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战士们聊了一小会儿,他们说,他们值一轮岗就是半年。这半年,基本上是与世隔绝的。来往车辆上的游客与司机就是他们和世界的联系。我问他们有没有电视可看,他们说,因为天线和卫星转播台的信号大多不能收到,红旗拉甫经常是有电视机而不能收看。有几位年轻的游客在哨所边围着一窝小狗欢天喜地,战士们时不时不放心地瞟一眼他们的小狗,生怕那些年轻人动手去抓它们。他们告诉我,那窝小狗是他们的巡逻犬生的,是哨所战士们的宝贝。在去阿里的路上,我见过比他们的生活条件还要不如的哨卡,比较起来,红其拉甫营房的条件要好得多。记得那次进入普兰县境内需要检查边境通行证,我下车进了路边的一个棉帐篷。帐篷里,三张小折叠床围着一个汽油桶做的铁炉子,炉子上有一个半掩着锅盖的铁锅,看得出里面是没有吃完的煮面条。一位士兵在睡觉,一位士兵在公路边检查过往车辆的证件,还有一位战士就在帐篷里检查我们的通行证,身份证。我看见一张折叠床上有一把吉他,那个正在睡觉的士兵的枕边有一本厚厚的翻卷着的书。帐篷外面十几米的地方有一个水泡子,一只黑狗趴在那儿打盹儿。周围数百公里都杳无人迹。这就是边防哨兵们的生活。我不能想象,如果换了我,该怎么去过这种单调的日子。因为长年的寂寞,这些年轻士兵的笑容很亲切。那个检查证件的士兵看了一下我们的边境通行证后,很惊奇地问我:“老师?从上海来?旅游?”我不知为什么竟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我才回答他:“不,不是旅游,是考察。”“哦!考察什么呀?”“西部的教育。”那战士检查完证件,向我行了个军礼,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牛奶遇到咖啡
考察西部教育
告白启航
呦,大沙发呀,舒服
蜀栗叶
稳坐沙发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