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年,我们在那木错拍摄了大半天的MTV。因为第二天还要拍,所以返回当雄住了一夜。那天我头疼,但不是不能忍受的那种。我们带着氧气,但我不觉得有吸氧的必要。我想试试自己的承受力。在拍摄现场,我们要帮着搬东西,刚刚下过头场雪,湖边风很大。我们非常卖力地拽着绳子控制升降摄影台的稳定,这就增大了对氧气的需求,所以一直到晚上拍完片子收拾完东西上了车,我的头还是很痛。半夜回到当雄兵站投宿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承受力的极限。我很悃,等晚饭做熟的时候,别人说我一边儿啃干饼子,一边儿打瞌睡,我自己并不是很清楚;回到兵站,进了房间,我倒头便睡,直到天亮。醒来时还是头疼,精神却不算坏。我漱洗以后就下楼,到兵站对面的小饭馆儿去找水喝。几位藏族司机在那个小饭馆儿喝酥油茶,看到我,他们一定要请我喝一杯酥油茶。我从不吃奶制品,但这些藏族司机的盛情是我无法拒绝的,看着他们特地为我找来一只玻璃杯子洗了一遍还用开水涮一遍,我真是很感激,于是就硬着头皮喝了一杯,奇怪的是,喝下去以后,头真的不怎么疼了。那些人,就象我在歌词里写的那样,我这一生中只这一次与他们在藏北邂逅。而四年以后的此时在当雄想起他们,那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
在唐古拉山口,我摄下了雪山隐入黑暗前的一瞬。那会儿,估计是晚上9点。我们一行,只有大师兄吸了一罐儿氧,他有点头痛、恶心,但还可以忍受。福海笑容满面地说:“啊!我终于挺过来啦!”
一路上,看不够的西藏的山,粗犷、刚毅、沉默,在世界的最高处倾听着天空和大地,白天与夜晚,生与死,有与无的诉说。福海说:“山是有表情的。”我觉得,它不止是有表情,而且有着千变万化的情感。在这段艰苦的旅程中,它始终在车窗之外,默默地护送着我们,坚定着我们的信念。
淘气的灵儿
好冷呀
月梨梨
酥油茶还治头疼
舒心话 回复 @月梨梨:
感谢收听,神奇的酥油茶,我也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