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这一年的枣儿压满了枝头,临近中秋的时候枣儿已开始红了起来。镇上的孩子们早已馋的受不了了,每天没事了就去摘枣吃,他们挑最大、最红的摘,还会摘上一大堆拿回家蒸得吃。在操场或者会宿舍的路上,到处都是枣树,很容易就摘到了。只是吃坏肚子的同学们不得不面对上课期间突然跑去厕所的尴尬。夹不住的屁声不时冒出来,让晚自习的同学们不由地哄堂大笑。
生活在小镇之上,有些事情的发生是很让人不可思议和理解不了的。不管是悲伤还是幸福,那就是生活的样子,你无法逃避。这条连接县城与市的马路,在距离上次严重的车祸事件发生了到一年之后。一个小孩的死亡,又让镇上的居民们心惊胆战了很长一段时间。
也就在中秋之际,镇上要唱三天大戏。恰逢中学、小学同时放假了,人流涌动的马路上,各式各样的牛车、马车以及来来往往的人群,各类商品摊点将马路堵的水泄不通、寸步难行。不管什么样的危险往往都来自于疏忽大意,没有人意识到马路的危险。一辆油矿的货车被堵在人群之中,焦躁不安的司机疯狂地鸣笛,各行其是的人没有把这样的鸣笛当回事。但谁也没有料到,就在货车起步的一瞬间,一个小孩被顶出了几米远。见势不妙的司机,竟然门一开就跑入了混乱人群之中,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此刻人们才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一切都已为时已晚。那个丢了孩子的镇上女人才意识到害怕,看着一动不动口鼻流血的孩子,彻底滩死在地上,捶胸不止,但死亡已经无法阻挡了。等孩子父亲来的时候,竟然是首先对那个滩死的女人一顿暴打,女人被打的满脸是血,呻吟着,趴在地上喊着孩子的名字。此时,那个男人已彻底地昏死在路上。
这一幕让小镇居民再一次想起去年的那一场车祸,这种悲伤的故事再一次上演。从此以后,这个镇上多了一个疯女人,一个披头散发在河湾里疯跑。他们是这个镇上的外姓人,时间久了,大家就不再关注了。当大家在记起此事的时候,据一些知情人透露。这个女人被人拐走了。这种事情没有办法考证,后来这个男人也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中,没人知道他们去了那里。
不过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是白子豹家的一个远房亲戚,靠着白能人在镇上落了脚。这突如其来的事故让白子豹痛苦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还接受不了那个经常喊他哥哥孩子的离去。此后一段时间,白子豹发誓一心要为那个孩子报仇。为此他竟然动用了“白能人”的抗硬关系,最终没有一丝的音讯。想尽一切办法,找遍了周边所有的油矿,也没有找到那个开车的司机,应该是再也找不到了。时间一长,报仇的计划只能暂时放下了。不久之后,他跟邻村的一个姑娘好上了,大家看到他经常骑着摩托车带着姑娘出现在小镇上。爱情或许修复了他受伤的心灵,让他暂时放下了。
为了防止此类事情的再次发生,镇上的一些热心肠人竟然偷偷委托人问了隔壁镇上的一个阴阳,以寻求神明的解答。结果就是,在大家谁都不知道的时候,白家族里的几个人把一尊系着红绸缎的石牛摆在刚入镇子马路边的一个土台子上。对于这样的解决办法,也是老百姓的一种务实而又无奈的办法。希望老天保佑不就是代代相传老百姓的生活哲学吗?
学校为了这一件交通事故专门召开了一场全校大会,在校长专门强调注意安全的时候,又提到了那个从湾里摔下去的大哥。这个时候,邵勇的眼泪就没有忍住掉了下来,其他的同学或许无法理解,但我能明白他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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