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简介
话接昨日,王阳明与改过自新的内鬼老吏低声耳语了一番后,老吏佩服得五体投地,直呼他为圣人!
原来王阳明并未立即揪出其他内鬼,而是将计就计,让老吏将假情报传出去,再由那些不明真相的内鬼带给土匪。这一招正好起到掩人耳目、以假乱真的效果。
不过面对此次剿匪的第一个目标——福建漳州大帽山的詹师富,王阳明并不敢大意。因为虽说内鬼的的问题基本搞定了,但是还有官兵战斗力弱的问题和民匪串通的问题,都很棘手。
打发走老吏后,王阳明揣着心事走出房间,到了官署的院子里。
月光如水,笼罩着这个小院,东墙下的竹丛里响又起窸窸窣窣的虫鸣,让这个朦胧静谧的月夜愈发清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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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十家牌法
要解决官兵战斗力的问题绝非一日之功,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如何阻止百姓通匪的问题。王阳明想到了他在庐陵任职县令的时候曾推行的“十家牌法”,决定一试。
所谓“十家牌法”其实就是对北宋时王安石推行失败的“保甲法”的改良。它要求每户都将全员信息登记于木板,十户为一牌,选出牌长,每日固定时间挨户巡查,发现来路不明的人立即上报。若查明该人是土匪,则九家一起连同受罚。
在王阳明看来,“十家牌法”看似不近人情,实则是唤醒民众良知的良策。先前百姓通匪为的是获取些私利,但当自己通匪的后果牵连到其他人家的时候,自己的良知就要受到拷问了。
并且人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心,所以人人都担心被别人连累,如此一来,不用政府的命令,他就能主动去监视别人了。这一顺人性而为的策略在和平安宁的环境里绝对起不到好作用,但是在剿匪这种特殊时期就意义非凡了。
果然,十家牌法施行后,当地的土匪很难隐藏到老百姓中去了,他们的生存空间被大大地压缩,很多时候只能龟缩在山林里。
解决了“民匪串通”这个后顾之忧后,王阳明终于要“利刃出鞘”了!
02
初战负伤
王阳明指挥剿匪部队兵分两路,向詹师富的老巢挺进。正面攻击部队在行军路上遇到了土匪顽强的阻击,虽然战斗很艰苦,但是仍然取得了胜利。差不多相同时间,那支偏师也传来了偷袭成功的捷报。
王阳明老夫聊发少年狂,异常兴奋地捋着胡子,执剑上马,亲自率众进行了一次冲杀!
依稀间,那满腔涌动的热血又让他变回了十五岁的模样。
鲜衣怒马少年时,不负韶华行且知。
不过这时候的王阳明已经四十多岁了,虽然壮志弥坚,意气不减,但终究体力不复当年了。混战中,一片刀光剑影,王阳明只是眼花了一下,便躲避不迭,“噗”“噗”中了两枪,一头栽下马来。官兵见状连忙放弃了冲锋,扶他上了一匹快马,一路围护着撤出了战斗。
这一仗,官军虎头蛇尾,主帅都差点被詹师富活捉了去。
回营后,王阳明捂着疼痛的伤口,深刻检讨自己的失败。他发现自己这一次在开局顺利的情况下轻敌了,而且没有战场厮杀的经验。这两枪让王阳明接受了一个现实:他的优势不在战场上,而在战场外。于是他开始聚精会神思考克敌制胜的攻心之术。
休整了几天后,他把部队撤到了上杭县,重新训练军队。
03
攻心之术
一天早饭后,王阳明到训练场巡视官兵们训练,发现士气很低落,士兵们一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的。
可是他却突然来了灵感!
在当天的军官议事会上,王阳明进行了部署:
按照惯例,官兵剿匪几无胜时,而且败了就撤。如今我们初战失利,全军上下士气受挫,人心思退,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们这么想,詹师富也会这么看我们。如果我们把计划撤退的消息传出去,让他们确信,那么他们的防御心理就会放松。他们一放松,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詹师富的确相信了。他不相信王阳明放出的消息,但他相信他的经验。据他的经验,政府军每次来围剿失败后都会撤军,无一例外。他的经验信心百倍地告诉他,王阳明也不会例外。
等到王阳明传令全军聚餐,举行班师欢送会的时候。詹师富彻底放下了疑虑,也让手下杀猪宰羊,大开酒坛,开庆功会!
当晚,王阳明率军在撤退的路上等来了探子“詹贼守卫松懈”的情报,立马杀了个回马枪,兵分三路,借着月色衔枚疾走,直奔詹师富的老巢。双方短兵相接,经过激烈的夜战,最终击溃了土匪大营,活捉了土匪头子詹师富。
王阳明用三个月的时间剿灭了詹师富,这一消息传来,其他山里的大王一个个瞠目结舌。他们不明白,王阳明这个身体羸弱的病夫,情报里描述的讲什么心学的教书先生,怎么就消灭了詹师富全军?
而就在他们再次对王阳明展开认真调查的时候,王阳明已经在实施他的新计划了。
王阳明的新计划是什么呢?欲知后事如何,我们明天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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