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杜
阳春五月
“你去哪儿?”黄凡窝在沙发里,从一堆报纸里抬起头来,问道。
“我不是早晨跟你讲了,我参加了一个同学召集的羽毛球俱乐部吗?从现在起每周六这个时间我都要去打球,你看我胖成什么样了?”沙颍颖一边换衣服一边说,临走还努着小红嘴儿给了黄凡一个飞吻。
黄凡想说你别去了,我们说说话不好吗?好不容易有个周末,我难得在家,你还往外跑,是不是心里太没我了?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说有什么用?看她那副行头,早就装备齐整了,说也是白说,倒惹她不快。算了!黄凡又低下头,开始读报,心想,自己一个人在家清静清静也很不错。
沙颍颖的球一打就是三个小时,满面通红地开门进来,高声说:“小凡,你真该跟我一起来,运动运动多舒服,出了一身汗,感觉年轻了好几岁呢!”
黄凡迷迷糊糊在沙发上睁开眼,听见沙颍颖的大嗓门才发觉自己竟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从老婆出门,自己就没动过窝儿。黄凡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缓缓坐起来,仍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沙颍颖看了他一眼,略微皱了皱眉,说:“你一直在睡吗?你为什么老是这么累?我看你就是太缺乏运动,越不动就越懒!”说着,咚咚咚上了楼,一会儿就听见楼上传来开淋浴洗澡的声音。
黄凡心想,我为什么老是这么累?还用问吗?每天上班面对一台破计算机,编那些破程序,动不动就加班,不就周末能这么无忧无虑地睡一觉吗?养家糊口就靠着这份辛苦兮兮的工作啊!没我这么撑着,能有你现在的无忧无虑吗?你当然不累,学学英语,上网聊天儿,出门买买东西,做做饭都不上心,动不动给我夹三明治,我可没抱怨过,说我不运动,哎,我哪有劲儿运什么动!
黄凡心里虽然愤愤不平,表面上却仍是安详平静的,像一只慢炖锅,里面咕咚咕咚热翻了天,外面却是绝不烫手的。
刚洗完澡的沙颖颖散发着护发素芬芳的气息,她咚地一下坐在沙发上,把包在头上的毛巾揪掉,湿漉漉的头发甩了甩,溅出来的小水珠落在黄凡的脸上冰凉凉的。黄凡的心随着这些水珠的溅落微微地颤抖着。这个美丽的老婆,浑身充满朝气,她原本就该这么轻松快乐呀,把她娶到加拿大来,难道想让她像自己一样变的疲惫不堪吗?黄凡心中那点儿愤愤不平的热浪就这么在几滴小水珠的安抚下迅速地冷却了。哎,谁让你当初取了个这么可爱的老婆呢?黄凡想伸手去拉沙颍颖,却被沙颖颖不经意地躲掉了,她仰倒在沙发上,长长地呼了口气,说:“该轮我歇一歇了,今天你做饭啊,你知道我最喜欢吃你做的面条儿了。”说着,双眼闭了起来,长睫毛盖在白净的面孔上像一道画出来的黑色封锁线,提醒着黄凡,别来打搅我,我困着呢。
炎炎八月
“你去哪儿?”黄凡坐在计算机前,扭头看着刚从淋浴间出来的沙颍颖,问道。
“这么久了,你怎么还问?我不是去打球吗?”沙颍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黄凡扭过头继续看他的计算机,心里说,沙颍颖,你天真烂漫的外表下是怎样的虚伪,马上就要真相大白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打球以前要冲澡的?三周前?四周前?多么滑稽,三个小时洗两个澡!这球打得多么卫生!再老实,你丈夫也不是个傻子啊。
沙颖颖前脚开车走了,黄凡后脚就奔到路口,钻进停在那里事先租来的车里。他们只有一辆车,平时黄凡送了沙颍颖去学校然后才上班,沙颍颖偶尔要用车的时候,黄凡就乘公共汽车。嘿嘿,黄凡心想,沙颍颖啊,你再聪明也想不到为了今天的计划我会提前去租车吧?
黄凡远远尾随着沙颖颖一路开上了高速公路,还真是朝沙颍颖说的那个体育馆方向开。黄凡想,如果你今天真是去打球,就是我多心了,回去我给你做一百顿面条儿。
下了高速,沙颖颖的车笔直地开向体育馆,黄凡的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原来真是我多心了,颖颖啊,我的好颖颖,看来一百顿面条儿是逃不脱了。
沙颍颖的车却轻飘飘地经过了体育馆,没有停。黄凡松开的心又重新揪紧了。你这个小婊子果然不是去打球,可有好戏了。黄凡尾随着,一颗心擂鼓似地跳动着。
沙颍颖的车停在了一幢连体镇屋前面,开门的是个高大的金发俊男。沙颍颖探着身子和那男人嘬了一下嘴,看着那扇门在老婆的身后结结实实地关严了,黄凡的脑子完全蒙了。沙颍颖!沙颍颖!你真做得出来呀!淫妇!婊子!贱货!我该怎么办?去敲门捉奸吗?今天就离婚?
黄凡浑身轻微地哆嗦着,爬在方向盘上,脸憋得通红。我黄凡戴了绿帽子了,哈哈!你这个大傻瓜,你带着绿帽子还心甘情愿地供着这个婊子吃喝玩乐呢,她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你眼皮底下冲洗得光眉俊眼儿地出来跟别人鬼混,她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啊,打球?打到床上去了!黄凡啊,黄凡,你这个窝囊废,你现在这样揪肝扯肺地痛苦着的时候,屋里那个贱人正在和黄毛鬼老翻云覆雨呢。你就这么窝囊着吗?
黄凡没有去敲门,他静悄悄地回家了。
沙颍颖回家的时候,他端着刚做好的一碗面条走到刚进门的沙颍颖跟前笑嘻嘻地说:“你打球打得怪累的,先吃面条吧!吃完了再洗澡。”
沙颍颖愣了一下,说“哎,你今天真古怪,怎么这么早就做饭?我哪能吃得下?我还是先洗澡,再下来。”说着就准备上楼。
黄凡另一只空手伸过去攥住沙颍颖的手腕,用力一拉,把沙颍颖拉了一个趔趄,厉声说:“我让你现在就吃饭!”
沙颍颖睁着惊讶的眼睛望着黄凡,说“你哪根筋不对了?你弄疼了我了!”
“我弄疼你了,我就是要弄疼你!我要弄死你!”黄凡咬牙切齿地说着,伸手就把沙颍颖的衬衣撕开了,扣子劈里啪啦掉了一地。
沙颍颖惊呆了,盯着黄凡扭曲的脸说不出话来,眼里满是惊恐。
黄凡望着沙颍颖被胸罩托着的美丽胸膛嘿嘿冷笑着,说:“你这个臭裱子,我让你骚,我让你骚个够!”说着伸手就在沙颍颖的乳房上狠狠掐了一把!
黄凡在沙颍颖的尖叫声中把她扑倒在地上,一跨腿骑在她身上,手里的面条哗地扣在沙颍颖脸上,他两手抓着面条拼命往她尖叫着的嘴里塞,不一会儿,沙颍颖的嘴就被面条塞满了,尖叫变成了呜呜的哽咽,一头秀发和一张粉脸浸在乱七八糟的面条里像一块烂抹布。黄凡看着沙颍颖半睁的眼睛里涌出凶猛的泪水,嘿嘿冷笑着,一手按着沙颍颖,一手去掀她的裙子,手指迅速找准地方猛烈地抽插起来,嘴里念叨着:“我让你骚,我让你骚个够!骚到洋鬼子头上去了,我今天就让你骚死!贱货,你以为我这个丈夫是白当的吗!洋鬼子那两下,我也会!”……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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