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 原文
王孙贾问曰：“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何谓也？”子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译文：
王孙贾问孔子：“与其讨好奥神，不如讨好灶神，这是什么意思？”孔子回答说：“不是这样的。如果得罪了上天，到什么地方去祷告求情也是没用的”。
王孙贾是卫灵公的大臣，当时担任卫国大夫。这一章是王孙贾向孔子询问“奥神”与“灶神”的地位高低。“奥”就是奥神，这里指屋内位居西南角的神，古代以西南为尊贵的方位，所以奥神的地位崇高。“灶”就是灶神，指灶旁掌管烹饪做饭的神。
“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意思是说“与其讨好奥神，不如讨好灶神”，这句话是当时民间流行的俗语。奥神虽然地位尊贵，是家中的正神，但是并不管理什么实际的事务。而灶神则掌管着家中的吃喝用度，和日常生活息息相关，因此，百姓在祭祀的时候往往会更注重灶神。但孔子却并不认可这种说法。孔子认为，如果不重视正神，那就是得罪了上天，因此而招致祸端，到时候和谁求情都没有用。
孔子表面上是在讲祭神的原则，其实也是在讲礼制的秩序。奥神就像地位崇高的君主，而灶神则像掌管具体事务的官员。掌管实权的官员固然更能影响到个人的利益，但国君的地位才是崇高不可动摇的。所以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都应该将君主视为最高的领导者，一切遵从君主的意志，而非互相结党营私、阿谀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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