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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在中国已绵延数千年。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的出现,为后世诗歌创作奠定了深厚的人文基础和艺术底蕴。我国诗歌史上也诞生了无数脍炙人口的佳作和高山仰止的诗人。
以茶入诗,最早为西晋文学家、南京?太守孙楚(约218-293)的《出歌》,距今约一千七百年。茶诗创作在唐以前存世较少,屈指可数。在唐宋达到顶峰,白居易、苏轼等名篇佳作流传不衰。
我们先来看孟浩然。
孟浩然(689年—740年),字浩然,号孟山人,襄州襄阳(今湖北襄阳)人,唐代山水田园派开山之人。因他未曾入仕,又称之为“孟山人”。孟浩然生于盛唐,有志用世,但应进士不第,两次入京谋仕均无所获。短时间任张九龄幕僚后,归隐终身。后人把孟浩然与盛唐另一山水诗人王维并称为“王孟”,有《孟浩然集》三卷传世。
孟诗绝大部分为五言短篇,多写山水田园、隐逸行旅,却很少有茶诗问世。当然可能与陆羽8岁时孟浩然即已仙逝,茶文化在当时并未流行有关。据《全唐诗》所见,《清明即事》为孟浩然唯一一首可以称为茶诗的作品。
从本诗“空堂坐相忆”一句,写诗时孟浩然应不在京城。本诗当为孟浩然进京求仕未果、离京归乡之后的清明节所作。诗人忆起京城车马嘈杂的清明景象,虽内心空寥,但也有所期待之意。
《清明即事》仅见于《全唐诗》,所以,后人认为并非孟浩然之作。也有人以孟诗中从未出现饮茶,仅此一次而质疑。
我认为,孟浩然喜欢饮酒,其去世也与饮酒有关,诗中不乏饮酒欢娱之句。然,本诗即是写清明,自然不能饮酒,只能以茶代之;这首诗与他在《全唐诗》第58首“寄语朝廷当世人,何时重见长安道。”颇有呼应。所以,我仍认为本诗偏于孟浩然所作。
最后介绍原诗及注释。
清明即事
孟浩然
帝里重清明1,人心自愁思。
车声上路合2,柳色东城翠。
花落草齐生,莺飞蝶双戏。3
空堂坐相忆,酌茗聊代醉。
【注释】
1.帝里:皇城。古代将春节、清明节、端午节和中秋节并称四大传统节日。
2.合:交织。
3.“花落莺飞”:似与“愁思”相悖。事实上,古代清明节,有两大意涵:追思先人、踏青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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