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首发钛媒体App,采访/苑晶、蔡鹏程,撰文/蔡鹏程,编辑/葱葱
2月13日凌晨,一夜未眠之后,松鼠AI的创始人栗浩洋决定当一回“恶人”。
他召集1600百多名员工,通过非常时期的非常手段——视频直播,向全体同事宣布了坏消息:“全员3.5折工资5个月,核心高管零工资,一月统一半折,所有缓发工资等下一轮融资到账后补齐。”
这一降薪决定,发生在全员“7x24小时”复工的22天之后。
后来的故事是,有人反对,甚至有员工向上海市委信访办实名投诉松鼠AI的母公司乂学教育,称“公司账户上有钱,拖欠员工工资”;而更多人选择留下来,“6%的员工选择离职,94%的员工签约留下来。”
如《倒闭、减薪、节流,教育行业提前进入淘汰赛》这篇文章所报道,线下教育在疫情中与零售行业并列、受冲击最大,外界普遍认为松鼠AI“也很惨”。
但实际上,这家公司“账面的钱够活两年”,为何还要全员降薪?栗浩洋的逻辑是,企业不能把现金消耗在疫情的几个月中,而要“保留足够的钱在疫情过后打仗”。
按照松鼠AI的方案,接受降薪的高管还有一个选择:即自己出资补齐旗下员工薪资,可以“换取公司股权或者期权”。所谓“降薪”,本质上成了企业推出的一种“利益绑定”政策,缓解了企业在非常时期的压力。
松鼠AI的经历并非个案。
从西贝、老乡鸡、眉州东坡、魅KTV、K歌之王、蛋壳公寓、单向街书店、先锋书店、百程旅行……不论是主动选择还是被动应付,以上在各自行业拥有相当地位的企业,在过去的一个多月时间内都经历了各自的“15分钟的出名”。
他们或高调诉苦,或低调破产、或众筹续命、或负面缠身,成为了民营企业在疫情冲击之下的典型样本。
对于中国企业的经营者,创业者们,疫情无异于一场“大练兵”,本在规划中的商业活动戛然而止,过往的经验面临清零,所有人被倒逼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挤上“第二战场”艰难求生。
短短四十天内,水面之下暗流涌动。而也有一类“特殊”企业,一夕之间由于行政力量经历了“起死回生”。
大年初四,苏州一家名叫刚松防护科技的公司恢复了生产。原本这家公司已经在2019年12月进入破产程序,但刚松公司恰好具有生产口罩相应的资质和设备。于是,苏州法院做出了一个决定:让这家正在破产的企业马上重新生产起来。一家停产已有570天的口罩企业,在96小时内实现了复工生产。
但对于绝大多数中小企业而言,靠行政力量“续命”只是个例。大多企业都在现金流、抗风险能力遭遇极大压力的情况下,不得不考虑生死问题。
各类券商银行提供的分析数据显示,在相对乐观的情形下,若新型冠状病毒5月内得到控制,对经济影响最轻的情形,对全年GDP增速将产生0.1个点左右的影响。
万博新经济研究院院长滕泰则对各行业的季度增速做出了定量预测。抗疫期间,餐饮住宿业最受伤;制造业短期影响大、长期恢复快;信息行业稍利好。万博新经济研究院的一份相关报告,对四类行业受到的冲击做出了估算:
餐饮住宿业受冲击最大,预计一季度增速-45.7%,全年增速-11%;其次是房地产业,一季度约增长-25%,预计全年增长-1%;
传统批发零售业一季度明显负增长,但是由于线上消费的替代性增长,整个批发零售业一季度增速约2%,上半年预计增速4.1%,全年预测增长5%左右;交通运输业受冲击也较大,预计一季度增长-1%,但3月份以后货运回补,二季度客运逐步恢复;
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受冲击较小,还有很多创新性增长,预计一季度增长17.5%。金融业、其他服务业受疫情影响也比较小。
制造业、建筑业、采掘业等2月份损失较大,单月负增长,但是考虑到疫后恢复快,3月份基本全部复工复产,且可加班回补,因此只要全年总体需求受影响不严重,全年增长受影响不大。
GDP增速哪怕只有0.1%的下滑,落在每一个中小企业头上,也是一座考验智慧的“大山”
全民自我隔离,举国封城封村。雷霆手段之下,线下消费的萎缩在所难免。
恒大经济研究院院长任泽平做过一项简单估算,短短7天春节假期,电影票房70亿(市场预测)+餐饮零售5000亿(假设腰斩)+旅游市场5000亿(完全冻结),仅这三个行业直接经济损失就超过1万亿,占2019年一季度GDP21.8万亿的4.6%。
宏观大趋势在一个个具体企业上得到了生动印证。
春节刚过,民宿行业创业者黄秋香回到成都。打开公司的后台之后,展现在她眼前的是90%的退单量。
民宿是典型的季节性行业,除了“十一”假期以外,主要营收都来自于小长假和寒假。房间没有客人,意味着这个寒假要“喝西北风”了。一间屋子的成本是1500-2000元/月,这样算下来,几间屋子要月损失数万。黄秋香曾尝试和房东交涉过减免租金,但对方并未作太多退让。现在,黄秋香突然感觉到“连孩子的奶粉钱都是问题”。
2月10日晚,桔子酒店创始人、魅KTV董事长吴海在个人公众号发文《哎,我只是个做中小微企业的》,这篇文章发出后立即在朋友圈刷屏。
吴海在文章中指出,魅KTV直营店每个月的人力和租赁相关成本为551.5万元,账上现金为1200万左右,因为所有门店停业,收入为零,账上的现金只能撑两个月。
此外,由于魅KTV还有加盟店尚在筹建,如果破产,实际失业的人数有1500人左右,总的投资损失约4亿元。
此前,西贝创始人贾国龙的对外“叫苦”则更广为人知,疫情期间,西贝关闭了全国近300家门店的堂食业务,预计损失至少达7亿,按照目前的现金流加上贷款发工资,最多只能撑三个月。
在钛媒体(微信ID:taimeiti)的采访中,类似的情况不胜枚举:
“一二月间,在我合作的超过10万家线下门店中,百分之九十都已暂时关闭,剩下的门店在苦苦支撑。”
非码是一家总部位于上海的O2O解决方案服务商——主要为大型连锁商户提供数字化交易整体解决方案——其创始人Derrick如此向钛媒体(微信ID:taimeiti)描述行业图景。
2019年,非码合作的商户日均交易金额近千万笔,尤以餐饮行业为主要客户。但是自疫情发生,其合作商户GMV几乎无一例外经历了断崖式下跌。
基于对合作商户日常流水的了解,Derrick在疫情早期做出判断,疫情若在三个月以内得到有效控制,百分之七八十的线下零售商户尚能支持;假如持续超过三个月,百分之六、七十的企业就会相当危险。
香港最大的连锁药房之一——香港龙丰药房正在面临相似困境,其合作商户向钛媒体(微信ID:taimeiti)透露,龙丰药房仅在旺角的分店租金每月就高达230万元港币,而该店的八成顾客为内地游客,如今游客几无,只能用过去的利润暂时填补。同时,其也在尝试和房东方面沟通短期免租,但究竟能否实现“不能保证”。
一位香港零售行业从业者向钛媒体(微信ID:taimeiti)透露了两组数字,2月香港零售交易额大约仅为往年同期的二十分之一——可以对照的是,在受到一些众所周知的事件的冲击影响最大的时期,这一数字也仅仅下挫为往年同期的三成,并且很快在去年底就恢复到了正常时期的八成左右。
一家总部位于美国的跨境收款平台派安盈方面则向钛媒体(微信ID:taimeiti)透露,目前,由于延迟复工,工厂停工,部分国际客机航班取消,物流揽收时效变长,跨境电商的自发货卖家要么被迫延长假期模式,需要面临运营成本压力,要么订单大幅减少,与去年同期相比预计将有至少40%以上的营收跌幅,有些卖家甚至预测将有60-80%的跌幅。
不幸中的幸运的是,疫情的走势好于Derrick的早期判断。截止钛媒体(微信ID:taimeiti)发稿,随着疫情逐步得到控制,非码的餐饮合作商户开工率从一月时最底部的个位数百分比,在进入三月之后逐渐回升到了近70%。“快餐商户恢复较快,但围餐商户仍然比较困难。”
永瑞_15
私人FM热歌怎么没有了,,应该增加一个网络热歌和经典老歌
听友222772491
疫情大概几月份结束
蓝色妖姬look
额。好了。好了。你们可以理我。不生气了。不生气了。
蓝色妖姬look
蓝色妖姬look
从业人员,一,既然说着疫情。各个企业都让自己的员工休息了。二,商业企业店面闲着。而大家都在家休息。防护工作。额。你可以去派人去每家每户送粮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