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传(4):科考路一波三折,偶得道金榜题名

2024-02-23 14:39:0309:49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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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阳明传(4):科考路一波三折,偶得道名题金名

弘治五年(1492年),格竹失败后不久,二十一岁的王阳明在浙江的乡试中顺利突围,考中举人,晋级会试。

因为他在乡试这一关基本上没怎么费劲,所以当时人人都觉得他必当可以在会试中大出风头,说不定能中个状元呢!

饱读诗书的青年才俊王阳明,有聪慧的天赋,远大的志向,还有状元父亲的引路,他不考中谁还能考中?

可令人们大感诧异的是,他居然在弘治六年的会试中落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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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浪子回头
为了准备这次科考,王阳明其实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王阳明自从格竹子生病痊愈后,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再像个精力旺盛的小野马一样,东窜西窜的了。
而祖父竹轩公的去世,则在王阳明的转变过程中产生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王阳明自小跟随祖父长大,深得宠爱。不管父亲是怎样苛责、打击式教育,祖父总是维护他,见人就讲“我的孙儿未来必成大器”。
可竹轩公最终却带着一份遗憾离世了,没能见着孙儿的半点功名。
树欲静而风不止。王阳明痛定思痛,决定回归书房,静心读书了。他对身边的人说“昔日我放逸,今日始知谬矣”!
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家人发现,他已彻底远离了那个离经叛道、处事荒唐的自己,日常的一言一行都变得稳重规矩起来。
为了能有一个好的读书氛围,他与堂叔王冕、王阶、王宫等人一起研习经书。白天学习科举的功课,晚上回去再继续搜集经史子集来读,焚膏继晷,废寝忘食,也是常事。
原本就天赋过人,再加上如此努力,王阳明的课业进步飞快,很快就从一个科举小白逆袭成功,水平超过了他的叔父们。
后来乡试中举,也算是水到渠成。
全家人在欢天喜地的庆祝,可那几位陪跑的叔父却在肯定侄儿的同时,心里产生了隐隐的担忧:
彼已游心举业外矣,吾何及也。
(他的心思已经远在科举之外了,我们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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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会试落榜
为了准备来年的会试,王阳明再一次离开余姚,远赴京城。
虽说到了京城后,人人都觉得他处处有父亲打点指导,又如此才华横溢,考个进士一定是手到擒来了。可王阳明却从没有掉以轻心,甚至他用功读书的状态一度让那个对他要求严苛的父亲都非常心疼。
可是这一次,上天却没有心疼王阳明这个苦心人。
他在弘治六年的会试中落榜了。
放榜的那一日,王府高朋满座,上演了一场展露人性百态的大戏。前来的人中,有人真心惋惜,好言安慰;有人倍感痛快,却惺惺作态。身为主考官的宰相李东阳也来了,他半带讥讽地安慰道:你今年考不中,下一届一定为状元,来试着写一篇状元赋吧!
话中之意,周围的人都隐约听出来了,王阳明岂能不知。但他表现出超越当时年龄的沉稳和克制,不慌不忙,提笔间写了一篇洋洋洒洒、文采斐然的《来科状元赋》!
众人观后直呼“天人”!其中有些酸腐的儒生却在众人的称赞声里酿出了酸溜溜的嫉妒:“他将来要是考中,眼里还能有我们这等人吗?”
这就算给王阳明的第二次落榜,埋下伏笔了。
弘治九年(1496年),第一声“春雷”依旧没有为王阳明炸响,他又一次落榜了。
这次据传是有人暗中作梗了,你不是写了《来科状元赋》,觉得状元非你莫属吗,这次让你连个进士也中不得。
即使王阳明再洒脱豁达,面对这六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也是难掩郁闷了。
不过也仅仅是郁闷而已,因为他还在安慰一旁同样落榜的举子:
世以不得第为耻,吾以不得第动心为耻!
(世人把落榜当做耻辱,我却把因考不中就动摇内心的志向视为耻辱)
这是一句极有分量的话,因为我们从中已能窥得其心学的萌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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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卷土重来
王阳明凭借强大的内心,没用了多久便从会试接连失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他乘舟南下,回到了老家余姚。
余姚有一座龙泉山,林木葱茏,花果飘香,景色异常秀丽。闲居在家的王阳明见那里环境清幽,便跟朋友们在山中的龙泉寺里结了个诗社,名曰“龙泉诗社”。
文人雅士们白日里游走于翠林碧水间,夜里畅饮于松涛月色下,吟诗、作对、流觞曲水、投壶为乐,好不自在。
不过辞赋诗文虽然精彩快意,但终不过是王阳明人生的点缀而已。在这一点上,虽说已经二十六岁了,可他心里还是那个志在圣贤的顽固少年。
弘治十一年(1498年)的一天,王阳明在不经意间翻到了朱熹给宋光宗的一封信。里面写道:
居敬持志,为读书之本;循序致精,为读书之法。
(虔诚地坚持唯一志向,是读书之本;循序渐进,是读书的方法)
这句话不偏不倚,正中王阳明的弱点:他多年来在儒、佛、道、军事等各个领域换来换去,没能坚持住一个确定的方向去循序渐进地深入钻研,所以什么成果都没有取得。
这也是我们大部分人在求学阶段会犯的错误:虽知唯有“锲而不舍”,方能“金石可镂”,可是总会心猿意马,事事浅尝辄止,落得样样都会而又样样不精,以致于到最后荒废了时光,空留下遗憾。
找到“格物致知”正途的王阳明卷土重来,再次回归程朱理学的钻研。
后来在给弟子讲学的时候,王阳明提到“持志”时说:
“持志如心痛。一心在痛上,岂有工夫说闲话、管闲事。”
这句话正是王阳明第三次准备会试时的状态。最终不出所料,弘治十二年(1499年)春,王阳明第三次参加会试。这一次,他顺利过关,并在接下来的殿试中,以二甲第七名的成绩录为进士。
名题金榜之后,王阳明就算是要正式踏入仕途了,他会任一个什么样的官职,做一个什么样的官呢?
关注我,下一篇我们再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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