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腾的嘉陵江》02-3金融传记故事

§§§《奔腾的嘉陵江》02-3沸腾的土地

【传播四川好声音 挖掘巴蜀老故事】

欢迎收听我的喜韵坊【巴山蜀水老故事】，由喜马拉雅FM出品,有声版权壹万部之纪实文学《奔腾的嘉陵江》。著作者：何先鸿。播讲：蜀道声音盒子剧社队CV倾情打造。

请投月票、请订阅、请点评、请点击右上角转发第一时间更新哦！

谨以此书献给：为四川省苍溪县农村信用合作事业忠诚奉献的人们…

扎根原野的绵绵情怀

（旁白）苍溪农村信用社一步步从岁月的时空隧道走来，不断发展壮大，枝繁叶茂。靠的是什么？无疑，探索拼搏的“农信人”用行动和业绩向我们作出了响亮的回答……

埋头肯干的“老黄牛”

许润川，1944年出生，72岁。1963年初中毕业，经人介绍与南江县下乡知青李莲芳结婚。1964年6月，许润川调任黄猫公社信用社会计。1981年，许润川担任黄猫乡信用社主任，2003年退休——─

黄猫信用社成立于1954年。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偏僻闭塞的黄猫，老百姓贷款主要是救急、救穷，没有经营和投资的理念。俗话说，当家才知柴米贵。1981年改革的春风沐浴黄猫乡，我担任信用社主任后，发展几乎无“牌”可打，既缺少可以向外借贷的资金，又缺乏能够生息回本的借贷对象，来贷款借钱的，要么是领导介绍，要么是亲朋好友来找，说你这当主任了，能不能给我搞点钱，这两种都是把信用社当慈善机构了。至于说存钱，在那个年代里，不是说老百姓有没有存钱的意识和习惯问题，而更现实的是大多数都还光着脚板、饿着肚子，一年365天没有几天不用瓣着指头过日子，哪里有余钱、闲钱存到信用社生利息呢？

第一件事情是追欠款。每个月向党政领导汇报信用社家底和资金周转状况，并向领导建议，对赖账的重点户，采取乡政府、信用社和村组干部三结合的方式，对贷款户做思想工作，督促尽快还款，通过这项措施，解决了黄猫信用社“等米下锅”的问题，资金的周转流通逐步好转，群众对信用社资金也逐渐建立起“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的意识。

从此以后，我安排好单位的工作就下乡，去找村组干部、找当地有名的人物。在高台村发现六个组都有专业能手，有多种经营生产专业人员，但他们经济发展的重点不明确，没有骨干项目增收。于是，支持他们规模发展多种经营生产，六个组逐一落实了各个专业场、组的“五定、三落实、五抓”的具体措施。同时，信用社给予资金大力支持，及时解决种子、化肥、农药的急需。当年除还清贷款本息，还存款25000元，社员分配34700元，储蓄11400元。高台村的试点，上级党政和银行领导十分重视，多次总结经验，在全县推广。

黄猫信用社主动出击赢得了声誉，全社上下精神振奋。所有员工分片下乡调研，辅导、扶持村组发展经济。发现部分村社耕牛十分紧缺，就提出大力支持社员养耕牛，把老百姓的“三怕”变为“三主动”。信用社职工深入村社，挨户摸底排队，选准支持对象，还把中央的文件和领导的讲话送到村社干部和群众手中。1982年，全乡发展107户养牛114头，主动为养牛户联系销路，有63户出售耕牛71头，获利2万多元，除还清贷款，还储蓄1730元。为此，《四川农民报》、《南充报》作了图文报道。

实行农村土地经营权承包后，黄猫信用社又推出了支持“千元户”、“帮扶困难户”等措施，把全乡农户进行分类，规划了100户作为重点支持，引导全乡农户致富，当年100户重点户发展多种经营，收入106330元，户均1063元，还清贷款2300元，储蓄34500元，县委、县府和支行多次总结黄猫乡的经验进行推广。

黄苗村赵仕荣，1974年以来累计欠贷1240元，每次只贷不还。我多次去赵家，帮他找到烧制砖瓦的项目，并再贷款300元支持他，经过两年的努力，赵仕荣全部偿还本息，后来还成为有名的“万元户”。杨坝村五组张建永，因为小孩多，劳力少，十多年累计欠贷842元，找来养鸭能手，帮助指导他家养鸭子，并再放100元贷款给他家，让他家三个没有读书的孩子一起来养，当年就收入1200多元，不到两年他就主动还清了全部贷款。1983年，我被农行南充中心支行授予“金融红旗手”，还当选为县人大代表，是多届乡党代表和人大代表。

在黄猫信用社那些年，我和同事有下不完的乡，蹲不完的点，包不完的片，包括带着孩子的妻子李莲芳，黄猫乡的山山水水留下了我们忙碌的身影。

三十二年的“好当家”     

王立发，1938年10月28日出生，78岁。担任过大队会计，1966年6月担任白庙信用社主任，长达三十二年九个月，1999年2月退休——─

白庙也就是现在的白驿，与阆中接壤，犹如“边关大门”，责任重大。从我到信用社，一直到1978年资金尤其紧张，组织存款很费力气，面临支持当地农业生产的艰巨任务感到压力特大。那时候，年终“撵决算”跑了不少路，“挖空心思”让集体存款和社员个人“牙齿缝里挤出一些”。与此同时，信用社除了“决不跨地域贷款”外，还要合理安排农业贷款的去向，真正做到“一点雨一点湿”。

“土地下放到户”前，信用社主任是半个公社干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生产队种红麻，经常与供销社的人一起往困难队送种子、贷款下乡。咸阳二队，干部不团结，集体没啥积累，穷的叮当响。我驻队后，先从队干部入手“整顿思想”，树立改变落后面貌的信心，让全队老百姓心往一处使。那年春季种玉米，没钱买化肥，马上办理贷款到供销社购买了四吨磷肥，组织社员肩挑背磨运回来赶上春播，当年粮食翻番，口粮从以前的200多斤增加到500多斤。金良是个石谷梁，老百姓的土地全是冷沙地，真正的广种薄收，没钱安电解决照明问题。我背上账本，与当地的干部一起安排贷款，终于让五个生产队的家家户户用上了电灯。开社员座谈会，大力倡导老百姓大面积种植适宜沙地生长的花生，当年卖了花生还清了安电的贷款本息……

“扶危救困”成为信用社义不容辞的担当。樵坝四队杨某是个出了名的困难户，买“统销粮”用袖筒偷粮食，落下手脚不干净的“帽子”。他在信用社有贷款，因为家里穷，结利息都成问题。有一次，碰到他过问贷款本息，还当众骂了我一通。数月过去，他拄着拐棍来信用社见到我就哭了。原来，他背石头时把尿管榨砸破了，裤子都是湿淋淋的，一直无钱去南充看病。我二话没说，当即办理了60元的贷款，住院治疗20多天，后来他的老婆又来办理80元贷款才出了医院。从那以后，杨某变了，逢人便说道信用社的“救穷救急”。隔了两年，靠勤劳双手还清了贷款本息。

那是1984年夏天发生的事情。我当时在歧坪营业所开会，那天刚吃完晚饭后，秀方一队的侯顶益急急忙忙找到我，说四岁的儿子得了白喉炎，急需钱转院到县医院做手术。人命关天，我同他一起到歧坪医院向医生问明了情况后，当即出面在熟人那里借了50元钱和20斤粮票给他。随后，又贷款120元，治好了娃娃的病。他的姑父是支部书记，点播他要好好感谢我。他送来鸡蛋，并承诺帮工干农活，都被我婉言谢绝了。事实上，加上自己年轻时救过两口子，我一生救过三条人命。我觉得，作为一个普通的共产党员和一名信用社的职工，做点帮助老百姓的事太微不足道了。

搞好信用社的内部管理，“管好人”很关键，唯有严格要求、加强学习才会让人的思想纯正。1975年底，文昌营业所来白庙搞“清理”，大约半个月时间，查出会计侯某因开假存单套取利息1600元，挪用公款2400元。农历腊月二十九那天，由我带路，县公安局来人到他家里逮捕了侯某。后来，人民法院判处侯某有期徒刑五年。这无疑敲响了警钟，我深刻体会到从事经济工作的人，一定要经得起金钱和物质的诱惑，不然就成为钱财的俘虏了。1984年，白庙信用社四个人，两个人“主内”，两个人“主外”，我偶尔发现会计逢场天跑到附近家属经营的食品店帮忙，“打招呼”也不见效。于是，以交心的方式天天做思想工作，最终解决了这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管好资金”这一关，是信用社的生存之道。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搞改革开放，1981年秋天的时候，苍溪“土地承包到户”，信用社逐渐加大了放贷力度。有一些人“钻缝”都想到信用社搞到贷款，如果不坚守“底线”就会出问题。1982年春天，马桑二队刘大成来信用社贷款50元，年底下乡去收利息，才发现遭“冒名顶替”，这笔贷款放“飞”。1984年清理时，我自知理亏，觉得应该主动遵守“谁放贷，谁负责”的原则，当着工作组的人自掏腰包赔了。哪晓得，这成为歧坪营业所的典型，开会为我发了奖状，还有奖金，对于我来说，自认为“赚”大了。吃一堑，长一智。白驿信用社自始至终坚守谨慎发放大额贷款。1985年前后，全县银行系统因放汽车贷款出现了“风险危机”。1987年夏天，县农行陈仕全行长带队到白驿督查，一一翻过17个村的贷款账目，仅有一笔4000元的拖拉机贷款到期没有收回来。这年10月，县农行信用合作股通知为我晋升一级工资，每月增加12元钱，是歧坪区唯一的一个人。

1993年5月，我被中国农业银行广元市分行评为“教、清、整”活动先进个人。

九龙山下“领头羊”

邓仕涛，1940年12月出生，76岁。1965年担任三川公社川桥大队会计，1970年担任天观信用社会计，1975年起担任三川信用社主任，出席过农行南充中心支行“先代会”，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被评为市、县“组织存款先进单位”，曾获农行广元市支行“十佳先进集体”，于2001年退休——

刚去三川时，信用社帐上只有5万元的股金，贷款多，存款少。集体生产年终分配是组织存款的大好时机，于是，主动到公社要来每个大队和生产队的时间表，背包带账现场组织存款。劳动力富余的家庭挣的工分多，可以分到一千多元，留下必要的开支，常常存入信用社七、八百元，一般的家庭都能组织二、三百元或者几十元，“集体提留”也顺理成章地存入信用社开设的专用账户。除此之外，走村串户，把在外工作的人的名字记在笔记本上，比如行政干部、铁路工人、二线兵团、石油工人等家庭收入情况了如指掌，去一趟不会跑空路，都能揽到一些存款。就这样，年复一年，信用社的存款逐步增加起来，改变了过去贷款“空壳”的状况，渐渐“活”了。

随着三川信用社存款的增长，贷款总量也一步步增多，有力地支持了农业生产。那时，社会经济发展缓慢，老百姓文化素质也不高，诚信存在一些缺失的地方，仅仅数年时间，不按时归还贷款的农户越来越多。1978年，在地方党委、政府的干预下，声势浩大地开展了“依法收贷”的攻坚战，针对“钉子户”采取系列措施，起诉并强制执行了一批赖账户。这年“依法收贷”成效明显，仅仅一百天，收回贷款50多万元。后来，我代表信用社在县、南充地区金融会议上作了经验发言。

如何壮大基层信用社的实力？做好股金的总量是关键。三川位于九龙山脚下，有11个村，3000多户。1988年扩股，每股50元，我们4个人分头上门服务，到家家户户去动员，给单位和个人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个人有入10股的，少的有几股，经济条件不是很好的都有1股，实打实地全覆盖，这样使信用社新增股金数十万元。记得有一年，别的信用社资金紧张，我们还拆借出100万元。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信用社扶持“种养业”，可圈可点。龙泉村打算利用九龙山茂密的草地养殖黄羊，无钱买种羊，贷款5000元，买回优质南江黄羊60只，请了两个人放养，白天赶上山，晚上撵回岩洞。就这样，三年后黄羊发展到120只，总共卖了3万余元。村上不但还清了贷款本息，还用剩下的钱修了一条公路。向家沟水库附近的村民杨新春，有放养鸭子的想法，调查核实后觉得杨新春有经济头脑，吃苦耐劳，投放贷款3000元，他买回1000只小鸭，一年后，卖了鸭子，还清了贷款本息，还存入信用社8000元。卧龙湾村民魏云，贷款1万元养鱼，一年后，还清了贷款本息，成了远近闻名的“万元户”……

我清楚地记得1975年到三川信用社时，一间半营业室，会计在一个角落里办公。后来，由于增加了员工，买了老百姓三间房才勉强够用。到1996年行社脱钩，成了全县的强社之一，发展到有80万元的积累。也在这一年，修起了2000多平米的办公楼，那才叫舒适、洋气!

“镇水经验”创造者

李友均，1940年6月出生，76岁。1960年担任建设大队第一生产队会计，1964年担任建设大队大队长，1966年担任五里公社多种经营干部，1971年担任回水信用社会计，1976年担任镇水信用社主任，1988年担任五里信用社主任。1980年6月20日《人民日报》报道“镇水经验”。1981年，评为“地区级金融红旗手”，曾两次出席农行南充地区中心支行“先代会”，二十余次获得“先进个人”。2000年退休——

1976年春天，我来到当时城郊区排名倒数第二的镇水。虽然地处县城边缘，却经济条件差，存款组织不起来，信用社就“无米下锅”。除此之外，老百姓“嘴巴搁在粮站，手伸向信用社”的依赖思想严重。前任信用社主任是个转业军人早不想干了，脚底擦油调走了。剩下一个信贷员上午营业，下午还要“下队”。见面座谈那天，信贷员愁眉苦脸，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

世上没有啃不下的“硬骨头”。于是，我拟订搞“活”信用社的“三部曲”：争取县上支持款，并想方设法拆借，解决资金“瓶颈”；从实处着手，用“活”资金，从而改变落后面貌，解决社员的温饱问题；发展以砖瓦、蚕桑为突破口的副业，从而壮大集体经济。

邻近嘉陵江河道的健康大队，均在半山腰，常年干旱，眼看着山脚的江水浩浩荡荡地流淌。健康大队三队最穷，缺水源，种粗粮，工价不到一角钱，人平口粮167斤，因为资金困难，农业投资逐年减少。县文教局、宣传部“驻点帮扶”，与老百姓吃住在一起。青黄不接的三月，老百姓缺粮食，就想办法借粮一万二千斤分到各家各户。根据规划，建电灌站共需投资2.7万元,国家投资1万,信用社贷款1万,群众自筹7000元,花费50多天建起了两级电灌站,能够灌溉土地670亩,人平口粮达到600斤。听说下游的阆中建修丝厂、绸厂需要大量砖瓦，马上与支部书记杨天军动身前去考察，找到建修方洽谈签定供应合同。回来后，组织六个生产队烧窑加工砖瓦，贷款7500元购置设备、煤炭，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然后用船运到阆中换来一叠叠的钞票。五个砖瓦厂，烧了46窑，出售砖瓦95万匹，盈利3万余元，其中六队的劳动单价提高到一元二角，人平收入280元，人平口粮800斤，成为全公社最高标准的生产队。1980年，健康大队粮食产量达到117万斤，农副业总收入达到23万元，人平收入280元。与此同时，给群众投放小额贷款养鸡鸭。农村经济的发展，促进了信用社搞活业务，这年收回历年旧贷3700元，存款6300元。后来，“镇水经验”曾在南充地区农行和农总行苏州会议上作为支农典型经验介绍，《人民日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对镇水信用社“支持商品生产，搞活农村经济”作了详细报道。

“镇水要得富，必须因地制宜找门路。”解放、和平、杜里坝这三个大队是苍溪发展蚕桑最早的地方。因与阆中丝厂近在咫尺，信息相对灵通，信用社主动联系阆中蚕茧站来镇水搞蚕桑发展生产。深挖荒山河滩潜力，积极组织资金，配合公社发展蚕桑，购买桑树苗、蚕种。三年时间，建成蚕桑基地，年收入23万元，成了全县发展蚕桑的典型。

难忘1981年那次涨大水，镇水是重灾区，大部分社员的房屋遭水淹了。我在伐木沟的石岩下住了半年，现场办理贷款买木料150立方米，支持社员灾后重建。当看到一间间新房拔地而起，才拖着患有风湿病的身体离开……

“放水养鱼”，才会让信用社“活”起来。原来在农机站工作的郑某某，贷款有1万元，因与领导“顶牛”遭下放了。于是，我专程找到他做思想工作，叫其千万不要气馁，可以利用自己修车的技术干一番事业。后来，我托在广元三堆的亲戚帮他找到门面，又贷款200元作为路费，数年过去，他不但回来还清了贷款本息，存入信用社15000元。我记得还贷款那天，他还请了厨子做了一桌子饭菜，特意邀请我再三去他家，席间，这位七尺男儿哭了，说的全是感激的话。先锋大队办有一个桐油加工厂，承包人贷款2万元收桐籽，因不了解市场需求，后来生产出来的桐油卖不出去。得知湖南油布伞厂需桐油的消息，与他一起找到厂家来苍溪的采购员，终于为积压的桐油找到卖主，承包人也如数还清了贷款本息。

我在镇水整整十二年。1987年底，镇水信用社“翻身”成为全区第一名，成为农行系统首批“县级文明单位”。

《奔腾的嘉陵江》著作者：何先鸿、笔名：晓泓，四川省苍溪县人，广元市广播电视台记者。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省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广元市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广元市第四届人大代表、广元市第七届科技拔尖人才。著（或合著）有纪实文学《奔腾的嘉陵江》《青青之川》、《惊天动地》、《幸存者说》、《沉淀》、《坚硬的记忆》等。作品曾获四川文学奖、中国作家剑门关文学奖等。

 喜马拉雅FM喜韵坊【巴山蜀水老故事】本辑播讲完毕，感谢您的收听，有声作品陆续上架如果您对蜀道文化感兴趣可以在评论区留下您的文字；如果您是华夏文化的爱好者，可以在喜马拉雅官网搜索巴蜀老故事《蜀道天下》、《通往天堂的路》、《少年武则天》、《唯美四川螺髻山》、《武曌千秋》、《朝天关风云》、《花蕊夫人》；《村里的故事》、《趟过记忆》、《青青之川》、《奔腾的嘉陵江》、《高戈短篇小说集》等。

敬请：打赏、投月票、订阅、点评、转发哦！

欢迎著作者与蜀道声音盒子剧社合作有声书数字音频，详询微信ZMXD要法要法（您懂的）、敬请期待。

亲爱的小耳朵下辑更精彩，我在蜀道声音盒子剧社等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