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想象中,宫殿总是与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等华美的形容词联系在一起。譬如,法国的凡尔赛宫、俄罗斯圣彼得堡的夏宫、英国的白金汉宫等等,无不如此。它的周围如果能侥幸保留别的建筑,那也一定都是高大上的。可是,谁曾想到,德国有座古老的宫殿却与蹩脚的磨坊为邻。
宫殿位于柏林远郊的波茨坦,此地因二战结束后同盟国首脑召开会议而闻名于世。1945年,在多条战线上,日本节节败退。迫于压力,随后宣布接受波茨坦宣言的条款,宣布投降。
无忧宫为普鲁士王朝的宫殿,普鲁士腓特烈大帝仿法国凡尔赛宫建造的夏宫,又名莫愁宫、无忧宫。开建之前,只是一块种有橡树的小丘。因建在沙丘上,故又称“沙丘上的宫殿”。
无忧宫是18世纪德国建筑艺术的精华,充分显示出君主制下的建筑创意与地景设计。这不是一座单纯的夏宫王宫,还包括宫廷园林和其它小型宫殿的一片建筑群。全部建筑工程延续达50年之久。虽经战争,但未遭受炮火轰击,至今仍保存完好。1990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无忧宫与附属公园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这一宫殿建筑群基本属于巴洛克风格,又融合了罗可可建筑的某些特征。宫殿并不太大,却给后人大开眼界。建筑的圆穹以及众多的雕刻装饰,彰显君主建筑的特点:王权的威严与荣耀高于一切。
关于这座宫殿的一则“传说”,流传既广,又耐人寻味,情节大致如下:
建造时发现,宫殿附近有座磨坊,高大的风车在宫殿的视线范围内,影响宫殿的景观。起初,试图说服动员,哪知道磨坊主是个“钉子户”,死活不买账。威廉一世“龙颜大怒”,派人强行拆除了磨坊。
磨房拆除后,磨坊主以“侵犯私有财产”为由,将威廉一世起诉到法院。最后,法院判决威廉一世承担“恢复原状”的责任,并赔偿拆毁磨坊造成的一切损失。复建后的磨坊和它的附属设施——大风车,继续与无忧宫为邻。
磨坊主去世后,儿子不想再做磨坊的营生,有心出售磨坊。他想起了当年的老主顾。此时威廉一世已去世,他给国王威廉二世写了封信,希望他把磨坊买下。威廉二世收信后,立即回信,信中写道:“我亲爱的邻居,来信已阅。得知你现在手头紧张,作为邻居我深表同情。你说你要把磨坊卖掉,朕以为万万不可。毕竟这间磨坊已经成为德国司法独立之象征,理当世世代代保留在你家的名下。至于你的经济困难,我派人送上三千马克,请务必收下。如果你不好意思收的话,就算是我借给你的,解决你一时之急。你的邻居威廉二世”。
磨坊继续得以生存,平静地继续与无忧宫为邻。侥幸的是,二战的炮火没有损伤无忧宫连同它的芳邻——磨坊。多年来,无忧宫成为德国著名的旅游景点,观者如潮,而那座高高耸立在无忧宫一旁的磨坊风车,非但没有妨碍游客观瞻宫殿,反而成为她有回味的一景。
听了这则故事,远望眼前以风车为背景的无忧宫,我感慨良多:假如在城市改造过程中,多一点审慎,多一点宽容,许多古朴精美的历史建筑,或许能保留下来,与新建筑交相辉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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