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黨崇尚地胄，而李黨拔引孤寒；牛黨之進士科主文詞，李黨之明經科專精術；引沈曾植先生之言：唐時牛李兩黨以科第而分，牛黨重科舉，李黨重門第。牛李黨派之爭，先生所論者三事：一曰兩黨之對立，其根本在兩晉、北朝以來山東士族與高宗、武則天之後由進士詞科進用之新興階級兩者互不相容，而中葉以後遠支之宗室其地位實與一般士族已無大別，故可牛當亦可李黨；二曰凡山東舊族挺身而出與新興階級作殊死鬥者，必其人之家族尚能保持舊有之特長，而亦有雖號為舊門，而門風廢替，家學衰落，則與新興階級同化矣；三曰凡牛黨或新興階級所自稱之門閥多不可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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