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惦着脚尖》第5集

第五章  死神拥抱过的孩子（二）

    洛雪坐在叶叶子的旁边，双手托着脑袋倚在书桌上欣赏叶叶子弹奏的曲子，桌上井井有条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糖果饼干类的小零食，洛雪对那些小零食从不触碰，只有叶叶子来家里玩的时候，那些零食才会有消减，洛雪在叶叶子的琴声下，拿起一盒包装蛮高级的饼干，铁皮的外壳十分难以打开，洛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开启，里面是动物饼干，做得相当精致，有小猫小狗小熊小鸟等等形状。

    洛雪抱着饼干走到叶叶子旁边拍打着她的肩膀：【洛雪-七彩留声】“叶子，你看看，你喜欢那种。”

    叶叶子正很投入地练琴，洛雪的轻拍立刻让她按错了琴键，她回过头来腼腆地对着洛雪笑着，随即目光转移到铁皮盒子里面的饼干。

    【叶叶子-上官小雪】“小熊饼干好漂亮哦。”叶叶子指着饼干说道。

    洛雪拿起一个小熊饼干，把铁皮盒子夹在胳膊下，双手打开饼干的一层透明包装纸，退却包装纸的制约，饼干本身携带的奶香味四溢。

    【洛雪-七彩留声】“尝尝看。”洛雪把饼干放进叶叶子的嘴里。

    咔呲咔呲的声响在叶叶子的嘴里发出。【叶叶子-上官小雪】“好好吃哦，太美味了。”

    【洛雪-七彩留声】“真的吗？”洛雪也自己拿了一个尝尝，【洛雪-七彩留声】“哇，哇，哇，果真如此。”

    【洛雪-七彩留声】“叶子，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等下你回家的时候，这个带回去给伯母伯父尝尝。”洛雪说。

    【叶叶子-上官小雪】“不要了，你自己留着吧，你对我这么好，我都没什么可以回报给你。”叶叶子低下了头。

    【洛雪-七彩留声】“傻瓜，你能常来看我就是给我最大的回报。”洛雪说。

    叶叶子抬起头看着洛雪充满真挚的目光，【叶叶子-上官小雪】“洛雪，你真好。”

    那天，她们在那偌大的卧室里练琴，玩玩具，吃零食，时间在充实的玩耍下行走得飞快。

    夜幕降临后，白桦下班回家第一句话就是问管家，洛雪在哪里。而后扔下手提包就上楼。洛雪与叶叶子正在画画。

    【叶叶子-上官小雪】“伯母，你好。”叶叶子停下手头的笔，浅浅地笑着问好。

    【白桦-摩卡oO】“乖孩子。”白桦轻轻捏着叶叶子的脸颊，【白桦-摩卡oO】“晚上留下来跟洛雪一起吃晚饭吧。”

    叶叶子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叶叶子-上官小雪】“不用了，天黑了，我得回家了，不然爸妈会着急的。”

    白桦说：【白桦-摩卡oO】“那叶子有空要常来与洛雪玩哦。”

    【叶叶子-上官小雪】“嗯，伯母，洛雪，那我先回去了，拜拜！”

    【洛雪-七彩留声】“等等。”洛雪拿起闲置在桌上的那盒动物饼干，【洛雪-七彩留声】“这个带回去吃。”

    叶叶子犹豫了一下，白桦见状急忙说：【白桦-摩卡oO】“小小饼干，别客气。”

    叶叶子展露笑容接纳，接过饼干。洛雪送她到家门口，寒风席卷着白雪扬起。透过围墙的栏杆，可以看见叶叶子进了家门，洛雪才进屋。

    管家从厨房里端着汤菜到客厅，洛雪问一旁在乘饭的白桦，【洛雪-七彩留声】“咱们不等爸爸回家一起吃吗？”

    【白桦-摩卡oO】“你爸爸晚上有应酬，说不回家吃饭了。”白桦说。

    两个的吃晚饭显得格外的冷清。趁着晚饭这个空暇的时间，白桦跟洛雪说起了寒假上专业班的事情。白桦希望给洛雪报个舞蹈班，但基于对孩子的尊重，白桦还是很愿意听听洛雪的意见。

    洛雪从来都不曾抹杀父母的希望，只要父母觉得好的，她都无理由接受，就像学钢琴，就像学画画，这些都不是洛雪的兴趣，也就因为洛雪不清楚自己的兴趣是什么，所以一直以来都在努力当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洛雪欣然接受了母亲的提议。

    【白桦-摩卡oO】“后天管家有事要请假，没人照顾你，明天我就去给你报舞蹈班，后天你就可以去学习了。”白桦夹着几片肉放在洛雪的碗里。

    【洛雪-七彩留声】“好，没问题，一切由妈妈安排。”洛雪说。

    夏余晖的事业心很重，午餐从来都没有回家吃，白桦也一样，直接在校就餐，只有在周六日才有空陪洛雪。即便是暑假寒假的白桦也要给一些学生补课，而放假的洛雪，大部分时间都与管家相处。管家要是有事情不能天天来照顾洛雪，无奈洛雪只能报各种各样的班来消遣时间。洛雪表面上在别人的眼里是幸福的小公主，只有她自己明白那种落寞，能与父母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

    晚饭过后，洛雪就上楼睡觉了。

    白桦唯一的兴趣就是写毛笔字，每天晚上一有空就进书房研磨品茶练字，书房里挂满了她的杰作。每天都会练到凌晨一两点才就寝。

    同往常一样，那天她到了凌晨一点才放下手中的笔，进浴室准备洗洗睡了。客厅的电话在那时候响起来，白桦没空接，电话铃声传到楼上洛雪的卧室里，洛雪被吵醒了，揉揉发涩的双眼，开起灯，跌跌撞撞地下楼接起电话。

    【洛雪-七彩留声】“喂，你好！”洛雪说

    【护士-七彩留声】“你好，我是上海人民医院，请问你是白桦女士吗？”

    【洛雪-七彩留声】“不…是…”洛雪的话说了一半。

    白桦接过洛雪手中的电话，【白桦-摩卡oO】“你好，我是白桦。”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白桦的脸色稍显苍白，神情惶恐。挂掉电话后，四肢无力地坐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白桦-摩卡oO】“妈妈，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呀。”洛雪推着白桦的胳膊说道。

    白桦万千忧虑中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白桦-摩卡oO】“没事，不早了，妈妈带你上楼睡觉吧。”

    洛雪没有追问，白桦起身牵着洛雪上楼，帮她盖好棉被后关上门。自己却慌张地换了件衣服。洛雪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掀开被子，耳朵紧贴着门板，听见了一阵阵紧促的脚步声，而后是一声音量略大的关门声。洛雪急忙转移到窗口，拉开窗帘，看见白桦匆忙地跑出去，身影在昏暗的路灯下被拉得很长，不久就消失在洛雪的眼迹。

    洛雪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索绕在心头。那夜，洛雪没有回床上睡觉，穿着睡衣站在窗前，等待白桦的归来，也在等待夏余晖的归来。可是直到晨曦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洛雪的等待依旧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