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到“文质低劣”“没有文艺价值”,却应该分别而论。贫嘴的确无可取,可以说是“低劣”。但是土气有时候倒显得活泼亲切。例如徐志摩先生是南方人,他的诗和散文却尽量的用北平话。北平话是国语,他可也用过自己的峡石话写诗,都达到了活泼亲切的地步。至于老舍先生的作品,差不多全用干脆而流利的北平话写出,更是大家欣赏的。就像本文里的头一例,除了上面指出的两点外,也许还显得简单些,如末了一句;但是大体上也够活泼流利的,认为完全“低劣”“没有文艺价值”,是不公道的。所以从文艺的立场看,国语文倒许是很好的白话文;只要不贫嘴不油腔滑调,倒许是越白越好。这里可来了一个问题,白话的白可不能是苍白的白。苍白就是贫乏,贫嘴固然不成,贫乏可也不成。陆志韦先生说北平话并不贫乏,那也许是就着老北平的生活方式说的。我们却觉得在新的变动的生活里北平话的确不够用,在语汇和语式方面都有这种情形。这在演讲和谈话里比在文艺写作里更见得出。现在多数人,特别是知识分子,不大热心于作为国语标准语的北平话,还只是强调那“蓝青官话”、“二八京腔”的普通话,正为了这个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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