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那些被隐藏的过去
为了在第一时间完成好自己的诡计,保证万无一失,秦叶立马打电话给夏余晖,不到十分钟,夏余晖赶到医院,看到洛雪手腕上的白纱布,心疼地抚摸洛雪的脸颊。
秦叶把夏余晖叫到病房外很郑重地说:【秦叶-上官小雪】“洛雪她好像有抑郁症。”
【夏余晖-蜗牛乐多】“什么抑郁症,没有凭证可不能乱说。”夏余晖说。
【秦叶-上官小雪】“你好好想想,前天在海边被人送到医院一副溺水的现象,今天又情绪不定地割腕自杀,这自虐倾向就是抑郁症。”
夏余晖仔细回想着最近洛雪的一切表现,已经超乎往常的平静,情绪偏激,还不承认溺水。他半信半疑走进病房,看昏迷中的洛雪口中叫着:【洛雪-七彩留声】“白桦,白桦。”他牵起洛雪的手,鼻子一阵阵泛酸,布满血丝的双眼泛起泪花。
良久过去了,洛雪苏醒过来看着父亲双眼的泪花,说:【洛雪-七彩留声】“爸爸,你哭了吗?”
夏余晖眨了眨双眼,用史上最烂的逃避法说:【夏余晖-蜗牛乐多】“不是,爸爸怎么会哭呢,只是眼睛进沙子呢。”
洛雪转移目光,看着窗户开着,可是窗帘无丝毫摆动,更不可能有沙子会飞到病房,识破谎言的洛雪根本不会对这个小事追着不问。
夏余晖托着洛雪受伤的手说:【夏余晖-蜗牛乐多】“你需要什么,请告诉爸爸,爸爸尽量做到,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再伤害自己。”
【洛雪-七彩留声】“你认为是我自己把自己割成这样的吗。”洛雪特别不解为何父亲会那样说。
【夏余晖-蜗牛乐多】“你秦叶阿姨已经把实情告诉我了。”
洛雪的胃突然尖锐地疼了起来,她不想让夏余晖看出来,于是忍着疼痛愁蹙着眉头,说:【洛雪-七彩留声】“我不知道她跟你说了什么,但是事实只有一个,我的伤是她弄的,在那尖锐的玻璃碎片下,她终于显现她的残忍,她在你面前装着好人来谋害我。”
夏余晖信了秦叶的猜测,对洛雪所言无半点揣测,于是说:【夏余晖-蜗牛乐多】“洛雪,我知道,‘你病了’,如果你想回到你亲妈妈那边,我可以马上让她来接你。”(‘你病了’所指的是抑郁症)
洛雪此刻增大眼睛凝视眼前这个熟悉的父亲,突然觉得好陌生。
【洛雪-七彩留声】“马上来接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知道我每天要打多少个电话给白桦,我对着一个空号叫着她的名字,我不敢叫她妈妈,因为那种回应你可知道有多讽刺。你说你可以马上让她来接我,难道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有联系?”
夏余晖轻轻地放下洛雪的手,转身走到窗台背对着洛雪,他知道,说出了真相,他便无颜面对洛雪。
原来这些年,白桦从未脱离洛雪的生活,当年签下离婚协议书后,放弃一切财产包括洛雪在内,白桦只身离开上海到外国去散散心,途中不甚将手机丢失,三个月后回国就去夏余晖家,想重新要回洛雪的抚养权,那时候夏余晖已经知道了洛雪并不是自己的亲身骨肉。为了报复白桦,唯一的方法就是用洛雪来伤害她,于是夏余晖换掉家里的电话,以阻止白桦打电话到家里,并在白桦的面前声称洛雪过得很好,假借洛雪的名义告诉对白桦:【夏余晖-蜗牛乐多】“没有妈妈,有爸爸在,日子一样可以很幸福。”
白桦得知洛雪并无丝毫想念她之意,就像那一天,白桦要带走洛雪的那天,洛雪坚持留在夏余晖的身边,只是白桦不知道,洛雪的那一举动并不是偏离她,而是希望挽回那个家。几番上访无果还落得一身心碎,当得知是洛雪告诉夏余晖,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时,白桦为之一振,她害怕洛雪会不理解她,鄙视她以及憎恨母亲给予的人生留下了污点,于是放下了对洛雪的抚养权的追逐,她天真地深知十年来夏余晖对洛雪的宠爱不会因为变革而变质,于是安心地再一次离开上海。可是母爱越过一切,这么多年,白桦也重婚了,但她的关心一直从未间断,每隔一星期,她都会打电话给夏余晖关心洛雪的近况,夏余晖的回答总是敷衍。只是知道洛雪很幸福,忍受着思女之苦的白桦终没有怀疑夏余晖的话。
而在夏余晖的心里,他多么希望自己是个聋子,听不见一切真假,他也多么希望能够像以前一样爱护着洛雪。可是一想到白桦的背叛,又想到自己也背叛过,而孩子在这场战争里成为了无辜的牺牲者,他想用一切来弥补她,可是说到头洛雪终究的别人的孩子,跟他无丝毫关系,他默默承受着内心的挣扎,渐行渐远。
原来有一种没有血缘关系的父爱叫做:爱,与,不爱,都是错误。
在午后的阳光下得知一切后的洛雪望着窗台边父亲的背影在余光下被拉得很长,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一次她没有流泪,重生的她不需要用眼泪来表达自己的情绪了。
就在这个时候,秦叶走进病房,假心好意地问洛雪感觉好点没,洛雪深知有夏余晖在,她不敢玩什么花样。
几番思索后,洛雪做了一个决定,既然白桦已经重婚了,洛雪不想去打扰她现在安定的生活,于是对着夏余晖,说:【洛雪-七彩留声】“我想她了,能不能把她的电话给我,也许哪一天我想回到她身边的时候,我希望是我自己提起那电话”洛雪扬起嘴角,挤兑出灿烂的微笑说:【洛雪-七彩留声】“我也即将十八岁了,也是一个成年人了,我可以依靠我自己活下去,等伤好了,我会离开这个家,这些年来,谢谢你给我的生活,我很感激。”
夏余晖回过头来说:【夏余晖-蜗牛乐多】“你不想回到白桦身边,那就继续留在这个家里,没有人会赶你出去的。”
【洛雪-七彩留声】“谢谢,不过我决定了,我要依靠自己,就像你在电话里跟白桦编织的那些谎言一样,我将努力使那些谎言成真,我希望我成为那些谎言里的幸福,然后笑着站在白桦的面前,告诉她,我很幸福。”洛雪的微笑如同夏日的阳光,在她的脸上好像阔别已久。
夏余晖掩面转身,继续望着窗外,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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