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温柔

快到楚阁式时，尼克尔又是一阵激动，开始发表他那个重复多次的观点，讲的是一座远离道路的屋子，里面云雾缭绕，一片黄色，看起来像是颜料未干的一幅油画，而这也仅仅是试图抓住一根急速抛出的绳子而已

接下来，迪克试着思考罗斯玛丽的问题，刚开始他脑子一片空白，罗斯玛丽年轻而有魅力，可托普西也是同样迪克想在过去的四年里，洛斯玛丽肯定有不止一个情人，而且也深爱过他们

罗斯玛丽斯下里将迪克与别人比较了一番，和那两位压不小心的称作汉根斯特上校和霍莎先生的英国人比和那个斯堪蒂娜维亚的王位继承人比，和一个刚从俄罗斯回来的小说加比还不可

她是丈夫还是医生的身份，不是激起迪克的同情，却是耍一些聪明手段，一向天开，互不着编辑使他放松警惕。往往事后，迪克警方的神经放松下来，才恍然明白是他算了自己判断力的空子，托普西和迪克正讨论着默剧

他会突如其来的不厌其烦地对某个人某一个种族或某个阶级某种生活或某种思想方式表示一种鄙视，好像他内心深处有一篇永长的故事在做着自我叙述，而只有当这个故事公开来的时候，他才能加以判断

这时，战舰尾端挑战般的盛起了星条旗汤面和尼克尔在蒙特卡洛新建的海湾娱乐场里吃晚饭时已经很晚了，两人还到博利厄游泳，明亮皎洁的月亮是屋顶的山洞，一圈圈巨石聚集一望碧光淋淋的海水

如果他在自己的精神上不需要永远的和迪克在一起，就像昨晚那样，他就可以成为另外的什么，不只是迪克心里的一片影子，注定一生以他为中心，就如绕着一枚奖章的边缘无休止的转圈

他们的孩子在清澈的浅滩边追逐一些不怕人的鱼儿，有的赤条条的涂满椰子油，躺在沙滩上，被阳光宇宙亮闪闪的洛斯玛丽来到海滩边上。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儿从他旁边经过，兴奋地喊叫着扑入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