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讲自由与纪律_纪由|《阴阳初探》_免费在线阅读收听下载

适合听众：哲学研究爱好者，真理的探索者

主要内容：
自由与纪律
“自由”这个口号，既有其积极的历史作用，也有其消极的副效应。从理论上讲是不全面的。“万类霜天竞自由”，这仅仅是主体的一种愿望，客观事实是自由与纪律都是相对的。广义的纪律就是制约，“一切现象都决定时间，条件和地点”，起决定作用的时空条件就是制约。对自由的要求，是由“趋利避害”的固有本性引起的，它不仅是人类的共同向往，也是一切生物的固有本性，生态平衡和自然环境却又制约着一切生物。生物不懂什么是纪律，但任何生存下来的生物，又都符合自然和生态所允许的条件。在生存竞争中，严格地遵守着某种纪律，各有自己的行为规范。人与一般生物的区别，仅仅是自觉与自发的程度差。自觉到什么程度就主动到什么程度，自发到什么程度就被动到什么程度。适者生存的“适”可以看成是广义的自觉。自觉弱者能成为强者，不自觉强者也会转变成弱者。“适”又是各种作用力的平衡中和点。各种作用力的质量不同，引斥能力不同，平衡中和点也各不一致。小至基本粒子，大至宇宙。从无机界到高级的人类，从个人到团体，从凡人到神佛无论你有多大的能量，都不能超越这个点为所欲为。这个点就是自由与纪律的统一。《西游记》中的孙悟空，神通广大，因为超越了这个点想大闹天宫，结果反倒被压在了五指山。法术无边的如来佛，不能直接把真经交给唐僧，还要让唐僧历尽九九八十一难自己磨练成佛。人与一般生物就更不能为所欲为了。有人以为，神仙一念咒，要啥有啥，似乎不受制约，如果念错了字也就不灵了。学会念咒先得修行，要修行就得遵守常人所难以忍受的清规和戒律，这正好说明了自由与纪律的互根。遵守的纪律愈多，得到的自由也愈多。人类要想得到上天的自由，就得遵守比在地上更多的纪律。寒号鸟因为不想搭窝，就得挨冻。老虎一味逞强，反倒面临绝种的威胁。猴子不想劳动就变不了人；从这个意义上讲，自由是在自觉地遵守纪律中实现的。自觉是权衡利弊的行为和能力，孔子说：“……七十而随心所欲，不逾矩。”就是说，他到了70岁，因为他已经能权衡各种作用力，不做任何违犯纪律的行为时，所以才得了最大限度的自由。此时估计他已经认识到，“克己复礼，吾从周”的愿望只能留给后人了。自由是主体的需求和愿望，纪律是客观条件的规定和制约。两者的相互作用，在诸作用力的平衡点中相互抵消，各种作用力因结构不同，力的方向和大小各不一致，自由的程度也不尽一致，对此是自由的力，对彼是制约的力，对此是制约的力，对彼是自由的力。对这种力的总称就是天数或法则。
自由与纪律，是相互作用，互相依存着的两个侧面。因为彼此相互制约和依存，任何具体的自由和纪律，都是相对的。对这种相对性的准确表述，只能是“自由为自由中的纪律，纪律为纪律中的自由”，双方都是比较而言。人类以一定的主观标准，对自由所下的定义是十分有限的。认为罪犯是不自由的，公民是自由的，这仅仅是狭义的有限自由，同时又是非常有限的不自由。罪犯只是依法被剥夺了正常公民的自由，在改造生活中仍享受到人道待遇所允许的自由。正常公民的自由受着法律和道德行为规范的制约，从这个意义上讲仍属于不自由。某些人因为没认真地探索自由的哲理才有：“不自由毋宁死”，“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称某某制度是“自由世界”等等。把自由当成是时髦的口号，这种认识都是非常片面的。事实是任何自由都是有限的，包括人的思想都不能完全不受制约。天主教徒不敢否定上帝。佛教徒必须自觉地抑制贪、嗔、痴。正常人不能从七情六欲中解脱，更不敢否认生、老、病、死是客观规律。常人安于故俗，学者溺于所闻，这些都是思想上的客观制约。西方国家自称的“新闻自由”但却不能违法，资产阶级的自由同样也受到种种制约。同属资产阶级，因财产状况，社会地位，社会活动能量等诸条件千差万别，自由的程度也千差万别。在资本主义制度中，自由的程度绝不是一个单纯的资本因素。单从资本因素看，同属一个阶级也不尽一致。某些资本因素较差的人，因其它条件比较优越，自由的程度和对社会的影响可能更大。同属无产者，因智力、体力、活动能量、社会机遇等种种因素不同，受制约的程度也不尽一致。封建制度中的皇帝，单指社会活动，也不是完全自由的。皇帝的言行，不能像常人那样随便。要做一个明君就享受不到常人的自由，圣旨可不能乱下，乱下圣旨的昏君，如秦二世和隋炀帝到头来连自己的脑袋长在自己身上的自由都被剥夺了。由此可见，不受制约的自由对任何人都是不存在的；没有任何自由的制约也是不存在的。被判了刑的罪犯，同属被监禁，受制约的程度也各不一致。无论多么残酷的刑罚都有其极限，在极限所不及的点上对犯人仍是自由的。自由与纪律总是互为存在的条件和根据。
人对自然现象和人对社会现象产生的复杂反应统称七情六欲，本质上是因利弊的程度不同所体现的引斥差。善与恶，美与丑，爱与憎，喜与悲，拥与反等等都是通过人的分析能力对引、斥程度所给出的综合反应。有民族、种族、国籍、地区、职业、文化程度、兴趣爱好、性别、年龄、意识形态等等许多性。每个特定时空，都将伴着相应的利弊。比如你去旅行，每到一个地方，每个时空的变化，都会伴生着相应的利弊。急于达到目的地，最好有专车送你这是利，支付能力不允许则属于弊。乘公共汽车时常常发现，在车上的人希望不再上人，车下的人指责车上的人堵在门口不往里挤，或不停车，反映车上车下各有不同的性。人们一般不提这种性，是因为变化过大。人总有人的共同利弊，在社会科学中应该以人们的共同利弊为标准，最大限度地调节人与人之间的矛盾。
综上所述，对自由与纪律的关系，最完整的表述只能是：“纪为纪中由，由为由中纪；纪中有由，由中有纪；以由压由见真由，以纪压纪见真纪。”
从自由与纪律的关系中可以看出，上个世纪80年代党内存在的极左思想曾提倡“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口号，但在同时从未讲过资产阶级的自由与无产阶级的自由有什么区别。这个口号实质是束缚人们思想的紧箍咒。

第四十四讲 自由与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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