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产不毁乡校
郑人游于乡校,以论执政。然明谓子产曰:“毁乡校,何如?”子产曰;“何为(weì)?夫(fú)人朝(zhāo)夕退而游焉,以议执政之善否(pǐ)。其所善者,吾则行之;其所恶(wù)者,吾则改之。是吾师也,若之何毁之?我闻忠善以损怨,不闻作威以防怨。岂不遽(jù)止?然犹防川也:大决所犯,伤人必多,吾不克救也;不如小决使道(dǎo),不如吾闻而药之也。”然明曰:“蔑(miè)也今而后知吾子之信可事也。小人实不才。若果行此,其郑国实赖之,岂唯二三臣?”
仲尼闻是语也,曰:“以是观之,人谓子产不仁,吾不信也。”
译文
郑国人到乡校休闲聚会,议论执政者施政措施的好坏。郑国大夫然明对子产说:“把乡校毁了,怎么样?”子产说:“为什么毁掉?人们早晚干完活儿回来到这里聚一下,议论一下施政措施的好坏。他们喜欢的,我们就推行;他们讨厌的,我们就改正。这是我们的老师。为什么要毁掉它呢?我听说尽力做好事以减少怨恨,没听说过依权仗势来防止怨恨。难道不能很快地制止这些议论?然而那样做就像堵塞河流一样:河水大决口造成的损害,伤害的人必然很多,我是挽救不了的;不如开个小口导流,不如我们听取这些议论后把它当作治病的良药。”然明说:“我从现在起才知道您确实可以成大事。小人确实没有才能。如果真的这样做,恐怕郑国真的就有了依靠,岂止是有利于我们这些臣子!”
孔子听到了这番话后说:“照这些话看来,人们说子产不行仁政,我是不相信的。”
月光下的影子与光
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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