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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

作者：一起见证
2008-4-30 10:08
发表于QQ空间

今天是2008年4月30日，周三，阴，闷。
为了过五一，早早地就跑了两趟菜市场。真没想到当下的钱这么地不经用。
第一次采购回来打电话问候母亲，问她脚疼的事情，母亲高兴地说好了好了不疼了，我嬉笑着打趣母亲，应该是她的心理作用。可接下来还没说完两句话她就又哽咽起来，我忙追问缘由，母亲告诉我说：一大早她就打电话，问候她大儿子的生日，并祝愿他全家五一节快乐，似乎大儿子的反映不热情呢。
...…
我听后沉默无语。
……
父亲去世后，下岗后呆在家里的叶子的大妈回家陪母亲住了一段日子，结果婆媳不和，关系僵化，最后搞得矛盾激化。之后叶子的大伯回家陪母亲住，其间又不断爆出两口子因为陪母亲住而要闹离婚的消息，母亲每每给我述说起来就泪眼汪汪的，说不能因为她而让大儿子的家庭破裂，所以最后让叶子的大伯也回家去陪媳妇了。
……
母亲经常会为父亲的猝死而伤悲；又经常会因为儿女不能陪伴在她身边而垂泪。
……
这个世间，好像从来都是瓜恋籽、而籽不恋瓜的。
……
这段日子我也感觉很郁闷、压抑。
和母亲通话后心情更不畅。
沉闷了一会儿，摆摆头，抛弃开念头，又去了菜市场，买回准备要用的备料，然后便打开电脑进入我的空间，自说自话，想舒缓一下情绪。
母亲原来想要我带叶子回去过五一节的，她很期盼大家的团聚，其实应该是更在乎自己的身边能有儿女们的陪伴。后来她打过二个电话后，知道即使让我回去了也只是叶子我们三个人，便说算了，还是在你这儿过五一吧。
自从叶子大伯不陪母亲后，母亲一个人独居，但最后还是接纳了我的建议，就是每天上午到我这儿来（我从叶子上初一时就租住在了一中的家属院里），午饭后母亲就在院里开办的麻将馆里打麻将，吃过晚饭后再独自回去。为此我专门雇请了一个蹬三轮车的车夫，每天上午上门接母亲到我这儿来，晚上再送她回去。多次做母亲工作要为她请个陪护，母亲坚决地拒绝。其间母亲也曾在我这一间不足二十平米蜗居了近6年的小巢住了几晚，母亲和叶子睡大床，我依旧睡我的折叠小床。但她折床常起夜也睡不好，而且睡眠时的鼾声更影响了高三备战的叶子。唉，叶子再三十几天就高考了，然后我们就可以搬回家陪母亲住了。
昨天一大早母亲就来了，跟我述说右脚突然疼起来疼的走不成路。我用专门给母亲买的理疗仪为母亲理疗了一天。晚饭后陪她回去，顺便把过冬的衣物带回了一部分。晚上7点多钟我才离开，走到大十字街，在熙熙攘攘的人流车流中，在大十字街的东南方向找到了一个不会影响他人的点位，当晚上八点钟来临时，我准时在这个位置上点燃了母亲交代的东西，这是母亲求来的所谓的治疗“外症”的物品，其中包括我寻找了不少地方采摘到的几片桃树叶，用了6分钟才燃烧尽所有的物品。其间引起很多过路人围观。我慢条斯理、旁若无人地做完了母亲交代的事情。之后又给母亲打电话报告了结果，估计母亲晚上肯定能睡个安稳觉的。
今天一大早特意打电话问候母亲脚疼问题，居然真的见效了。
呵呵。
这段日子，脑海中经常会泛起农村里的那句土话：这人呐，到底是为啥子活呢？不就是为了把小的抚养大、把老的伺候死嘛。
这，其实就是责任呀。
责，是担当。
任，是付出。
尽力而为、问心无愧罢。

20190513 为朗诵整理于欢心寓三楼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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