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简介
食品店里泥泞而拥挤。
小咖啡馆里有果仁酥糖
售货台引来围观
人群把一大堆包裹给牲口驮上：
每个人既是自己的主宰也是骆驼。
网兜、提包、网线袋、小纸袋，
棉帽、歪到一边的领带。
酒、针叶和鳕鱼，
柑子、桂皮和苹果的气味。
混杂的面孔，也看不清去伯利恒的
路，因为雪糁。
于是分发微薄礼品的人们
投入运输，闯门串户，
消失于院子里的塌陷坑，
甚至明知洞穴是空的：
没有畜类，没有牲口槽，也没有她，
她的头上有——镀金的光环。
空。不过想起它
你好像突然看见无源之光。
但愿希律知道，他越坚强，
奇迹就越有必然性，不可避免。
这种坚定不移——
圣诞节的基本机制。
如今到处都在庆祝
他的来临，把桌子全都
移到一起。即使还
不需要星光，不过人们的
美好愿望从远处就看得出，
牧人们也点燃火堆。
下雪了；火堆没有热气，而屋顶上的
烟囱在呼呼作响。人们的脸好像光斑。
希律在喝酒。几个婆娘把孩子们藏起来。
什么人即将来临——谁也不清楚：
我们不了解种种预兆，也许心里
突然会对这个外来人不予好评。
不过，在午夜浓雾的笼罩下，
在门口的穿堂风里
出现了戴头巾的身影，
是圣婴，也是圣灵
你可以问心无愧地感觉到；
你仰望天空便看得见——星辰。
1972年1月
（娄自良 译）
阿朱朗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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