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篇经典,翩翩《诗经》
不学诗,无以言
《诗经》
和我一起朗声而读
周颂·振鹭
白鹭振翅而飞,
群集西郊辟雍。
我有贵客光临,
亦有高洁仪容。
在邦无人怨恨,
在京没有恶名。
夙夜勤理朝政,
永葆美好名声。
周zhōu颂sòng·振zhèn鹭lù
振zhèn鹭lù于yú飞fēi,
于yú彼bǐ西xī雍yōng。
我wǒ客kè戾lì止zhǐ,
亦yì有yǒu斯sī容róng。
在zài彼bǐ无wú恶wù,
在zài此cǐ无wú斁yì。
庶shù几jī夙sù夜yè,
以yǐ永yǒng终zhōng誉yù。
《振鹭》——对“我客”的嘉许和期盼
儒家经典《中庸》中有这样的句子:是故君子动而世为天下道,行而世为天下法,言而世为天下则。远之则有望,近之则不厌。诗曰:“在彼无恶,在此无射;庶几夙夜,以永终誉。”君子未有不如此而蚤有誉于天下者也。
《中庸》引用《振鹭》中的诗句来对君子加以赞美。仔细揣摩,这其实既是赞美,也是期望,是周天子对“我客”的嘉许和期盼。
那么需要搞清楚的是谁会是周天子的座上宾客呢?
一种说法是“二王之后”,也就是夏、商的后代杞、宋的君主;还有的只解读为商纣王的哥哥微子,也就是宋国的始祖。
无论东西方,王朝更替同样会面临种族、信仰、语言、文化等的不同,西方通常会选择灭绝政策,而中国的政治传统却推崇大一统,种族共存、宗教共存、语言共存、文化共存,这种办法无疑高明得多。《论语》中有这样的话:“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天下之民归心焉。”“兴灭国”,就是复兴被灭亡的国家;“继绝世”,就是接续它的祭统;“举逸民”,就是重用它的遗臣。杞国、宋国正是这种治国方略下建立的诸侯国,它们不同于其他的诸侯国,而是被尊称为“客”。
对待宾客自然要客客气气,以白鹭起兴加以赞美,“振鹭于飞,于彼西雍。我客戾止,亦有斯容。”但由于它们特殊的身份,自然也要加以诫勉,“在彼无恶,在此无斁。庶几夙夜,以永终誉。”
当然,客气归客气,对于亡国者骨子里还是轻视的,比如杞人忧天,比如宋人不鼓不成列,这就带有了明显的种族歧视色彩,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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