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好学生白新月正在遭遇着一场潜在的危机,只是她暂时还未察觉到。她还没有那么地成熟,有些事情也是成长过程中免不了要交的“学费”。
青春的爱慕和爱情或许是无法界定的,或许这样的事情永远无法说清楚。类似白疯子这样的故事在这片土地上并不是少数个例,爱情对人的摧残与伤害永远是流传民间的悲伤故事的主旋律,既美丽又悲伤。那些遭父母阻拦,因门不当户不对、“包办婚姻”等等传统观念被迫拆散,导致喝农药自杀的,跳崖死的男男女女不是少数,几乎在每一个乡村都有着类似的故事在流传。
对于这群十七八岁的孩子们而言,终归还是绕不开的一个成长话题。听着这些故事长大的我们,难免会觉得爱情的话题多少是有点沉重。我身边的很多同学都曾觉得,谈恋爱只是那些高年级或者“大姐大”他们的特权。老师也时不时提醒我们学校禁止谈恋爱,只是他们的说法更委婉只是一句“你们不到年龄”。在具体“年龄”标准上,老师们的答案是“上了高中以后”,这倒也让上高中多了一些美好的期待。
但随着我们的一天天成长,这些事情就自然地发生了。在学校的操场上,在镇上的河边,在看电影的时候,在每一个下晚自习的路上。这些即将成年的孩子们,为了见到心仪的彼此一定是偷偷摸摸,战战兢兢。爱情终归是我们成长的一课。老师们千万百计地阻止一切可能的爱情苗头,但多少也显得有点力不从心。
人生道路上最初的美好或者悲伤情感体验往往被埋在记忆最深处的,这里面关于青春期的暧昧和初恋或许又是占据了绝对比重,永远不为人所知。在同学们去过的河边、走过的白杨树林、操场旁边的石堆上,很容易就会发现那些写在石头上,刻在白杨树树干上的那些名字。这些情感的寄托,想必也是些无法言语的思念。班上当时很流行几句诗,当然这是不能让老师知道的。诗是这样的写的:
我把你的名字写满了一页页纸/折成纸鹤送给你/对你的思念不曾断绝/这份情就刻在我们牵手走过的白桦林间/写在你我走过的河边/我心中默念千万遍/祈求上天把你带回我的身边。
当然也有一些嫉妒与咒骂之类的话语,毕竟不是所有的爱恋都是幸福的。校园的围墙上、宿舍墙上,到处都有各式各样字,无非是一些谁爱誰、谁跟谁好,恨谁以及愿谁不幸福之类的字眼,这些的表达倒因为孩子们情感提供了一个宣泄的渠道。
还有那些聪明的同学们,在爱情的道路上有方法、又有手段。比起那些羞答答的绝大多数同学,他们是聪明的。请客吃饭是少有的,写情书倒是最常见的,他们会想办法把这些情书放在心仪对象的书桌里,塞在书包里,或者放在作业本里。只有那些靠得住的,他们才敢通过女同学转交。也有甚者会通过县上的邮局,从外地给她寄信。甚至还会寄挂号信,反正在这条道路上是有很多的方法可以选择与尝试的,这一切都在默默地发生,悄悄地进行。
尽管一份份情书出现在白新月的桌子里,也有人给她写信。但她还能很克制的地处理这些事情,她好像不把这当回事,一切都如往常一样。爱慕白新月的人不在少数,也有隔壁班的。甚至有一两个隔壁班的男同学不知那里来的勇气,竟然说白新月以后就是他未来的老婆。当然这一切都是小道消息,永远未经证实。这不是爱情,时间一久,对她而言这是沉重的负担与烦恼。她还没有那么自信地认为同学们人只是贪恋她的容颜,但没有一个人能理解她的奋斗与梦想。在她的梦想中,暂时未给爱情留下空间与时间。有一两个同学也曾试图走进她的生活,但这种徒劳之举让她心生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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