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说书】《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行走“在路上”的哲学思考

423听书节，在喜马拉雅，和我一起读好书。

今天我要介绍的这本书是罗伯特•波西格《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作为一个教授哲学的大学老师，我一开始对这样一个书名是有些警惕和反感的。我感觉，这本书可能是在售卖一些毫无营养的心灵鸡汤。

直到有一天，我偶然地翻开了这本书，一读起来就感觉欲罢不能，体会到了一种少有的平静。里面有一句话直接打动了我：“仓促本身就是20世纪最要不得的态度，当你做某件事的时候，一旦想要求快，就表示你再也不关心它，而想去做别的事情。”（第25页）

《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是一部行走“在路上”的哲学思考；或者说是一部哲思中的公路片。

这本书的作者罗伯特•波西格，是一个不折不扣、表里合一的“神经病”。他是一个少年天才，曾学习化学与哲学；当过修辞学教授，后来精神崩溃，接受了28次休克疗法；随后，他与妻子离婚；痊愈后成为电脑技术员……他决定和儿子骑摩托车横穿美国，行程近万里。

1968年他和儿子一起骑着摩托车，从美国北部的双子城出发，穿越了中西部的旷野，洛基山脉和西海岸。在途中，他用心看到自然，用车轮和双脚丈量大地。他虽然不是职业的哲学工作者，但东西方哲学在头脑中激荡交融，产生出了一些毫无学院陈腐气味的独特洞见。

西方的第一个哲学家泰勒斯认为，水是万物的本源。而波西格则离经叛道地提出了“良质形而上学”（metaphysicsof quality）。

如果在学院里，他可能根本轮不到被批判。因为这样的文章根本不可能发表在学术期刊上。

波西格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他身上充满了二战之后的嬉皮与朋克气质，又浸透了禅宗式的舍得与放下。

这是一段说走就走、说停就停的旅程，没有丝毫自我标榜与矫揉造作。波西格说：“我们常常太忙而没有时间好好聊聊，结果日复一日地过着无聊的生活，单调乏味的日子让人几年后想起来不禁怀疑，究竟自己是怎么过的，而时间已悄悄溜走了。”

大概，我们中的很多人都需要这样一段旅程——不是逃离，而是作为一种内观和自我诊疗。

时间是一样奇怪的东西：过去的无法改变，未来的尚未可知，唯有当下才是那么真切。而在各种艺术中，大概唯有音乐才是当下的。

佛家绞尽脑汁，想出了不少词汇来把握这种稍纵即逝——刹那、一瞬、弹指、须臾……现代人带着几分虚妄，尝试用各种方法捕捉此时此刻——录音、摄影、摄像。

不过讽刺的是，每当我拿出相机的时候，感觉心已经不在那里。

我们周围时常看到两类人：一类沉溺在过往，不能自拔；另一类执念于将来，匆忙赶路。他们都忽视了当下。

读完了《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之后，我想起了一句拉丁语的话：carpe diem

看过电影《死亡诗社》的人，大致都不会忘记基汀先生的那句话：carpe diem。这个短语直译为英语是capturethe day，意为“抓住今天”。这句话其实并不是教导人及时行乐，而是要抓住现在，把握当下。

几年前，一个春光明媚的下午，我在办公室里读《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这本书。读到其中的一句话：“日子就是这样随意，忘掉时间，没有人会催促你，也不会担心浪费时间。”

心头一动，决定捧着书，走出办公室，到校园里、树荫下找个长椅，定定心心地读书。一行一行、一页一页，读到哪里算哪里……

这个时候，世界好像突然敞开了。阳光并不耀眼，空气中弥漫着新修草地的青涩味。一只白色的猫咪在不远处认真地舔着自己的爪子。三五孩童奔跑嬉耍，叽喳声随风飘来，没有一点吵闹。

那一刻，只想起一句古诗：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波西格说：“我所谓的内心的宁静，和外界的环境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出家人在打坐，士兵在隆隆的炮击声中，或者是机械人员正在做万分之一英寸的校准，都可能产生内心的宁静。它涉及到一种自然的态度，让人与周围的环境完全融合在一起。这种融合有许多等级，而宁静也有许多等级，你的功夫愈深，就愈了解它的深奥和困难度。事实上，很多成就都是只从某一种角度发现了良质，发现过程中必须有这种自然的态度，否则这些成就就相对没有意义，也很难达到；而自然和忸怩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它来自于内心的宁静。”

我相信，收听我节目的人，都热爱思考，追求良质生活的人！

世界读书日马上就要到了，在4月23号当天，喜马拉雅会和我一起，专门给各位爱知识的小伙伴献上多个超值惊喜。也祝愿你也能在生活中找到宁静。

请大家多多关注，不要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