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军三攻南昌：嫡系军长临阵"失踪"，蒋介石如何导演替罪羊假戏

北伐军三攻南昌：嫡系军长临阵"失踪"，蒋介石如何导演替罪羊假戏

作者：棠棣之华 文章来源：微信公众号：常棣tandy

江西的得失系于南昌，因此，南昌始终是交战双方在江西战争的争夺焦点。

正因为如此，革命军在倾注全力夺取南昌，一方面当时形势对革命军有利，这是因为1926年10月10日武昌被攻下后，振奋了全国和江西广大军民，同时也促使孙传芳内部开始分化，浙江省长夏超于16日宣告独立，倒戈反孙；驻福建的第四方面军周荫人部也宣告起义，动摇了孙军军心；苏皖军队皆知孙传芳末运将至，咸有弃暗投明之意。

另一方面，革命军总结了前两次进攻南昌失利的教训，认识到了欲取南昌决战的胜利，必须全力截断南浔路，并要攻占德安、建昌、徐家埠等要地，从而提出了新的作战计划，把主攻方向放在南浔路中段，实行中心突破，然后再决战南昌。

10月15日，国民政府发出声讨孙传芳电，开展强烈的政治攻势。

电文揭露了孙传芳：

“利用保境安民之名，取东南五省为其私产，视东南人民为其家奴，承军阀割据之风，行鱼肉人民之实”的罪行，指出孙传芳为“帝国主义走狗，中国内乱之罪魁，三民主义之障碍，乃吴佩孚之第二，而人民之公敌也”，号召东南人民一致奋起，共同讨贼。

在国民政府和革命军领导下，革命军许多官兵提高了战斗精神，提出了“收复南昌”、“打到九江”、“为已死同志报仇”、“为南昌人民报仇”。

1、三攻南昌的周密部署

为了保证南昌决战的胜利，北伐军总顾问加伦对南浔作战作了周密部署。

10月16日，他在《关于国民革命北伐第三期作战部署简述》中，除提出成立五路军及总预备队的决定，主要内容为：

兵力分配及任务：共分五路：

第一路为赖世璜的第十四军和第五军的第四十六团。

第二路为鲁涤平的第二军第四、五、六师。

第一路和第二路统由鲁涤平指挥。

第三路有朱培德第三军的第七、八、九师和程潜第六军的十七、十九师，这一路由蒋介石亲自指挥。

第四路有李宗仁的第七军和贺耀祖的独立第二师。由李宗仁任指挥。

第五路为第八军一个师和第十五军一个旅，由唐生智指挥。

总预备队：第一军第一师(2个团和2个营)、第二师(5个营)计2个团7个营及第四军第十师和第十二师(5个团)。由陈铭枢任指挥，共7团7营。

（事实上后来第四军赴赣部队仅能抽来第十二师由张发奎指挥，迅即加入左翼第四路李宗仁一线作战。）

各路当前任务：

第一、二路由鲁涤平指挥，以一师兵力拖住坚守南昌之敌，主力要“一鼓作气歼灭抚州守敌有生力量”。

这样做是有条件的，因为“敌人主力已被我第三和第四路拖住”。

第三路和第四路的任务，加仑写道：

“以往几次战斗表明，敌人仗其南北两段有重兵把守，而将精兵和后备队集中于涂家埠一带。敌人既有这样的部署，我军攻占涂家埠一带并于该地消灭敌有生力量，就该是于战役非常有利的。因此，第四路军应首先向德安一带和德安以北出击，攻占铁路。

然后贺耀祖挥师北上，朝九江进军，这样，第四路即分兵两路直捣九江。唯有占领涂家埠，方能以重兵攻打九江。第三路军进攻南昌一乐化车站一线，攻克该段铁路以后，除留下少量部队以阻截敌军外，应以全部主力自南向浦江一带进击，国民革命军如能渡河（借助浮船），以重兵进驻南昌东北一带，摸清铁路南段后方的情况，则大破敌军就容易多了。”

第五路长江北岸部队于总攻一开始即立刻攻占武穴。

为保证进攻过程中联络正常，加仑计划中规定要立即着手架设电话线和无线电台。

计划规定转入总攻的日期，为第四军赴赣先头部队到达箬溪之日，也就是10月30日。

2、孙传芳内部问题

当时，孙军估计国民革命军在南昌一败再败，无力反攻，改变了战略，对赣主守，对鄂主攻。

在这种思想指导下，放松了南浔路北段的布防，其大概情形是：

郑俊彦部（邓如琢已辞职)及岳思寅之中央第一师、唐福山之赣军第一师、张凤岐之第九混成旅、刘宝题之补充旅驻南昌、牛行一带；梁鸿恩之第二独立团和杨赓和之第五混成旅驻乐化；彭德铨之第六混成旅驻建昌，卢香亭之二师驻徐家埠；陈光祖之第一独立团驻德安；颜景宗之第八混成旅驻马回岭；马登减之山东联军第一混成旅驻黄老门：上官云相之第七师第十三旅驻沙河；第三师周凤风岐部斯烈之第六旅驻九江。

孙军对此长蛇阵，自谓能首尾相应万无一失，其实其主力则重于南浔路南段，原在南浔线北段的李俊义旅，已调往鄂东，陈调元奉命配合叶开鑫部进攻黄梅、广济、圻水一带，南浔路北段力量相对薄弱。

10月11日，孙军从浦口开来的运载援军和武器弹药及军用物资的“江永”轮，又在九江突然起火被毁，使孙军士气大伤。

此外，孙传芳部又进一步出现分化，周凤岐、王普都有反孙投靠革命军的愿望。

10月24日前后，周凤岐先后派其参谋樊松甫、秘书吴尉雄、杜晴霞到达武汉，表示愿与革命军合作，并陈述了合作及应敌计划，详细报告了孙传芳的兵力及位置敌主力部署、南昌之地形、敌军之计划、浙军之内应情况等。形势更有利于国民革命军在南浔路的决战。

3、周凤岐的倒戈

这时孙传芳及江西邓如琢部队共有3个集团。

第一集团为孙传芳援赣部队的第二、第三、第五方面军及刘凤图、毕化东残部，共有兵力3.5万人，全部在南浔路一线，主要在德安、建昌、涂家埠、马回岭一线。

第二集团为赣军周凤岐、唐福山、岳思寅等残部7000人驻守南昌城。

第三集团为蒋镇臣、杨池生、杨如轩、谢文炳、陈修爵等残部及刘宝题部，共约1.3万人，在抚州、进贤一线。

当革命军在部署攻赣时，浙江夏超已宣布独立，浙军军长周凤岐也正暗与革命军联系。这时，总司令部收到唐生智、陈可钰于10月21日由武汉打来的电报，转述了周凤岐所派参谋樊崧甫建议的应敌计划。

周凤岐建议的应敌计划主要内容为：

（1）卢香亭为敌主干，以全力控制涂家埠，颜景宗控制建昌，约25000人，虽城为该敌兵站基地，如将该两部击破，则全局瓦解。

（2）南昌郑俊彦亦为敌主力所在，持有坚城，北伐军宜牵制。

（3）邓如琢、蒋镇臣诸部集合于抚州，持有资源，亦宜暂时牵制。

（4）陈调元据瑞昌、武穴各处，决不为孙敌出死力，亦以牵制为宜。

（5）南昌地属平原，攻守均不易；德安四面高山，攻易守难；九江四面均湖，敌兵站设此。

（6）敌方计划在铁路沿线集中兵力，待北伐军到达其联络线时方出击，如北伐军攻德安时，即把陈光祖部退到永修，与颜景宗会合反攻。

（7）现在浙军既在南京，浙江响应，希望北伐军迅速出动，并约定如革命军攻德安，陈光祖部放空枪，树黑白旗（上白下黑三尺见方)为响应记号。驻浔浙军亦树同样旗帜为标识。

（8）革命军对敌应取如下计划：

甲、对涂家埠、建昌之敌须以主力分数路围攻之。

乙、对南昌取监视，对抚州取牵制。

丙、对瑞昌、武穴不必强攻，先用支队向皖省扰乱，陈调元必借词撤退。

丁、对德安联络陈光祖，即下九江，封锁湖口。

蒋介石看到周凤岐建议后，认为“亦多可采，着参谋处留存备查，”但仍照原定计划实施。

4、蒋介石的“政治工作”

9月份北伐军攻打南昌得而复失，第一军代军长王柏龄及有些军官表现得很不好。

李宗仁曾述及当时情况：

“王氏（王柏龄)性好渔色，占领南昌之后，得意忘形，以为天下事大定矣，潜人妓寮寻欢。孰知敌军骤至，该师因军中无主，于牛行车站被敌人冲得七零八落，仓皇乱窜。王柏龄脱险后，自知军法难容，置迹后方，不敢露面，遂被宣告‘失踪’。直到我军底定南京，王氏才于上海露面。”

蒋介石也甚觉脸上无光，于是演了一出枪毙一师一团团长孙元良的假戏。

10月3日，蒋介石在奉新对第一师训话说：

“这次打仗，第一团团长孙元良没有命令退却，应照革命军的连坐法拿来枪毙…。倘使第一师不退下来的时候，我们的战事一定不会失败，所以孙团长没有命令擅自退下来，一定要按法枪毙。我们第一师从前是最光荣最有名誉的军队，现在被孙团长个人毁坏，难道我们能容忍这种败类不枪毙他吗！”

10月25日，第六军第十七师一营副营长在日记中还写了篇《追悼孙元良同志》：

“他现在受连坐法枪决了…（查孙元良闻枪决令下先逃现仍充团长，此文不过通令时作民国20年欧振华附记)我实在替你可怜，但是你只一死一面表示了我们革命军的连坐法精神，一面促起好多同志的奋发”。

可见当时枪毙孙元良是通报各军了的。蒋介石通过这件事，主要想抓纪律，其办法就是强调连坐法，即下级犯错误要上联两级均应负责。

这种办法是跟北伐军中做政治工作的共产党人，和苏联顾问完全不同的。

第二军第六师党代表萧劲光回忆写道：

第二次围攻南昌前，因南昌之战的重要，“军党代表李富春同志还召集政治部会议，要求政治工作人员要将工作做到实际上去，要使全军官兵懂得攻下南昌的责任。我们各级政工人员，都努力工作，宣传北伐的形势，鼓动官兵的士气”。

蒋介石嫡系第一军，平时松懈、散漫，战时怕死。蒋介石为保存实力，从不让第一军上第一线，偶尔实在周济不开，委一个策应任务又是一触即溃。

这次南昌得而复失的主要责任在第二师自动退却。蒋介石对这一点很恼火，也感到要整顿第一军，因此给广州方鼎英打电报（方为黄埔军校教育长）说：

“此次出师，第一、第二师成绩皆不良，其病于官长能力薄弱，升进太快、年龄幼稚，管理不严也。务请兄多留意于人才”，蒋介石指示要在教官中选几个有能力、胆识、志气、经验、魄力和品行好的，推荐给前方。

同时，蒋介石又多次到一师和二师给官兵训话。

10月30日，蒋介石发出《勉各军将士令》指出：

“孙传芳尤为军阀现时重心，党国前途唯一障碍。故我军此次总攻击，务将孙之势力，迅速扑灭，使军阀余孽，不至蔓延，即帝国主义者亦必震慑而不敢发，则时局方得捩转，革命乃可成功。”

10月30日，蒋介石对第一军官长讲话中指出：

“我们在江西死伤了一万几千个兄弟官长，怎么肯准许他们这样无条件的求和。况且现在敌人东有鄱阳湖，北有长江，抚州方面给我们攻下，他现在就要退，也没有地方可退了。只要各位官长同心协力，努力一点，这一次敌人的枪械可以完全给我们缴来。”

同一天，蒋介石又到第一军对将士发表第二次讲话，他说：

“我们这一次把敌人的枪械缴完，不仅是江西可以完全平定，湖南、湖北因此可以稳固，就是江苏、浙江、安徽、福建都完全可以被我们革命军平定。为什么呢？因为孙传芳所有的五省好一点的军队，统统在南浔路一带，如果这一次给我们完全消灭了，那五省的敌人就没有了”。

北伐军限令孙传芳于11月冬日(2日)前答复停战撤军日期，同时，蒋介石报请张静江、谭延闿，“前方和战，遵命由中相机办理”，并电告他们“我军于冬日(2日)对逆总攻击”。

至此，北伐军南浔决战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冬日一到，就开始向孙传芳攻击。

5、马回岭之战

在此之前，10月28日，革命军总司令部得南昌万国红十字会掩埋队队长面称：

“南昌城内，现驻有苏军（孙传芳部江苏军队）约二千人，牛行车站敌军约二团，排哨在长头堎附近；离南昌车站二、三里，筑有强固散兵壕及野堡，并设有狼井二百余，井上盖茅草及薄土，后设电光形交通壕四，章江门一带河岸削成绝壁，郑俊彦驻在南昌。”

帮助革命军进一步掌握了南昌城内外的敌情。

10月29日至11月1日，革命军各军进入南浔线指定地点，即第七军已到驿南附近，并于30日派兵到德安、建昌搜索敌情；第一军一师于31日，驱逐万家埠之敌（约步兵一连)，完全占领涂家埠，分向马口圩，乐化店前方警戒；一军二师及炮团，于11月1日，向长埠前进，在长埠及其附近地区宿营；第三军已抵青山附近；第六军由长埠向店前街前进，其十七、十九两师在木马堎、车田帅村地区宿营；第四军各部可到德安、马回岭一线。

加伦和蒋介石都亲临前线指挥作战。

11月2日拂晓，南浔路各部队奉命发动总攻。革命军在进攻中，采取避其实，击其虚的作战方法，首先发动对北段的攻击。

第七军和第四军于2日克德安，扼其咽喉，当时德安守敌约3000人，皆集中在德安北部的孤山，第四军一部与第七军共同配合；与敌激战了4个小时，占领了敌军所有的高山阵地，敌弃城沿河东逃窜。

德安四面高山，易攻难守，为巩固德安阵地，第七军主力在占领德安后，转进建昌，协同六军夹击涂家埠。

在这同时，第二独立师同第四军配合，出击马回岭、万家垅一线之敌，战斗十分激烈，整夜交战，将敌颜景崇第六方面军大部歼灭，3日占领马回岭。

革命军占领北段重要据点后，第二独立师向九江方向追击前进，在赛湖桥与敌激战一昼夜，在沙河又与斯烈旅激战，把斯烈旅赶入九江。这时，革命军第八军除对鄂东方面作战外，同时向九江进逼。

为占领九江，革命军2000多便衣兵，早已潜伏江边，并轰击孙传芳乘坐的“江新”轮，于5日晨占领九江。

革命军占领九江后，民众欢喜异常，第四军政治部于7日在大东较场举行军民联欢大会，出席大会的有四军政治部主任廖乾五、十二师三十六团团长黄琪翔，及各团体人员达万人以上。

九江被革命军占领后，敌军各残部无归路可逃，且时值河干水浅交通梗阻，无法飞渡，故不得不听凭革命军缴械，除少数敌军于战前逃窜河口、玉山、饶州、乐平等处外，余均被俘虏，共约5万多人。南浔路北段为革命军完全占领。

6、乐化之战

在革命军向南浔路北段开始进军时，从10月30日起，第十四军主力则由南昌东南移向抚河左岸若渚、棠渚、港站、前潮埠、市佛站、塔北等地，协攻南昌。

在革命军猛攻南浔路北段的同时，11月2日，第三军及第六师、第八师亦向南浔南段的牛行、瀛上、朝天岭、狗子山之敌，攻击前进，并占领童船嘴西方高地及长嘴高格山、桐子树、赵家山之线。第七师之一部，已将袁庄北方高地及上罗家一带之敌，完全驱逐。

南昌东南外围之守敌受到了攻击。

与此同时，第四军在歼灭马回岭之敌后，即转兵南下，协同第七军向徐家埠方向进击，应援第六军。

此时，六军第十七师越蛟桥东侧，第十九师则沿铁路西侧夹击，六军程潜军长限3日须占领芦坑车站，但邓彦华、王邦吉两师长畏敌不前，攻击不猛，未能攻下芦坑车站。

程军长异常忿怒，即下令4号午前未占芦坑车站，则以军法惩治，同时程军长率全体军部参谋、副官亲赴前线督战，终于4日下午1时占领了芦坑。5日天亮前两师沿铁路南下，在乐化车站五里之地与苏军（孙传芳部江苏军队）第四、六两旅激战，时革命军第六军政治部工作人员也加入前线作战，并高呼为南昌被杀人民报仇，同时第一师第三团也加入西侧的攻击，六军官兵士气大振，冲破敌人阵线，于5日下午占领了乐化车站。

乐化被革命军占领后，敌军心涣散。程潜即令第十九师为进击部队，星夜向涂家埠追击，敌军向吴城方向退却。此役革命军俘获火车头三个、车数十辆、大炮两尊、机枪一挺、子弹数十万发、步枪数百支，俘敌200余人，军用品无算。

至6日上午，第十九师即完全占领了涂家埠，南浔路敌人全部肃清，南浔全线为革命军所控制，敌被迫退守南昌城内。

在整个南浔大决战过程中，南浔全路和九江、奉新、永修的工农群众，开展了大规模的参战活动。

南浔铁路工人或把火车车厢停在铁路中途，或把路轨枕木拆掉，切断敌人增援通道。

“南浔路作战，奉新县党组织一前敌工作团，约百余人担任输送前线子弹，抬送伤兵，很有功效。”

南浔路大决战后，革命军第二、三、六主力，及第一、七军一部分，集结于南昌城下。6日，第一军之一师、六军大部及第七军一部，由参谋长白崇禧指挥到达牛行车站附近。

7、三攻南昌大胜

第三军及警卫团、补充四团，已占领南昌车站。当时，城内有蒋镇臣、唐福山两部约万余人，及岳思寅残部二、三千人。

革命军追击部队第二军第六师先遣队，向余干跟踪尾追，第七军一旅跟先遣队前进，第三军七、八两师渡河后，在南街口附近集合，第六军的两师监视城内之敌，牛行暂由警卫团警戒。

孙传芳残部已被团团围住，犹如瓮中之鳖，终于迫于革命军的强大军事压力，乃竖白旗乞降，城内1万多敌军被缴械，捕获营以上军官3000余人，唐福山、张凤岐投降，岳思寅被生擒，军长李彦青、王良田、杨赓和等被俘，孙传芳本人则潜逃南京。

11月8日，革命军在工人引导下光复了南昌。

“9日又把从铁路退往湖边，受我南北包围的残余军队完全缴械。在那天，计缴得枪4万支，炮数十门及许多机关枪，尚有许多武器被敌人沉没湖中。”

至此，孙传芳在江西战场上投入的十余万兵力，大部被歼，残部土崩瓦解，江西全境遂告肃清。

南昌、牛行一战，俘虏约4万多人，缴枪也在4万以上。

革命军在江西作战的损失也很大，其中牺牲最大的是从广东来的一、二、三、四、六各军。这几个军“仅在江西作战死伤将近15000人，如果计算这次出兵以来的死伤，当在25000人以上，病疾与逃亡的还未在内。广东各军中，中下级军官损失很大，约占70%，而团长则占半数。”

至此，三次攻打南昌，蒋介石终于如愿以偿的攻占南昌。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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