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复盘：蔡京的另一面

你好，这里是《小谦聊好书》第二季，我是小谦。

本周我通过《蔡京沉浮》这本书给你讲了蔡京的故事，对于蔡京“奸”的一面，相信你已经很清楚了，但今天我想给你讲蔡京的另一面，可能会让你感到意外。

蔡京在宋徽宗统治时期，四次担任宰相，总时长近二十年，这是别人望尘莫及的。那为什么偏偏蔡京做到了呢？这当然是因为蔡京能力超群。

宋徽宗重用蔡京推行新法，蔡京并不是完全照搬王安石，而是在王安石新法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进。

我们先说兴学。北宋最早的兴学源自于范仲淹，但由于他领导的庆历新政仅维持了一年，所以那次兴学没造成什么影响，后来王安石变法，就有了实质性的举措，如：改革太学体制，实行“三舍法”；除科举外，另立舍选；以《三经新义》作官方标准教材；拨充学田，解决办学经费的匮乏……可是后来司马光当了宰相，把这些全部废除了。等到了蔡京领导的“崇宁兴学”，无论是兴学的范围、数量、体系，都超以往两次兴学，形成了遍布全国州县的学校网络。而且还同步设有六类专科学校：武学、律学、医学、算学、书学、画学，后三个门类为崇宁时期首创，中国美术院校可以从这里找到最初的源头了。《千里江山图》的作者，年仅十八岁的王希孟，就曾经过画学的培训。后来到了大观元年(1107)，原科举取士旧制废除，悉改由学校升贡。学生通过学校层层升级，最终经由殿试进入政府授以官职。这就是蔡京对于教育制度的改革。

我们再来看看宋徽宗、蔡京时期创设的对鳏寡贫病老弱者的社会救助机制。

蔡京设立了“居养院”，相当于今日所称的福利院、养老院；还设立了“漏泽园”，相当于今日所称的公墓，用于专门埋葬死后无地、无钱埋葬之人。还有一个处所名为“安济坊”，是官办的医疗诊所，专门收治那些贫病无钱诊治、无人护理的老者。

所以后来有野史称，靖康之难来临时，“六贼”中独有蔡京死于贬途，未被诛杀，是因为他在位时创办居养院、安济坊、漏泽园，“阴德”所致。这是流行于民间的说法。

在经济方面，蔡京也做出了很多改革，除了我们之前节目里提到的“当十钱”之外，还涉及茶法、盐法、漕运与方田法等。我就举一个例子来说，就是茶法改革。

首先由政府指定部门印行“茶引”，“茶引”是购销茶叶的合法凭证，商人必须首先向政府部门购买“茶引”，才能据此去茶叶产地以低价向茶农批量购买茶叶，然后到指定的地点去提价销售。对茶商的购买量至销售情况，政府都全流程严密监控，并从中抽息，这就相当于现代政府的税收了。此种经营方式，也可称作“公私合营”。面对宋代庞大的茶叶消费市场，仅此一项就给政府带来大量的财政收入，因此蔡京任相期间，宋徽宗的府库里是不缺钱的。也正因为蔡京出色的理财能力，才让宋徽宗从节俭走向了奢侈。

可蔡京毕竟不是王安石，宋徽宗也不是宋神宗，也难怪侯蒙会这么评价蔡京：“如果蔡京心术比较正，虽古代圣贤无法与之相比。”

好，本周的复盘就到这里，明天是周日，我会预告下周要聊的书，如果你想知道下周我们要聊什么书，欢迎你关注明天的节目，我们明天见！

撰稿：小谦

讲述：小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