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China”摄影展带你穿越80年代中国
1982年11月的北京四天之行,是安迪·沃霍尔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来到北京。拍摄了一千多张照片“我的照相机就像一面 镜子”他的艺术思想在中国则一直像个现实隐喻,沃霍尔是个经验丰富的旅人,但我们不难想象,他心中自是别有一番 滋味,因为他首次出国旅游时便曾途经香港。时值1956年7月,他的商业插画事业如日中天,便与好友利山璧踏上环游 世界之旅。两次香港之旅,事隔二十六年,此间沃霍尔的阅历之丰,堪称是常人几辈子的故事,就此可证诸他在1956 年旅途中拍下的唯一一张被公开的照片。那是旅行团主办方拍摄的正式集体照,相中有沃霍尔、利山璧和其他游客, 背景是东京皇居。沃霍尔腋下夹着一本速写簿,据本馆了解,他当时没有随身携带相机,旅行游记仅限于绘画。在安 迪沃霍尔美术馆的一本珍藏速写簿中,共有13幅典型的⻛景画,如港湾景色、⻛情及传统中国建筑等。它们出卖了一个艺术家企图用画笔来诠释世界的浪漫主义,亦展示了摄影成为沃霍尔的人生要素之前,更预示了数年之后将成为其 创作主流的摄影作品。 撇除他对现成图像的运用,照片在沃霍尔的艺术创作中占一席位,其实始于他委托一些摄影师为其艺术创作提供图 像,或用于记录他本人和周遭的环境。直至1970年,当沃霍尔开始用宝丽来相机创作人物肖像,摄影才正式成为其创 作中重要的一个环节,他也置身于镜头之后,扮演“摄影师”的⻆色。1976年是个转折点。但是瑞士艺术经销商安曼送 他一部美乐时小型单眼相机后,其艺术生涯才出现了惊世骇俗的质变。安迪·沃霍尔美术馆前馆⻓弗朗西斯曾提到,“虽然就记录功能而言,自助快照亭和宝丽来有其内在的局限,但沃霍尔意识到,轻巧玲珑的单眼相 机能让他的创作延伸至工作室外的每时每刻。” 沃霍尔曾宣称:”我想成为一台机器。“至于话中真意,大家仍莫衷一是、众说纷纭。有评论家指出,此话出自一个身心 备受惊吓的艺术家,他希望能用机械化的表达方式来保护自己,以抗衡大众消费机器的势力。强迫性的重复事这种表 达方式的核心要素,最终也是沃霍尔创作要素,因为机械的本质正式周而复始、运行不息。我们在阐释这种艺术策略 时,就跟理解沃霍尔的作品一样,必须视之为对中国的批量生产和消费及其文化现象背后的推手,以批判性的态度包 容接纳。
安迪说“在北京,身处一片蓝色的海洋,安迪·沃霍尔入乡随俗穿中山装。“我喜欢中国文化胜过喜欢我们的文化。它更 简单。我喜爱清一色的蓝装。每人都穿蓝色,我喜欢每天穿戴同样的东西。如果我是服装设计师,我要一遍又一遍地 反复设计同一件衣服。”
“我去了中国。经过香港到了北京,我原不想去,但我去了,我去看了长城。你知道,多年来,你一直都读到它。事实 上,它真的很长,真的真的很长。”“它看起来不像一道墙,倒像是没有翻滚的过山车道。”
80年代初的中国,千篇一律的蓝色和绿色制服,沃霍尔看到了他痴迷的波普美学。北京充满了复制,一致性,几何倍 数的乘法:这里每个人都穿着中山装,当时间,空间拉开距离,今天去感受安迪的摄影别有一番思考。
摄影师记得,“安迪先让他的感受内化然后再外化。在那一刻安迪要从身体上进入他自己。他喜欢他看的方式。他正在 考虑造型。出于一种习惯他正在抓住时机为我摆出造型。就像他在北京饭店和大街上摆出造型的照片那样。他面朝宾 馆的窗户观看人们在打太极,然后转回身对着我的照相机滑稽地模仿他所看见的。他对狮子雕像的表情做了同样的事 情。
安迪·沃霍尔在长城上也练太极。安迪·沃霍尔在王府井友谊商店血拼,买了一大箱子。后来行李超重,他多付了1000美元给航空公司。
沃霍尔拍摄的35毫米照片数量惊人,但已发表或展出者少之又少,这批创作不断地让大家从全新的⻆度来发现和阐释 沃霍尔的艺术。就此而言,《沃霍尔在中国》让我们探视了沃霍尔生命中的最后十年,是他用图像来调和这世界的观 点,也是一段他用镜头来品味人生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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