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篇经典,翩翩《诗经》——215小雅·桑扈
不学诗,无以言
《诗经》
和我一起朗声而读
小雅·桑扈
交交鸣叫的桑扈,
身披华美羽毛。
君子快乐吉祥,
承受着上天的福报。
交交鸣叫的桑扈,
颈项毛色闪光。
君子快乐吉祥,
天下万邦的屏障。
身是屏障身为栋梁,
百家诸侯效仿的榜样。
若不懂克制不知节制,
福报不会那么悠长。
犀牛角酒杯弯弯,
举起美酒醇厚绵软。
交往不要倨傲,
万般福禄自然绵绵。
小xiǎo雅yǎ·桑sāng扈hù
交jiāo交jiāo桑sāng扈hù,
有yǒu莺yīng其qí羽yǔ。
君jūn子zǐ乐lè胥xū,
受shòu天tiān之zhī祜hù。
交jiāo交jiāo桑sāng扈hù,
有yǒu莺yīng其qí领lǐng。
君jūn子zǐ乐lè胥xū,
万wàn邦bāng之zhī屏píng。
之zhī屏píng之zhī翰hàn,
百bǎi辟bì为wéi宪xiàn。
不bù戢jí不bù难nǎn,
受shòu福fú不bù那nuó。
兕sì觥gōng其qí觩qiú,
旨zhǐ酒jiǔ思sī柔róu。
彼fěi交jiāo匪fěi敖ào,
万wàn福fú来lái求qiú。
《桑扈》——话里有话的褒奖
这是我们第二次读到“交交桑扈”。第一次是在《小雅·小宛》中:“交交桑扈,率场啄粟。哀我填寡,宜岸宜狱。”
桑扈是一种鸟,在《小宛》里是抢夺人们粮食的恶鸟形象,但在这首《桑扈》中它只展示了自己的羽毛,一副华美的样子,我们很难猜得透作者的用意,这样的起兴意味着什么?仅仅是赞美吗?
从诗歌的内容看,这是周王宴饮诸侯的乐歌。他称赞眼前的这位诸侯“受天之祜”“万邦之屏”,这样的褒奖可谓至高无上了。然而,接下来的诗句又似乎话锋一转。不再有起兴的诗句,而是一方面继续夸赞“之屏之翰,百辟为宪”,一方面却又似乎话里有话“不戢不难,受福不那”,“彼交匪敖,万福来求”,这话语更像是有着“如果……那么……”的味道,那意思似乎是在说,你现在做得确实不错,但还需要戒骄戒躁,还可以做得更好。
如果没有“交交桑扈,率场啄粟”在前,我也宁愿和大多数研究者那样相信这是君臣之间的亲密无间,但细细想来,周王朝的分封建国制度最终带来的并不是天下一统,各路诸侯的做大最终成了周天子的梦魇。这样的话里有话或许也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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