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调式与调性
一、调式
几个音（一般7个或5个）按照一定的关系（高低关系或稳定与不稳定关系等）联结在一起，并以某一音为中心，这个体系就叫作“调式”。
调式是音乐中音高关系的组织基础，是音乐表现的重要手段。从调式主音开始，音阶中各个音之间的排列方式不同就构成不同调式，如自然大调式、自然小调式、和声小调式、中国汉族五声音阶中的各种调式、古希腊的弗里吉安调式、多里安调式、欧洲中世纪各种调式等。
把一个八度内的几个音按音的高低顺序排列起来，就成为音阶。最常用的有包括7个音的七声音阶，包括5个音的五声音阶或包括12个音的半音阶，还有包括6个音的全音阶等。音阶中各个音之间的排列方式不同，构成不同的调式，所以音阶也称作调式音阶。
调式的种类常见的有以下几种。
（一）七声音阶调式
先来介绍几种当前最普遍使用的调式，即几种由7个音组成的七声音阶调式。
1.自然大调式
如果从调式主音作为第一音开始，按音高升高方向排列，第三、四音之间和第七、八音之间的音程是半音（小二度），其余各相邻音之间的音程是全音，即构成自然大音阶或自然大调式。听起来就是：do、re、mi、fa、sol、la、si、do（高八度）。自然大调式音阶中的各音名称及其关系如表3.3所示。
表3.3 自然大调音阶各音名称及关系
例如，以C为主音的自然大调式就是C大调，或写作1=C；以bB为主音的自然大调式就是bB大调，或写作1=bB，共有12种自然大调。
2.自然小调式
如果从调式主音作为第一音开始，按音高升高方向排列，第二、第三音之间和第五、第六音之间的音程是半音，其余各相邻音之间的音程是全音，即构成自然小音阶或自然小调式。听起来就是：la、si、do、re、mi、fa、sol、la（高八度）。自然小调式音阶中的各音名称及其关系如表3.4所示。
表3.4 自然小调式音阶各音名称及关系
例如，以C为主音的自然小调式就是C小调，记作6=c，与1=bE即bE大调具有共同的音阶音。一共有12种自然小调。
3.和声小调式
从调式主音作为第一音开始，按音高升高方向排列，第二、第三音，第五、第六和第七、第八音之间的音程是半音，第六、第七音之间是一个全音加一个半音即增二度（平均律上等于13度），其余相邻各音之间是全音，即构成和声小音阶，或和声小调式。同样有12种和声小调式，各音的名称与关系如表3.5所示。
表3.5 和声小调式音阶各音名称及关系
4.旋律小调式
当自然小调式中旋律上行时第六、第七音升高半音，旋律下行时恢复自然小调式，这就构成旋律小调式，如表3.6所示。
表3.6 旋律小调式音阶各音名称及关系
应当指出的是，在某一首音乐作品中，有时出现非调式音阶的音，如临时升降音等，这是允许的，并不影响这个作品的调式。
还有，大型作品中，有时一整段进入其他调式。把它看作是非单一调式的作品还是作为对比、变化，就要看其所占的比例具体分析了。
（二）中国汉族五声音阶调式
自古以来，我国汉族音乐用五声音阶调式，周朝时在五声基础上又加上变徵、变宫，变成七声音阶，于是就有了两类调式。其中五声音阶应用得是很普遍的。实际上，我国许多少数民族也用这种五声音阶调式。
五声音阶的宫、商、角、徵、羽共5声，这五声可称作是“阶名”，与“唱名”相当。它们之间的音程关系如表3.7所示。
表3.7 民族调式音阶各音名称及关系
中国的民族调式有5种：以do为主音的叫做宫调式；以re为主音的是商调式；以mi为主音是角调式；以sol为主音是微调式；以1a为主音是羽调式。这里没有以fa和si为主音的调式，这就是中国民族调式的特点，以do、re、mi、sol、la为主，总称为五声调式。
（三）其他五声音阶调式
古希腊也有五声音阶调式，它的构成是：第一、第二音和第四、第五音之间的音程是半音，第二、第三音和第五、第六音之间的音程是两个全音，第三、第四音之间是一个全音，称为半音五声音阶调式，如表3.8所示。
表3.8 古希腊调式音阶各音名称及关系
这与日本一些民歌的五声音阶调式是类似的。但希腊是从3开始，而日本是从6开始，即la si do mi fa调式，如谱例3.3的日本民歌《樱花》。
谱例3.3
（四）欧洲教会调式
欧洲教会音乐调式是由古希腊调式演化而来的，与古希腊调式有相似的结构，都是用自然大调音阶取不同的主音组成。欧洲教会调式与古希腊调式的对应关系如表3.9所示。
表3.9 欧洲教会调式与古希腊调式的对应关系
以上7种欧洲教会调式都称为正格调式，以其下方四度音为主音的称为副格调式。7种调式都可以以任何音为主音而构成84种调，实际上其中有许多是不用的。艾奥尼安即自然大调式，伊奧利安即自然小调式。实际上，现今通用的主要的调式只是自然大、小调式及和声、旋律小调式。
【音乐小百科】
什么叫教会调式？
教会调式指的是中世纪音乐中的8个音阶。这些八度的音阶多以古希腊部落命名，如多立安、弗里吉安、吕底安、米索利地安。17世纪时诞生了大小调体系，甚至在今天，一些作曲家依然会运用教会调式。该调式对于20世纪50年代兴起的爵士乐有着深远的影响。
二、调性
调性（或简称调）即主音的音高高度。我们从两个角度来观察调性的不同效果。一是它们在音区上有差别：C大调和G大调的高度不同，音响也必然有差别；另外在人的嗓音、或者是各类乐器的不同条件下，各调性可以有不同的效果。比如某些调适合于铜管乐器，它们可以被演奏得非常宏亮，而另一些调却相对来说比较困难，出来的音响比较暗淡。
在一些比较长大的音乐作品中，作曲家常常利用调式与调性的变换，来形成对比，造成新鲜感，如一首乐曲开始时在C大调上，后来转向了d小调，这就是转调。有时候可能转好几次调，甚至每一个调只出现几小节，这种频繁的转调会造成紧张感。在传统的作品中，音乐最后会转回乐曲开始时的那个调（称为主调），这种“回到主调”的感觉是稳定的、完满的。可是在20世纪的许多作品中，作曲家打破了这种规则，不再回到主调上，而可能结束在任何一个其他调上。至于更进一步的发展，以致出现了“无调性”这种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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