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有人给孙多慈介绍了许绍棣,作为当时的文化部长,许绍棣很快就给孙父安排了工作。
同时,孙多慈也很欣赏许绍棣为抗战做出的诸多努力,虽然内心没有同意,但是对他的印象始终很好,只是孙多慈始终希望自己未来的夫君跟自己志趣相投。
有段时间,孙多慈跟画家柴时道走得很近。
遗憾的是,孙多慈自小有恋父情结,不能接受比自己小五岁的男人,加上内心始终没有放下徐悲鸿,二人最终还是做了朋友。
孙多慈就这么蹉跎到了三十岁。有一天晚上,她跟三个闺蜜在一起喝茶,有人过来敲门,他打开一看,一个持枪的士兵跟他说,自己的长官请她过去谈话。
孙多慈去了之后,才知道这位军官就是许绍棣。许绍棣向她求婚,但交谈了三小时后,孙多慈还是拒绝了。
但这次求婚,还是让孙多慈内心充满了甜蜜,也是这个戏剧化的插曲,让孙多慈下定决心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终于在1940年,孙多慈与追求自己四年之久的许绍棣组建了家庭,婚后有了两个孩子。
只是婚后孙多慈才知道,许绍棣不仅没有学问,还十分好色,两人根本没有共同语言。
1944年,孙多慈给徐悲鸿写信,说出了自己的后悔,再次表达了对徐的思念之情。
可惜,当时正是战乱时代,徐悲鸿很久才收到信。他第一时间写了回信,但是因为战乱,这封信没有转到孙多慈手上,这封信就是文章开头的那封拍卖89万的信。
1945年,徐悲鸿与廖静文结婚,孙多慈从报上得到消息后,内心泛起了一丝醋意,自此把所有精力都用在艺术上。
只是随着在她在艺术上的成就,她对徐悲鸿的思念也越来越深。
1948年春天,孙多慈应友人之邀去弧山游玩,大家硬拉着她作画,她提笔作了一副名为《梅花》的画,画的右上方题了8个字,“总是无言,自甘寂寞”。
不巧的是,这幅画后来传到了徐悲鸿手中,他立刻提笔在梅花枝头画了一只喜鹊,并补了四个字“悲鸿补鹊”,画中的喜鹊回首翘望,欲说还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后悔之意。
可惜,那时的二人,不仅已有家室,还有了孩子,无论多少悔恨,都不可能回到从前。
1949年,孙多慈随丈夫去了台湾,此后,她在丈夫的支持下,在台湾、香港举办了多次画展,最终成为一名著名的画家。
1953年9月26日,徐悲鸿去世,当时远在美国的孙多慈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晕倒,醒来之后,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为徐悲鸿戴孝三年,许绍棣默许了。
1970年,孙多慈得了乳腺癌,丈夫和儿子急忙把她送到美国治疗。临终之际,闺蜜吴健雄正好在身边,见她眼中有泪,于是问她想说什么。
孙多慈当时已经不能言语,只是用手指在吴的手中奋力划着,吴健雄会意,在她的手中写下“慈悲”二字,然后一语双关地说,我们都了解你,你一生都是慈悲为怀。
慈悲二字,正是徐悲鸿和孙多慈的自称。孙多慈听完,笑着闭上了双眼。
她去世后,吴健雄打开孙多慈的随身钱包,里面还放着徐悲鸿写给她的一封信,大家看了都不愿提及,因为这是孙多慈守了一生的秘密。
据说,孙多慈在结婚前,曾经把她跟徐悲鸿的一大包信件交给妈妈保管,可惜在动乱年代中被全部烧毁,这成了她母亲一生的遗憾。
虽然没人看到那一包信件,但是后人从徐悲鸿为孙多慈的画中,以及孙多慈后来的画作中,都看到了二人的深情。
徐悲鸿的两位夫人,都曾出书写徐悲鸿,蒋碧微的版本把孙多慈写成了小三,廖静文却用寥寥几笔将她一笔带过。
唯独孙多慈没有过任何言语,可是,看过她的画的人都说,她是最得徐悲鸿真传的弟子,她对徐悲鸿的一切感情都在她的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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