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有不解决;“世界”也没有新旧,好歹,退化与进步,然而为解决生活;为解决如何适应生活;如何更提高生活;为何目的而生活,宇宙虽大,事实虽万化千分,到头来造的,播翻的,更正的,一切的一切,总会向生来就“不幸”的“人”,——这怯懦的无知的可怜的动物身上压下来。假定苏格拉底的论理话还可靠,我也为此可怜的动物之一;便不能不由你动魄惊心,将刻炼尽你的骸骨,隳坏尽你的精力了。
然而终古何斯,“客亭门外路东西,多少喧腾事不齐,”世事的回环,矛盾,是这么样;心灵的冲击,驰逐,游移,说不出,写不好的在内面的活动,也是一样。这是生活的外内两方,更不必说些“创造”,“怀疑”,“实证”,“因果”的话头了。
宁为藕花,不作浮萍,这两句微妙的话,方是了悟生活的真实意义。“生”之象征,取譬又岂在远。就当此寂寞的黄昏中,四邻无声,静如丘墓,而偶然一阵寻埘的栖鸡隔离寻伴;偶然我心灵中奏着抑扬沉复的哀调时,内的冲动,外的物象,相融相洽,这迷离难解的象征的颤影,便在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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