼睛指着毛球说:「我知道谁要杀我,这只信天翁…让毛球吃的时候小声些。」

白羽金冠雕好气又好笑的白了小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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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柳怀中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们登上了一艘褐色的帆船,苗莆只是受伤晕了过去,现在在船舱里休息。

左耳正在驾船,感到小夭的气息便小跑了过来,跪坐在他们面前。

小夭睡了一会儿,虽说依旧混身发软,精神却好了不少。她看着相柳和左耳并没有剑拔弩张,便知道他们应该已经知晓了彼此的身份,于是伸手抚了抚相柳垂下来的头发,问:「你见过左耳了?」

左耳听到小夭叫他,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相柳将小夭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似笑非笑:「你还记得他。」

小夭摇头:「你能让他在这里,说明他没有危险。」而后看向左耳,「一开始没认出来,你过来才看清。」

这个回答好似令相柳格外满意,他眼中闪过一丝愉悦,而后问左耳:「谁雇用你杀小夭?」

「不知道,阿翁说她会杀另一个人,让我去杀她。」左耳指了下船舱里的苗莆,「事成后,阿翁给我十枚金贝币,她说我可以去乡下买间房子和几亩地,娶媳妇生孩子。」左耳低下头,愧疚不安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不该答应阿翁。」

小夭倚着相柳对他释然一笑:「没关系,我们都还活着。」

左耳抬头,许是由于不常笑的关系,露出了一个别扭却尽力的笑容。而后他看了看相柳,起身对他们说道:「我到后面去,你们…好好休息。」

相柳的声音响起:「小夭,根据你的推测,要杀你的人是谁?」

小夭清醒了一会儿,说道:「音珠里的声音倒罢了,听过阿念说话的人很多,模仿她说话并不难。想除掉我和阿念的,便只有神农馨悦了,她有这个能力胆魄,也给得起信天翁妖说的天大的价钱。」

「神农王后想要除掉高辛王后,这个很正常,可她为什么还要除掉你?」

小夭笑着轻轻摇头,像是驱赶讨厌的苍蝇:「这要等我回去问她,毕竟我又没有得罪她。」

「你妹妹在哪里,你知道吗?」

「应该还在五神山,神农馨悦胆子再大,倒也不会真的去高辛抓她。」

「左耳呢?」相柳没有继续问下去,「你打算怎么安置?」

小夭笑嘻嘻的说:「他有徒手撕开天马的本事,当然是回去给我当侍卫了。免得他过几百年后跟你一样成了魔头,万一没遇到一个像我这样的妻子,那可不是一条道走到黑了?」

谁知相柳久久没有再说话。

小夭突然不安,急忙奋力抬头想要解释:「我不是…不是说你是魔头…唔…」

相柳用一只手指抵住了小夭的嘴:「你刚才说什么,妻子?」

小夭这才明白自己刚才不小心说了什么,心下一片柔软,直到笑声回荡在空空荡荡的大海,小夭害羞的笑,相柳恣意的笑,听得躲在船尾的左耳都勾起了嘴角。

相柳默默看着怀中的人,看她满身任星光栖息,竟早在不知不觉中赢走了他一生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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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清晨,轩辕士兵寻找小夭的船只慢慢抵近,小夭只有恋恋不舍的望着相柳踏浪离开。

而后,她走进船舱,将一直昏睡的苗莆唤醒。连睡了几日几夜,苗莆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她看到小夭还活着,喜极而泣。

小夭正劝慰,她又看到左耳,怒吼一声,就冲了出去,小夭为这一幕再次上演而哭笑不得。

玱玹却来得比小夭想象中快,他虽气恼小夭不听他的话偷偷离开了神农山,可见到她安然无恙,悬了几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小夭见他头发散乱,满脸胡子拉碴,就知他寻自己的辛苦,一时愧疚又难受,忙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哥哥!」而后不得不心虚的低头,「对不起…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玱玹以为她是说以后绝不会再轻信别人、上当中计,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会给你机会再犯错误。」

玱玹的话中有刀光剑影,透出难以承受的沉重,小夭只得十分诚恳的一个劲儿点头。

玱玹满意的笑起来,却在不经意瞥见小夭脖子上的吻痕时眸色一沉,一扭头,将一腔怒意全部发泄在了苗莆身上:「苗莆!我不是让你好好保护小姐吗!?」

苗莆打了个寒战,瑟缩地说:「奴婢…知错,今后一定会保护好小姐。」

小夭不知玱玹为何突然发火,忙挡在苗莆身前说:「说起保护,倒是有件事要和你说一声。我收了个侍卫,叫左耳。」

玱玹对小夭简直生不起气来,他无比颓然的说:「根据收到的调查,他是个杀手。」

「以前是,以后是我的侍卫。」

玱玹无可奈何:「那你先告诉我,究竟是谁引你来的?」

小夭咬了咬牙,不想再给馨悦日后嫁祸离戎妃的机会,于是凑到玱玹耳边:「神农馨悦。」

玱玹一愣,却好似并不意外:「那么,我想知道,害你的人除了馨悦,还有谁。」

小夭鼓做疑惑:「你想知道,难道不该去盘问馨悦吗?」

玱玹轻吁了口气,他知道丰隆必然会有参与,只是小夭也很聪明,一个不说,一个不问,那么这件事就只能归于馨悦一人所为。

毕竟,一个是王后,一个是大将军,要是小夭真的说了出来,他作为君王一时也难以承受。

良久,玱玹稳下心神,指了指小夭脖子上的吻痕:「相柳救了你?」

小夭一愣,而后极轻的应了一声。

于是玱玹不再看她,转身向着茫茫大海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小夭走到船舷边,眺望着海天尽处,海风呼啸而过,她突然有些恍惚,一时竟不知玱玹说的到底是何事。


嗨我十一啊

吼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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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里的寒月

主播的嗓音很好听 加油

嗨我十一啊 回复 @秋天里的寒月

吼更新啦

听友186824219

信天翁妖胆肥了,敢欺负相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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