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因你而璀璨
让高速的车阵
把城市的庄严挤垮吧
世界在你的肩后
有一个安全的空隙
车灯戳穿的夜
桔红色的地平线上
我们很孤寂
然而正是我单薄的影子
和你站在一起
周五傍晚,欢迎收听与你有约的咖啡旋律,手捧温热的咖啡,话尽难忘的岁月,我是主播XX。
“不想出门。”
不是因为我喜欢待在家里,而是可能去见你这一面后就要迎来别离。
我像程序设置错误的机器人一样,不断穿过连绵的车流,摆动着僵硬的双腿前往汇合地。将头微微抬起,眯着眼睛向远去瞥去——各种朦胧的光影交织在一起,白色、橙黄色的光晕忽大忽小地逐渐靠近,连带着灰的石砖和黑的栅栏汇聚成一条漫长的道路。模糊的景象变化,再变化,直到我的眼前出现那个熟悉人影。你穿着一条墨色的长裙独自坐在亭子里,看起来优雅而又神秘,好像要与身后的夜幕融为一体。
我停下脚步,深呼吸一口气,等到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脑海里浮现出几句客套话,才走上前去。可一到你的面前,凝视着你栗色的眼睛,脑海中杂七杂八的念想又一时间被击的粉碎。你扑哧一声捂着嘴笑了出来,便拉住我的手臂向前方走去。
在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地方进进出出,餐厅、商城、影院……这些早已失去新鲜感的地方被我们再次光顾。就像是放映着录像带一样,先前的回忆在眼前一幕幕闪过,我们像从前那样笑着闹着,但总会时不时的陷入沉默。感觉心里总是悬着一块石头,喉咙里总有句话卡住说不出口。还有平日里一次又一次走过的路,在这一刻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同样是车水马龙,同样是人群喧闹,唯一不同的是,感觉今天的人格外的多,好像一不留神,我们便会离得越来越远,被人流给冲散到不同的角落。
恍惚间,我快速迈了几步来与你并排,然后握住了你的手。
“怕你走丢了。”
“如果这能让我们不分开,你愿意一直握着吗?”
你突如其来的发问,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看着手表上的指针不断地打转,耳中响起本不应出现的嘀嗒声。周围的一切在一瞬间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流逝的时间在催促着我做出决定。
“当你仅仅是你,我仅仅是我的时候,我们争吵,我们和好,一对古怪的朋友。当你不再是你,我不再是我的时候,我们的手臂之间,没有熔点,没有缺口。”我不由得想起这段诗,可到目前为止,我们似乎还只是朋友。时间继续流逝,我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周围的事物变得抽象起来,连你的脸庞都变得闪耀不定,逐渐化为记忆、化为往事。
你和我虽是因为一件小事而结识,但酒逢知己千杯少,在发现有许多共同语言后,我们很快变得熟络起来。你告诉我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你告诉我生活中有趣的点点滴滴,你像是这个时代里最伟大的画家,手中握着那无形的画笔,把各种绚丽的色彩带入我的世界里。但在这构筑起来的一方天地,最靓丽的一抹颜色还是属于你。
于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好像喜欢上了你。哪怕是刚刚才又会面,哪怕只是短暂的分别,我都耐不住想你。可在车窗上哈气,画不出你脸的轮廓;看街边的灯火,亮不过你的眼眸。走进小巷,角落里蜷缩着的猫对着我细声地叫,它是不是在提醒我:我已离不开你。我不想你成为一个无解的迷,只能出现在我残存的梦中。
可我说不出口,甚至想转过身去。不久之后,你便要离开这里。天南地北的距离和生活中的忙碌或多或少会冲淡我们之间的感情。我抬头,夜色在你身后合拢,今夜和明夜的距离逐渐拉长,要隔开我们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傻子,你还在等什么?”你再次带着哭腔发问,手也握得比之前更加用力。一颗冰凉的泪点,在你白皙的脸庞上逐渐滴落,划开了夜幕、划开了我多余的思虑。我感觉到鼻子发酸,其他的一切想法都被你再度冲散。我在心里默默咒骂自己的愚蠢,今晚是我最后的机会,但绝对不能是我们的最后一次再会。不管会遇见什么样的事情,未知的未来,将由我们两个共同去塑造。看着你,我现在没有更多言语,我只想紧紧握住你的手,把你留在我的世界里,在这里,夜色因你而美丽。
今天的咖啡旋律到这就结束了,我是主播XX,代表编辑巽言,感谢你的聆听,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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