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简介
(明·笑岩德宝)
个叶为苫煞有余,一微尘里构庵居。
虽然毫发无容处,万象森罗听卷舒。
品析:禅师们好像早在几百年前就懂得相对论和量子力学这些当代最新最高的科学理论了。时间和空间并非如牛顿所表现的那么刻板,而是可大可小,可长可短,甚至可以让时间静止或倒流,把宇宙凝成一粒沙子。若不相信,可以问问当代这些科学大师,爱因斯坦、玻尔会向你解释的。
笑岩德宝禅师所咏的这个“小庵”就是如此,“个叶为苫煞有余”,随便捡一片小树叶都可以把这个小庵盖了,并且还绰绰有余。这是什么样的“庵”呢?“一微尘里构庵居”,那小小的微尘,就是安身立命之处了。那些以毕生精力研究分子、原子、基本粒子的科学家,哪个又不是如此呢?当然禅师所说的这个“微尘”与之不同。
“虽然毫发无容处”,这么小的“庵”的确拔根毫毛都比它大得多,又怎能容身呢?可是千万别小看它了,它是最小的,但同样是最大的,“万象森罗听卷舒”,宇宙万物,无不在其中出入啊!现在科学不正用量子力学来解释这浩茫的宇宙及其结构吗?
山外
(宋·石田法熏)
背向千峰展笑眸,楚云寥落远烟浮。
平芜断处休相问,正恐行人借路由。
品析:这是石田法熏禅师见道后的一种真实感受。山内喻出世修道,山外喻入世度人。山上清修多年,终于一朝见道,蒙师恩准,今日可以出“山”了。离开这峥嵘的“千峰”,多年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背向千峰”——下山之际频展“笑眸”,十分痛快。
山下是荆楚平原,洞庭之滨。下山之时红日高照,不阴不雨,只有数朵白云,在“楚天”上飘浮。人间红尘与烟火,已隐隐可见,真是“楚云寥落远烟浮”。
我在下山,但却有人上山,就在这山陵与平原交界之处——“平芜断处”,上山之人不识路径,不知修行的艰辛,更不知修行的多余,所以悄然而去,以免招惹他人。若避不开,也不要回答,更不要主动招呼。“正恐行人借路由”,千万不要把上山的路径告诉他们,让他们如我一样白走一趟。
禅宗见道,许多禅师都说有三个阶段:未见道时山是山,水是水;见道之时山不是山,水不是水;见道后依然山是山,水是水。真是多此一举吗?
凯翁
(宋·希叟绍昙)
曾将铁骑破重围,赤手扬鞭得胜归。
沙漠已成歌舞地,自皤双鬓对斜晖。
品析:这也是一首描绘见道后喜悦的诗,这位凯翁大概是眉毛胡子都参白了才得以开悟的吧。禅宗在唐末以后,逐渐流行“三关”之说,就是破初参,透重关,砸牢关。参禅,就是要破这“三关”。能破初参的尚如凤毛麟角,何况“一箭透三关”了。加以常人无始以来的烦恼聚集,真是如临百万之众,重重围困。要在其中杀出一条血路,古之名将亦不多见。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这是明代理学大师王阳明的感触,何况见道开悟。
禅师与常人不同之处在于,既已出家,对红尘等于是“置之死地”了,如不在参悟上过关,出家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勇猛参学,精进不怠,的确如“曾将铁骑破重围”那样不顾一切。但“破心中贼”不同于“破山中贼”,当然是赤手空拳似的在“灵魂深处闹革命”了,终于凯旋了,“赤手扬鞭得胜归”了。
佛教强调“烦恼即菩提,生死即涅槃”,一经见道,全部烦恼都化为菩提,真是“沙漠已成歌舞地”了,喜气得很。虽然人老了,“自皤双鬓对斜晖”,又有什么关系呢?时间对禅师是没有过去未来的啊!
梦庵
(元·野翁炳同)
依依云护石床寒,睡里生涯尽自便。
门户打开星似了,一拳赢得枕头眠。
品析:如今野人之秘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特别在湖北神农架,不知吸引了多少游人观光或“考察”。在佛教中有不少“岩穴之士”,他们的那种清修苦修,真的与野人差不多,多年不曾“血食”,又无盐水,汗毛深长,又无衣护体,最多以树叶为衣。游人们若见到了,千万别去打扰他们,或以野人对待,这类“山民”,可是惹不起的。
这位“梦庵”庵主,庵也没有一座,以云天为室,“依依云护石床寒”,倒在石头上就可以入睡。在睡梦之中,他在想什么?有什么“梦”可做呢?或者“人生如梦”,他又是怎样对待的呢?“睡里生涯尽自便”,不管那么多,我“自便”,你“自便”,大家尽可“自便”。
“门户打开星似了”,不知是否有误字,似应为“呈似了”。总之以天地为门户,这个门户永远大开,日月星辰任其来去出入。“一拳赢得枕头眠”,没有枕头吗?没关系,拳头就是枕头。
在这样的“庵”里,可以做什么样的“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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