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夜梦摘商星,而今夕秋河畔便缺了一个星座;我昨夜多添一场梦影,今日在现实生活中就多馀了一个我的意识的存在。万象如此,万事如此,说不解他就罢了,更何苦向“管子”中寻求天地。
迷离温柔的旧迹,都如飘云散去,似乎无玷于晴明的太空,然而不曾经过,便可超然象外,既曾经过,便不能不留下“冥鸿”的飞迹。快的,迅忽的,不可捉摸的,甚至于一瞥的过去,看也没曾看得清楚的,这些难于了解的……迹,但终是从虚空中飘浮过去了。不是绝智隳情的桃木偶人,不是徒知游心于玄默的化石,怎能不悒悒,凄凄,悠悠,……以度此不能不度——不能不想法以度的无聊岁月!
生活么,我认识了你的面目,我又怎能用芳醪洗涤你的污体,陶醉你的辛劳的灵魂?
不想也罢,只是心头绉绉的,咽咽的,如同用蜡丸封住心腔!牺牲,破裂,融合,寂灭,怎样的?涅盘不曾把你载得住;乐园不曾把你关得住……任着它罢?这样刺心的矐目的,……暗里的势力把你降服,把你宰割,把你练形易色扬骨成灰,更找不到一所青山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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