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篇经典,翩翩《诗经》——107国风·魏风·葛屦
不学诗,无以言
《诗经》
和我一起朗声而读
国风·魏风·葛屦
葛麻编织草鞋,
怎能履雪踏霜?
纤弱嶙峋细手,
如何缝得衣裳?
衲好腰身衣领,
美人穿在身上。
雍容华贵美人,
安然侧向左方,
象牙簪子闪光。
人美心却不善,
留下讥刺诗行。
《葛屦》——为他人作嫁衣裳!
魏风是山西运城一带的歌谣。我翻着地图册,对那片西、南两侧均有黄河奔涌的土地无限向往。这里又称为河东地区,是中华民族的主要发源地之一,是华夏文明的摇篮,上古尧舜禹时代的都城都在河东。可这块土地上的歌谣为什么那么苦涩、凝重呢?是什么原因让这里产生了《伐檀》、《硕鼠》这样的诗篇?
《葛屦》拉开了凝重的大幕。
控诉,虽然也许称不上血泪控诉,但字里行间充满了愤怒。
“纠纠葛屦,可以履霜?掺掺女手,可以缝裳?”冬天穿着草鞋辛勤劳作,即便累得双手发抖也不能停止缝制衣裳。
美丽的衣裳把“好人”装扮起来了,但“好人”却实在没有一副好的心肠。
为了生存只能无奈地接受命运的安排,但是心中的愤懑却忍不住要大声地讲出来:“维是褊心,是以为刺。”这一声呐喊弥足珍贵。
而《葛屦》作为《诗经》中唯一一篇描写女工生活的诗,也同样弥足珍贵。
唐代诗人秦韬玉有一首《贫女》:
蓬门未识绮罗香,拟托良媒益自伤。
谁爱风流高格调,共怜时世俭梳妆。
敢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我想,诗歌的精神气质也正源自这首《葛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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