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屠刀刚刚落下,嵇康的血迹未干,就阮籍而言,世间的路,无论怎么走都是穷途末路,想到此,怎能不悲从中来、怎能不放声痛哭。他是一个不断被时代和自我反复拉扯的人,他做不到像嵇康那样彻底反抗然后惨烈死去,也没办法像山涛、王戎和向秀那样投靠司马氏做大官。他觉得自己也没有路了。人生实苦,所以只能痛哭。这“穷途”之哭,是阮藉灵魂的呐喊与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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