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10月,红军在延安胜利会师,毛主席也能稍作休息,可就在他打算处理公务时,却被一阵嘈杂声吸引了注意力。
他从窗边望去,原来是几个10岁左右的小孩子争论,其中一个小男孩大声说道:“你们不能不让我进去,网上参加过长征的红军,来是有要紧事的!”
其余几个小孩子纷纷反驳:“怎么可能!你别吹牛了,你和我们差不多大,只能加入儿童团!”
毛主席一听此话来了兴趣,他来到屋外对“小红军”问道:“你说你参加过长征,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吗?”
“小红军”不假思索,大声回答说:“贺龙能给我证明!”这个小孩是什么来头,与贺龙又有什么渊源呢?
出身于革命世家
60年前,湖北省创作出了歌剧《洪湖赤卫队》,一经演出,便红遍了大江南北。从此以后,“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的歌声传遍了祖国的每个角落。
但却鲜有人知,洪湖赤卫队的主角之一“韩英”的原型就是贺龙元帅的亲姐姐贺英与妹妹贺满姑,而前文中的“小红军”就是贺满姑的孩子——向轩。
1926年3月,随着一声嘹亮的啼哭,向轩出生在湖南桑枝县。他的母亲是贺龙的五妹贺满姑,而父亲向生辉则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受到哥哥贺龙的影响,贺满姑也早早参加革命,跟随大姐贺英在湖北洪湖一带打游击。她年纪虽小,两把手枪却使得出神入化,是当地有名的“双枪女英雄”。
向轩出生后不久,由于革命形势逐渐严峻。贺满姑跟随大姐贺英来到湘鄂西开展武装斗争,召集革命群众组建起了一支3000人的游击队,向轩和其他几个孩子则留在老家。
1928年5月,贺满姑所在的队伍被国民党反动派冲散。由于思念孩子,她就回到了老家,将包括向轩在内的最小的三个孩子带到了身边。
同年腊月,反动派不知哪里得来了贺满姑的消息,冲进她的住处,将她和孩子押送到监牢中。捉到贺满姑后,敌军欣喜若狂,立刻登报“捕获江西匪首贺龙胞妹贺满姑”。
为了得到红军的情报,反动派对贺满姑严刑拷打,她始终坚持无可奉告。丧心病狂的反动派刽子手竟然将她绑在柱子上,在孩子们的面前凌迟处死,这一年贺满姑只有30岁。
贺满姑牺牲后,大姐贺英花重金将向轩与哥哥妹妹赎了出来。据贺龙元帅回忆:“向轩刚刚两岁,脸色蜡黄,双手瘦得像鸡爪一样,见到人也不知道说话,浑身哆嗦。”
舅舅贺龙不忍心外甥一直没有母亲,就对大姐贺英说:“大姐,你把向轩这孩子养着吧,让他给你当儿子。”从此以后,两岁的向轩就一直跟着大姨打游击,喊大姨妈妈。
或许是小孩子对于惨痛的记忆记得不清,向轩很快就变回了原来那个无忧无虑的小朋友。可谁都没有想到,向轩会面临和“母亲”的第二次生离死别。
再度失去“母亲”
向轩被交由大姨抚养后,向轩不到5岁贺英就教他用枪。贺满姑牺牲五年后,他终于亲手为母亲报了仇。
1933年,贺英带着游击队上了湖南的四门岩,由于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也因此成为中共湘鄂边区中共伤员的最好藏身地。
红军捉到了杀害贺满姑的反动派团长张恒如,贺龙派向轩和表哥肖庆云、姐夫廖汉生三人一起押送张恒如。
还没等将张恒如送到地方,三人越想越气,决定违反军令也要把他处决了。就这样,向轩终于为母亲报了仇。
可手刃仇人的快意还没持续多久,向轩就再一次失去了“母亲”。那是1933年的5月的一个凌晨,一声枪响打破了四门岩的宁静,是敌人打过来了!
由于当时是农忙季节,许多游击队员都回家帮忙了,也因此被敌人钻了空子。贺英立刻持枪与敌人缠斗,可她寡不敌众,被敌人打伤了右腿。
眼见着敌人就要往这边冲来,贺英自知自己逃不掉了,就将自己手里的手枪和仅有的几块银元都塞到了向轩的手中,对他说:“快走,快去找你大舅,一直往后山小路走!”
趁着夜色,向轩拼了命的向前跑,流弹一个接一个打在他的身边,他的泪水被风干在脸上。突然右脚一阵剧痛袭来,敌军打中了他的脚踝,他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向轩却在姐夫廖汉生的怀里,原来是姐姐姐夫前来接应,发现了倒在路上的他。
容不得向轩为大姨的死难过,反动派的攻势一波比一波猛烈。7岁的向轩作为一个会使枪的“兵”,也加入了红军,在司令部做勤务员。
当时红军里面的“红小鬼”不少,大人们浴血奋战的时候,他们也会在暗处向敌人放几发“冷枪”。不久后,向轩就被升任为副班长,每天带着一圈小孩子“操练”。
随着第五次反“围剿”斗争的失败,贺龙带领红二、六军团开始长征,向轩也在其中。9岁的向轩也跟着叔叔伯伯们一起爬雪山、过草地。
每到一个新地方,向轩就带着其他“红小鬼”去做宣传。他们人小,大家都围过来看,还真能让他们招来不少人入伍红军。
向轩也不是一直那么懂事,毕竟只是一个9岁的小孩。有次他和其他孩子想去河里捞一点鱼虾改善生活,可怎么也抓不到。
这时,向轩突然看到河边有村民刚种下的土豆,他们赶紧把土豆挖出来烤烤吃了。贺龙得知这件事后,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还让他给村民道歉。
或许是经过此事后,向轩成熟了。此后,他再也没有拿过群众的一针一线,长征走累了,他还主动背着队伍中更小的孩子走。
大人们心疼他腿上的伤,让他休息一下。向轩却振振有词地说:“医生说了,受伤了就要活动,不然腿就好不了了!”
10岁那年,红军终于在延安会师,贺龙继续在外革命,向轩则留在延安当了一名传信兵。
红星耀童年 理想照终生
有此向轩要去某个机关单位送信,放哨的儿童团把他拦了下来,他只好解释自己真的是红军,于是就出现了本文开头的那一幕。
在听他说出贺龙的名字时,毛主席就知道向轩说的是真的。贺龙元帅满门忠烈,由于参加革命牺牲了快200个亲人,留下许多年纪小的孩子。
毛主席摸了摸向轩的头,慈爱地问他:“贺龙是你的谁啊?你父母叫什么名字?”向轩一一做了回答,听说他是贺满姑的孩子,毛主席也满是感慨。
之后向轩进入延安的陕甘宁边区小学进行就读,一直读到了抗大里。抗日战争时期,12岁的向轩坚持要上战场,其他叔叔伯伯都拦着他,贺龙却支持外甥。
他说:“贺家没有一个是懦夫,向轩作为我的外甥,就是要有上战场的胆量。”
此后,向轩进入了358旅的工兵连学习技术,到了1939年,他已经成为副连长了。也是在这一年,他想出了“飞雷炮”的点子。
向轩对我国特有的土炮做了改进,大大提升了土炮的射程和威力。落到敌人身边的时候,就像“飞雷”一样。
“飞雷炮”投入战场的时候,敌我双方都被威力震撼到了,几发炮弹就把日军的营地炸了个稀巴烂。
14岁那年,向轩终于如愿,扛着枪冲到了一线,成了一名炮兵。别看他年纪小,但作战经验可不少,一枚炮弹就把敌人撂倒一大片。
但战场上刀剑无眼,敌人趁向轩不注意,向他投掷了一枚手榴弹,一声爆炸之后,向轩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这次负伤使向轩全身重伤,右眼近乎失明。贺龙得知这一消息后,沉默了许久,最终也只是抽了支烟说道:“别人的孩子能负伤,我们的孩子也行……”
到了解放战争时期,向轩已经升任为工兵连连长了,此时的他已经长大,作战也更加勇猛。
1955年,新中国授衔的时候,29岁的向轩也被授予了中校的军衔,是授衔的人里面年纪最小的。五年后,他又晋升为上校。
此后向轩一直在成都军区后勤部当科长,继续自己的使命。1982年,56岁的向轩因病离休,在成都军区的一个干休所开了家小卖部,日子过得也是有声有色。
虽然距离那段革命岁月已经很远了,但晚年的向轩听到记者讲述那段长征的故事时,还会颤颤巍巍地为孩子们表演一段刺杀的动作。
他情真意切地对记者说道:“是革命的乳汁养育了我,也是革命的骡子拖着我长大。”
向轩的这种精神还影响了他的孩子们,他的几个孩子成年后也都参军入伍。2023年2月10日,向轩在成都病逝,享年97岁。
如今,在不少地方都建起了以向轩为原型的“红小鬼”雕像,想必当今时代的孩子们也不会忘记长征时期的革命精神。
结语
向轩参加革命时虽年幼,却拥有着超越年龄的勇敢与坚韧,尽管年纪尚小,他却早早踏上了革命的征程,用稚嫩的双肩扛起了民族的希望与未来。
向轩的英勇事迹,不仅彰显了他个人的坚强与勇敢,更展现了红军战士们坚定的信念和无私的奉献精神。他的成长与奋斗,是那段艰苦卓绝岁月中无数革命先烈的缩影。
他的事迹不仅令人敬佩,更让我们深刻感受到了革命先烈的伟大精神。他们为了民族的解放和人民的幸福,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这种精神是我们今天依然需要传承和发扬的。
同时,我们也要将这种精神传递给下一代,让他们了解历史、珍惜当下、开创未来,为实现更加美好的未来而不懈奋斗。
作者:汪汪
编辑:汪汪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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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彭苏. 向轩:七岁从军 九岁长征 [J]. 红岩春秋, 2020, : 28-31. DOI:10.16684/j.cnki.hycq.2020.07.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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