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简介
作者:羽芊
维色看着冲天的火光,笑了,最后一次唱起了那首古老的牧歌。
赶着牦牛就走了神
看到了你的眼睛
直走的脚步不受我控制
它自己就走向了你
我的姑娘哟
你偷走了我的心
让我今晚进你的帐篷吧
我要唱歌给你听。
……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所有的牛羊都停下了脚步。山岗上的维色仿如初嫁,娇羞的笑靥如花,明眸柔情似水,当她飞身扑下悬崖时,如一只火红的蝶,冉冉而下。那头大金獒跟在后面,健硕的身躯跃成了优美的弧线,金色的毛发在太阳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美丽的维色、忠心的、善良的洛桑晋美,就这样在晨曦初露时分,沐着阳光,携手离开了草原。
外面突然响起“嗒嗒”的马蹄声,惊醒了梦中的巴桑。他睁开眼,想起维色在悬崖边纵身而下的样子,两粒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就这么走了吗?就这么消失了吗?千里迢迢的追寻,只因不容于世俗,就一起携手去了天堂,那人间的烟火再也熏不着的地方?
巴桑深吸了口气,是自己一手抹去了维色和洛桑晋美的幸福。今生,拿什么去补偿?
外面传来繁杂的人声,他飞快地抹去泪珠,轻轻拍醒央金。
所有帐篷的人都出来了,听刚回来的两个汉子说着情况。
“他们来了,十五个人,都骑着马,有枪。最多三小时就到了。”
“收拾东西,把女人和孩子转移到那边的山凹里。不接通知不能过来。”洛桑沉声吩咐。
于是大伙一齐动手,很快就收拾完好放在牦牛背上,被人赶走了。
老人和孩子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草地。
莲和央金、云儿死活不愿离去,洛桑无奈,让她们带着上了右边的山坡,躲在大石头的后面,那里有早以(已)挖好的坑,不准出声,一切行动要听从边巴指挥。
草地上一字排开的牦牛,黑压压的,颇具气势。最后面的牦牛尾上绑着鞭炮,身后站着持鞭的牧牛人,不远处的湖面上,五艘牛皮筏子上各坐一个牧人,作好了接应的准备。最前方堆了一排灌木,有人开始点火了,青烟一会儿就笼罩了草原。
两边山上牦牛也在牧人的指挥下,向下压了一段,齐齐盯着下面的草地。
除了那一排准备点炮的牧人外,其他人都撤到了两边的山头,找个掩饰好视线又开阔的地方,准备看热闹。
洛桑安排好所有的环节,这才上山,和莲挤在一个坑里,搂着她的腰,亲了一下她雪白的颈项,莲回头对他笑了笑。
“他们怎么还不来?不会又回去了吧?”云儿盯着入口的小路,小脸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
卓一航和莲做了个发晕的表情。
“云儿,我怎么觉得你在看游戏呢?”巴桑说,央金也点头附和。
“呃,没有看到过嘛。好奇一下不行吗?”云儿灿灿地笑。
“我们能不能严肃点,大哥费心费力地导演了这么一场戏给我们看,捧一下场嘛!”巴桑故作严肃地说。
“好好好,严肃严肃!”云儿率先板起了脸,其他人也跟着板起了脸,崩了不到十秒,就一齐哈哈大笑。
洛桑哭笑不得。这哪是生死大战啊,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场游戏。
这时,山头上滚下来两个石子,哗啦啦地往下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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